当那画轴缓缓打开的时候,她不敢置信的看向石床上双眉紧锁的男子。
画轴上的墨迹已经干了,看色泽并不是新做的画,与挂在石室上的画不同的是,那画卷上的人不只是她一个人!
红烛高照,龙凤呈祥,是喜堂之中,大片大片的红色里,身穿凤冠霞帔的少女面容半隐在喜帕之下,含羞带怯的看着眼前的男子;那挑开喜帕的男子不是别人,虽只寥寥数笔,但那棱角分明的轮廓不是赵肃还是谁!
一时间红霞染上了苍白的脸颊,那幅画在手中如同烫手的山芋一样拿也不是丢也不是,想了一会还是收了起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陷入半昏迷的男子因为手中珍藏的画卷被人抽走陷入了不安惶恐中,挥舞着手臂在寻找着什么。
犹豫了片刻,她抓住了他在半空中的左手未曾想到却被他反握住了,力道之大似乎要将她捏碎嵌入骨髓之中。
但见到他那渐渐舒展的眉宇,她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呼痛声隐忍了下去。
她知道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在被控制的这些时日里潜意识的想恢复理智和寻找着曾经的回忆,可是他哪里知道那蛊毒的霸道之处便就是在于功夫越高、心智越坚毅之人就越难以摆脱控制。
在他下意识的与蛊毒抗争过程中,损害的是他的身体,她无法将那蛊毒逼出,每日前来只能为他施针努力将蛊毒的伤害和影响减到最低罢了。
因为手被他握在掌心抽不回来,苏玉徽索性趴在石床边上借着那昏暗的灯火看着他。
如同墨染般的眉下是紧阖的双眼,他的那双眼生的极为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宛若淬入了漫天的星光,虽然他平日里很少笑,凛冽的气质让人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如今昏迷中看不见那一双惑人的眼,但那长长的睫毛如同鸦翅一般,竟比女子还要秀气,她有些嫉妒的伸手摸了摸,如同羽毛一般在掌心划过。
这些时日在密室中他多数时间沉睡在昏迷中,没了素日里骇人的气势,渐渐的她狗胆也大了起来。
趴在石床边看着他,像个登徒子一样伸手从他的眼角划过,再伸手戳了戳那光滑的脸庞,一面摸一面感叹手感十分好,而素日里那凛然不可侵犯的夔王殿下就乖乖的睡在那里,任她拿捏。
从他的眉眼再到汴梁再到下巴,再往下的时候,好奇落在那喉结之上,直到昏睡中的人不甘其扰动了动喉结,她做贼心虚的连忙将手收了回来。
她不知趴在这里看多久了,眼见着时间不早了她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中抽了回来,准备为他施针,感叹道:“啧啧,美色误人啊。”
熟练的脱掉他的上衣,一开始她还会脸红,如今已然能面不改色的对着那宽阔的后背施针,她的手法极快,不过片刻的功夫蜜色结识的后背上密密麻麻的细针,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水。
而苏玉徽也并不轻松,脸色比方才还要白,手心已经渗出了汗按他跳动的胸口处,细细感觉到除了心跳之外还有其它细碎的声音,她叹了口气失望道:“还是没办法将它逼出来啊……”
就算是她施展尽了全身力气,只能让他保留一丝神智,不会成为被温桑若控制的傀儡。
到了施针的最后,她用带来的瓷碗又放了半碗血给他喂下,等做好这一切之后她眼前一黑,似是所有力气都透支了半倒在了他的身上。
她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闻着那熟悉的幽冷檀香,鼻子一酸,抽噎着声音喃喃道:“石头,你什么时候能醒啊。”
你可知,当看见你和温桑若在一起的时候,当你说要娶她的时候,我有多难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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