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主的名声早就臭名昭著了,且现在王府又是这个德行,岂不是把人家闺女往火坑里推。
这要是让威远候知道,一气之下带兵投敌或者干脆放弃抵抗,这个王朝岂不是就彻底完了。
福伯被谢安澜的话惊得不轻,连连摇头,“殿下这可使不得,圣旨已下,现在退婚,是抗旨不尊,而且这……不等同于在打威远候的脸?”
福伯说完还一脸胆战心惊地看着谢安澜,生怕谢安澜真会干出退婚这种事来。
“那威远候就甘心让女儿嫁进我宸王府吃苦?”谢安澜苦笑,这婚事怎么看都是个坑。
福伯诧异了一下,想不到王爷自个也清楚王妃嫁进王府是要吃苦的,他还以为一心向赌的王爷心里除了赌博之事再无其他。
福伯的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又与谢安澜解释道,“殿下,王妃并非是侯爷正儿八经的嫡女。”
仅一句话谢安澜就明白了,原来要嫁给他的不过是个挂在正妻名下的庶女,怪不得威远侯会同意这门婚事。
毕竟原主再差也是个王爷,而一个庶女能当上王妃,已经是天大的殊荣了。
前世对于这类联姻已经见怪不怪,谢安澜心底倒也不怎么抵触,反正这种婚姻又不需要付出什么感情,就当娶个人回来做摆件,他又不吃亏。
当务之急还是想想该怎么解决债务问题。
谢安澜不喜欢欠债的感觉,但赚钱是需要本钱与时间的,他现在是既没有本钱也没有时间……
簌簌的扫地声在这空荡的大街前回荡开来,谢安澜望着福伯那佝偻的背影,忍不住疑惑问道,“福伯,王府真就什么都没剩下?”
这福伯可是从原主开府以来就在王府做管家,可以说他对王府的资产比原主还要清楚,而原主的德行如此……他就一点后路都没留?
“啥?王爷问老奴什么?”福伯握着一把破扫帚,老耳一支,声音洪亮,一副耳朵不好使的模样。
“我说,王府还有没有多余的钱?”谢安澜无奈又大着声问了一句。
“哦,鱼啊,王府的鱼都让王爷给卖了。”福伯摆摆手,煞有其事地说道。
谢安澜皱眉,“奇怪,好端端怎么突然就耳聋了。”
正嘀咕间,王府大街的尽头,忽然出现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身穿蓝色锦袍,模样富贵,正探头探脑的躲在不远处张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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