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小姐!”妇人连忙带着自己的孩子给顾溪桥磕头。
“不用。”顾溪桥轻笑一声,伸手虚托了一把。
妇人之感觉自己膝盖仿佛被一股柔和之力托住,怎么跪都跪不下去,这让她看着顾溪桥的目光更为激动,神人!
顾溪桥看了下那个小男孩,“这几日听妈妈话,都不要出城了,知道吗?”
“我只是想看看大哥哥还在不在。”男孩羞窘了一下,然后点头。
大哥哥?顾溪桥稍微留意了下这个名字,然后跟着江舒玄离开,虽然众人有很多疑问,但是一件这两人气度皆不凡的样子,也不敢阻拦,硬生生让了一条道,让两人离开。
“我知道了,刚刚那位就是那位顾小姐!”人群中,忽然有人说了一句。
这个时候,夏侯程沁终于赶过来,只不过病人已经被治好,她有点发愣,王族长问道,“巫师,刚刚那位顾小姐治好了那孩子,她也是巫师吗?”
“不是。”夏侯程沁定了下心神,“傈僳族只有一个巫师,我想刚刚那孩子不过是暂时性的昏迷,她不是是捡了个漏子罢了。”
夏侯程沁这样一说,众人恍然,“难怪,我看见她只是将手贴在那孩子的额头上,连张纸符都没有画。”
将一条送去惩罚的一筒跟一饼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个场景,一筒好不容易将顾溪桥的名声宣扬出去,霎时间就被夏侯程沁的一句话打压住了。
气得一饼直瞪眼,也由此可见,夏侯程沁在这些人心中的位置有多高。
是夜。
夏侯程沁救治了最后一个病人,关上门,在黄色的纸符上画着什么东西。
“砰!”长老踹开了门,见此,目光大骇。
“夏侯程沁,你疯了?”长老脸色一黑,想起街井上的传闻,他砸了手边的杯子,气得手指发抖,“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这般对待顾小姐?!”
“长老!你就被她的几句话给收买了?她说什么你都信?”夏侯程沁抬头看着长老,“我才是傈僳族的巫师!”
“住口!”长老冷声喝道,他撕碎了夏侯程沁手中的符纸,“你是不是疯了?顾小姐岂是你可以妄加迫害的,你还是安心呆在这里,哪儿也不准去,好好研习巫术之道。”
“我看你才是疯了!”夏侯程沁目光充血地看着长老,她摔门离开。
长老身边的中年男人开口,“长老,这……”
“随她吧,”长老目光悲戚,整个人瞬间仿若是老了十岁,“准备长老会,我们傈僳族的巫师,怕是要换一个了。”
顾小姐说的对,他们傈僳族再不出一个人物,怕是气数将近。
他走出门,抬头,望着空中的明月,古武界的局势,是要变了。
夏侯程沁刚出了城门。
忽然间面前起了一道剑气,刹那间白光漫天。
身体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被狠狠地砸到了地上,五脏六腑仿佛被移了位。
一股强大的精神力碾压过来,伴随着强大的威压,她努力爬起来,抬手挡住了双眼,指缝中看见了一人缓缓走过来。
身姿如玉,冷峻优雅,身上是一件雪白的衬衫,眼角眉梢皆是漠然,精致的五官在白光下晕染出朦胧的色彩。
左手边悬浮这一把冷剑,漫天的白光就是从这把剑上散发出来,冰冷的剑光映着他漆黑深邃的双眸,让人不能逼视。
他淡淡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夏侯程沁,只淡淡抬手,七霜剑夹杂着凛冽的剑气径直将她的心脉震断。
清冷寒峻的声音响起,“你刚刚是想用巫术害人吧?”
话落间,夏侯程沁那双手瞬间被剑气击穿。
“今日废了你巫师的之术,傈僳族明日重选巫师。”
“你是江家人,不能这么对傈僳族之人!”夏侯程沁瞪大了双眼,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疼痛已经让她基本上说不出话来。
“有何不敢?”江舒玄淡淡地朝她看过去,目光平静无波。
“江家人,天,天道!”夏侯程沁很快组织好了自己的语言,生命流失的恐惧让她不由地悔恨起来。
江舒玄目光淡漠冰冷,他伸手拿起了身旁的剑,轻嘲,“天道?到了这种地步,天道又怎样?”
一句话说完,又是一道剑气,直接废了夏侯程沁的天赋。
于此同时,晴朗的天空忽然间狂风肆掠,雷云涌动。
下一瞬,一道紫色的闪电自天空狠狠劈下,带着毁天灭世的状态。
站在不远处的一筒跟一饼两人见此目光中皆是惊恐跟震撼,“老大这是做什么了?怎么会惹得如此大的动静?”
一饼担忧地摇头,他目光一瞬不瞬,“不知道。”
跟了江舒玄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情况。
于此同时,古武界人心惶惶,西北沙漠的这个动静引得人人竞相讨论。
江家,看守玉牌的子弟看着当先的一块散发着淡淡白雾的玉牌忽然裂了一道缝,他揉了揉眼,惊骇地起身,立马去通知长老。
当夜,江家各位念经的长老皆是彻夜未眠。
沙漠中,江舒玄淡淡地看向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人,伸手抹掉嘴角边的血迹,脸上依旧清俊冷漠,他抬头看着渐渐消散的雷云,收起长剑抬脚离开。
刚走两步,口袋中的手机响起。
他拿起一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名字,半晌后终于接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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