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温修然应了一声后，许久没有回声，“那你有没有发现你的怪异之处？”

“什么？”温语堂有些奇怪，这个小子又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

“你有没有发现自己有些混乱？你有时候会说‘原主’，但是有时候却会把自己代入，直接说‘我’。”温修然引诱着温语堂，让他在细微之处发现自己的不对劲，让他自己探究自己。

“你再想想，为什么你的古代记忆不清晰，反而是现代的记忆在慢慢刷出，是不是因为穿书一事过于荒唐，连你自己都无法接受？”

原本就有些动摇的温语堂经过温修然这么一说，更是怀疑自己的记忆了，“你说的对，我是应该好好想想了。”

看到温语堂开始重视此事，也不再逃避，温修然微微一笑，功成身退，“好，那我先走了，你明天一定要小心，如果晚上六点前不能回家，我会带人去接你。”

温语堂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回到自己卧室的温修然扑到了自己的大床上，刚开始还没有动静，接着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淌，他身下的被子都被眼泪打湿了。

接着温修然又开始大笑，边笑边哭，他拿起手机，给曹子安打了个电话，正在酒吧调酒的曹子安还以为温修然发生了什么大事，连忙拿着手机走出了门口。

但是过了一会他沉默了下来。

“大哥，您别哭了，也别笑了，有事咱好好说话，怪渗人的。”

温修然这才收敛住自己的情绪，“我爸他想起来了，五年多了，他终于想起来了。”

“什么想起来了？你确定他没有在驴你？他那简直就不是失忆，而是失魂了。”曹子安毫不犹豫地打击着温修然。

“你说得对，他是失魂了，但是这个失魂此时看起来是人为的。”温修然有些咬牙切齿，也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人为？你是说催眠吗？谁有那么大的能耐，你们几乎一直在一起，他们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就催眠一个身强体壮的成年男子？”虽然温修然的说法很有道理，但是曹子安对此还是持有怀疑态度。

“你没有和他相处过，不能想象一个人在十年内怎么会有十种以上的性格，或开朗，或温柔，或凶狠，或……”温修然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说下去。

“反正他的性格和记忆一直在变，他偶尔会消失一个晚上或者只是一个下午，但是我们根本无从查起，他好像在这个城市蒸发了一样。”

温修然顿了顿，“他每次回来都会有一种新的人格，因此我们几个都只能根据他的人格和他演戏，直到试探出他的底线。”

“但是你知道吗？这次的他，是唯一一个主动寻求真相的人格，我们不能错过了，要不然下一次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了。”温修然此时青筋暴起，眼睛通红。

“你在暗地里打听一下心理医生的消息，我这边不方便。”温修然郑重地说了一声，“兄弟，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