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了脸，开始数数：“林嘟嘟，爸爸数三个数啊，1……2……”

林嘟嘟不耐烦地抬起脸, 问他：“你数那么快，你家小宝贝长得有小翅膀啊！”

林天爵一噎，心想，迟早被这熊孩子气死。

林嘟嘟也不想当气死亲爹的不孝女，她又喊：“你慢慢数，数三十个数……我下了独木桥，就跑回去啦！”

她跪在独木桥上，慢慢地站了起来，然后伸开小手臂，一摇三晃地缓慢前进。

前头的笨笨子，已经到达了独木桥的尽头，跳了下来，朝她“汪汪”两声，像是催促她快点。

傻傻子卧在她的身后，伸长了舌头，焦虑的直哈大气。

嗳，两脚兽，不敢碰，惹不起。

林嘟嘟的平衡力，嗨，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

前头失败好几次了。

林嘟嘟“嘿哈”，嘴巴里发出了不明声音，就为了给自己打打气。

功夫不负有心人。

这一次，她终于到头了。

林嘟嘟双脚一蹦，顺利降落，她抱着笨笨子欢呼雀跃。

一回头，她爹趴在栅栏上，阴恻恻地看着自己。

林嘟嘟抹了把小脸，跟笨笨子和傻傻子道别：“今天的训练到此结束，拜拜啦！”

她跑出了顾家。

林家的大门打开的时候，她又双脚一蹦，好厉害地蹦了回去。

“爸爸，你数够三十个数了吗？”林嘟嘟小手背在身后，先发制人。

她的小脸上有几道黑印，像是钻了洞的小猫。

林天爵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倒是提也没提视频的事情。

他伸出手，抹掉了她脸上的小黑印，用成年人的方式跟她沟通问题。

“两个事情：一个你明早要跟我去幼儿园；另一个你妈妈明天要走了。”

林嘟嘟撅了撅嘴，叹了口气。

去幼儿园是她的选择，反正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苏芷兰明天离开，是他们的选择。

病了这一场，林嘟嘟觉得自己又通透了许多。

人生啊，就是介样子和那样子的无奈太多了！

和妈妈睡的最后一个晚上。

林嘟嘟抱着苏芷兰的脖子，响亮地在她的脸上啵啵了一口，嘱咐她：“你要好好开花，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开麦怼他！”

苏芷兰眯着眼睛笑，“宝宝啊，你知道什么叫开麦怼人吗？”

林嘟嘟谦虚地说：“嗨，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说完，她又捧了捧苏芷兰的脸，语气认真：“妈妈，你放心，我会快快长大，好好保护你的。”

“好，一言为定。”苏芷兰伸出了手，“拉勾勾，宝宝不用快快长大，但一定要好好、好好长大哦！”

苏芷兰啵的一声，亲在女儿的小肉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