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蹲下来, 一脚伸到地上, 下了地,又把凳子往那条最不满意的那条鱼下面挪去。
站上板凳,她去解第二条鱼,他站在她身后,仰头看着她白生生的细腰。
她穿的是一条浅棕色的灯芯绒裤子,腰部松紧之上,是一寸多长的木耳褶子,衬得细腰更见玲珑。
米色的毛衣、白色的细腰,浅棕色裤子,一个小温暖的同色系,一个美好的画面。他突然萌生了要画一个少女腰部系列油画的想法。
正想着,突然,吧台那里的电话铃“叮铃铃”的响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
站在板凳上的齐湘顿时慌了,哎呀,是不是她家教官的电话,她天天都在盼着他的电话呐。
心一慌,只想着赶快去接电话,这身子跟不上心里的反应,脚一打滑,她“哎哟”一声,眼看着就要从板凳上摔下来。
莫起风眼睛刚从吧台那边收回来,就见板凳上的齐湘连人带椅子往一边栽去。
他吓一跳,赶紧伸出两手去接她,她脚下的板凳“哐啷”一声侧翻在地,人却被他稳稳的接在了怀里。
他的双手,正搂在她的细腰之上,毛衣被挼起,她皮肤的触感直接传递到他双手之间,她的身子的冲击力还撞得他侧退了一步,毛茸茸的卷发擦着他的面颊有几丝落在了他的唇上、鼻尖、眼角、眉梢。
痒……
“怎么样,没摔到吧?”他担心的问道。
“没事没事,我要接电话。”他赶紧放开她,她撒丫子就往吧台那边跑。
他将两手收回来,插到裤兜里,慢慢的跟过去。
可是他的心,却跳得那么的剧烈,好像要冲破胸腔一样。
又温热、又辛辣、酥麻麻、痒抓抓的感觉,永世难忘。
裤兜里的两只手,握紧、松开、松开、握紧,薄薄的汗,浸透了掌心。
“喂?”齐湘拿起电话,急吼吼的赶紧发声,她生怕电话会突然不叫了。
“媳妇儿!”电话那头,传来她家教官清朗低沉的声音,她瞬间心花怒放。
“你在哪里,回来了么?”她焦灼的问道。
“还没有,我们半个月的野外生存训练还没结束,现在在西南山区。碰巧这个小卖部有公用电话,我抓紧时间给你打一个,我就怕你不在。”
“在的在的,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呀?”她焦急的问道,这个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了。
“训练要到17号结束,之后还要回基地集结,我争取在过年之前赶回来。”钟策说道。
“可是那时候就买不到火车票了呀。” 齐湘着急。
“没关系,那我们就在海连过年好了。”钟策安慰她。身为职业军人,无法常伴爱人左右,这也是这个职业所无法避免的奉献与牺牲。
他也知道特训完再集结后,肯定是无法跟她买到票回家过年了,那两个人就单独在一起过吧,他想她想得要疯。反正以后父母有的是机会来海连跟他们一起过的。
“哦,那好呀,到时候我们两个,也要过一个丰盛的年。” 齐湘嘴角带笑,放下心来。
只要能跟他家教官在一起,在哪里都无所谓的。
嗯嗯,就他们两个人,嘿嘿,看她不把她家教官好好的炖了,从头吃到脚。想起她买的那些带点小清新的小性感内衣,她眯起的眼笑得像小狐狸。
跟到吧台附近,听着那边的情话绵绵,莫起风又慢慢的走到窗户边。
看着窗外阴霾的天气,心、一寸寸地碎裂,崩塌。深邃的眼神黯淡下来,恍若星光陨落。
他的心里,又涌起了漫无边际的无力感。
这一刻,他好像一座孤岛,海天不分,都是连成片的无涯阴霾,没有一丝温暖的光亮,天地间,只余他孤零零、寂寥寥……
等挂了电话,齐湘满眼笑意的趴在吧台内侧发呆,神游天外。
好一会,她才醒过神来,看到师兄伫立在窗户边,瘦高的身影一动不动,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点可怜呐。
她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一眼窗外,“呀”的一声,拍拍脑袋,说了要给师兄煮一把香肠的带回去的,怎么搞忘了。
她高高兴兴走过去,开心的说:“师兄,我现在给你煮香肠去。”
莫起风回过头,问她:“刚才没摔到哪里吧?”
“没有没有,多亏师兄接住我来,不然摔个大马趴。”看她欢快的样子,他的嘴角极淡的弯了一下。
“师兄你平时也画油画么?”她又问。
“你怎么知道?”他奇怪。他妈妈是油画系的教授,他虽然是雕塑系,可是家里他画的油画可也能堆半间屋了。
“哈,我是神仙。”她得意的摇头晃脑,说着她开始穿外套。
“你要到外面?”他问。
“煮香肠呀,外面那个土灶铁锅煮起来才好吃。”她返回厨房,找出一条围裙往身上系。
她的白色羽绒服可禁不起柴火的折腾,但是羽绒服胖,还有个大帽子,她系起来有点不方便。
莫起风见状,长腿一迈,赶紧走过来,帮她把一头蓬蓬的爆炸长发从围裙带子上理出来,又把羽绒服的帽子翻出来,帮她把长发顺好。
她扯起围裙的两条腰带,往后反手系,羽绒服厚坨坨的,也不趁手。
他从她手里扯出两条带子,说:“我来。”
她垂下两手,等他帮她系好,就去吧台内侧的厨房拿了一把菜刀,雄赳赳的出了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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