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是空的，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行李箱不见了踪影，连同衣柜里的衣服，完全人去楼空的样子。

一小簇细小的火焰一下就从胸口窜了起来。

乔泽从没想过，昨晚还在他身下呻.吟低泣的人，一大早干脆给他来了个不告而别。

他回房拿手机，给她打电话，没想着连手机也关机了，跑得干干净净。

他将手机一把扔在了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路宝屁颠屁颠地朝他跑过来。

他绷着脸，下巴往路渺房间点了点：“她呢？”

路宝转身就跑向了餐桌，两只狗爪子搭在了餐桌上。

乔泽顺着它动作望去，看到了餐桌上压着的一张字条。

他过去抽了起来。

上面是路渺歪歪扭扭的几个字：“我去出差了，商奇公司，和苏明。”

字全无她平日的稳健，乔泽估摸着她当时是颤着手，匆忙写下的。

乔泽轻吐了口气，压下心头那一小簇火焰，转身拿过手机，给她发了条短信：“看到短信回我个电话。”

路渺在两个小时后，下了飞机看到了他的未接来电和短信。

她握着手机对着那天短信纠结了半天，还是没敢回他电话。

苏明就在她身侧，看她盯着手机出神，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路渺摇摇头：“没事，看个信息。”

收起手机，抬头往四周看了看：“我们现在要去哪儿啊？”

“先回酒店。”苏明说，与她一道走到外面的出租车候车区，上了车。

路渺昨晚几乎一晚没睡，刚在飞机上也只是短暂补眠，一上车就忍不住靠着车窗睡了起来。

苏明是看到她一路睡过来的，忍不住问她：“昨晚没睡好？”

路渺迟疑了下，点点头。

苏明笑：“乔总太厉害了？”

路渺脸颊红了红，不知道他是在揶揄还是其他。

她和苏明严格并不算熟悉，只是见过几次面，在她眼里他一直是个有些刻板的男人，面容瘦削严肃，这让她无法从他的面容里判断他是否在开玩笑。

“你和乔总什么关系？”就在她琢磨他时，苏明已突地开口。

路渺觉得他问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就商总和曼姐那样啊。”她说，她记得在澳门时大家见面时有介绍过，他又是商奇的人，应该会知道的。

他偏头看她：“一个聋子，你跟着他不觉得没意思吗？”

“不考虑换个人？”他问，指了指自己，“比如我。”

说话时面容自始至终是严肃的，路渺判断不出他这话带了几分玩笑。

她牵了牵唇：“苏总您别开玩笑了。”

“我是认真的。”他的脸色确实看着很认真，“是嫌弃我没他好看？还是觉得我不够有钱？”

说话间，身体已朝她倾了过来，手臂撑在车窗上，几乎将她圈在了角落里。

路渺直着身子没乱动，只是有些为难地冲他笑笑：“苏总，曼姐和商总是知道我和乔总关系的，我要是跟了您，被乔总知道了，他一个不开心，商总和曼姐那边不好交代呢。”

苏明：“现在就你和我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

路渺推了推他：“他会知道的。”

苏明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摇头笑了，放开了她，没再骚扰她，到酒店时也是一人一个房间。

————

乔泽等到晚上也没等到路渺电话，也没有短信。

他人在沈遇家，今晚过来找他有事，手机带在手边，总不自觉低头看一眼。

乔时就抱着小小乔在一边坐着，她从没见过乔泽这样，忍不住戳了戳他手臂：“哥，等电话呢？路渺的？”

乔泽没应她，搁下手机，伸手将小小乔抱了过来，边道：“小丫头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乔时：“对啊。沈遇这不忙着给她准备生日会嘛。”

乔泽低头掐她脸颊：“小丫头，想要什么生日礼物？舅舅给你买。”

乔时接过了话：“要舅妈。”

小小乔马上奶声奶气地跟着回：“要舅妈。”

乔泽瞥了乔时一眼：“她不卖。”

乔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