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韩宣云来做了一回客,带来了两棵梅树,在墙角挖了两个好大的坑,将梅树种下去。
当夜便唰了一顿火锅,韩宣云喜欢酒,孟茯家里是还没有的,那梨子泡酒又还不成,只让玲珑去街对面打了二两烧刀子给他。
喝到戌时左右,已是醉醺醺的,只能喊了孙大过来,送他回去。
走的死后那嘴里只念叨着什么‘阿宴’。
孟茯听着就是一个人名,心里不免是八卦心起,但不好去问沈夜澜,就偷偷问玲珑:“阿宴是谁?”
“哦,原是韩先生的未婚妻,不过他听信流言蜚语,退了亲事,阿宴姑娘就去庵里做姑子了,不再见他。”这要说起来,又是一桩孽缘。
也正是不得阿宴的原谅,所以这韩宣云在外的时候,都是最不要命的一个。
孟茯没曾想,他竟然还有这样一段故事,觉得他有些活该,一点信任都没有,不过些流言蜚语就要与阿宴退婚。
不过阿宴去庵里做什么?要是自己的话,就找个更好的人嫁了!
时光弹指,只觉得也没过几天,这秋老虎就已经彻底过去了,天气逐渐凉起来,每日还飘着毛毛细雨。
梅树是活下来了,可是街上却因这淅淅沥沥的细雨,变得清冷了不少。
天擦黑些,孟茯就让玲珑关了铺子。
反正沈夜澜也是走后门回来的。
明儿若光若飞就有两天的沐休,她是打算和沈夜澜一起去接兄弟俩的,正好给他们做的冬衣,也能去裁缝铺子里拿了。
另外还给孙家兄弟俩也做了棉衣。
羊毛的虽好,也没贵多少钱,可那疏羊毛实在是太耽搁时间了,如今她和兰若的,都还没弄出来。
所以才给孙家兄弟做了新棉衣。
当晚也是早早的睡下,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如今有玲珑跟在身边,的确是方便了许多,去买菜的时候也不用小心翼翼的了。
她生怕去得晚了些,买不到新鲜的鱼肉。
已经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了这么些天,也逐渐熟络起来,孟茯也晓得是个玲珑话多没心眼的,要说那些心里的小九九,她还不如兰若盘算得好呢。
也就是兰若年纪小了些,不然本事大着。
沈夜澜正等着她一起去接孩子,见她买了许多肉回来,少不得要多问一句:“你要待客么?”
“没有,我瞧着新鲜,买些回来,咱自己做点肉干,到时候你去了草原上,若吃不过那些膻味儿重的,也拿这个解馋。”孟茯是这样打算的。
虽然她晓得沈夜澜不挑嘴,但这不是想着若光若飞读书的事情上,全是沈夜澜一手操持的,自己别的地方也帮不上忙,只能尽量在这种小事上尽心了。
其实沈夜澜真吃不惯那草原上膻味重的荤腥,但他这样的身份,要吃什么没有?即便没有,多的也是有人想办法给他找来。
可孟茯在他还没去,就已经在为他做这准备,这份情自然不是别人能比得了的。
孟茯当下忙换了衣裳出来,跟着沈夜澜上了马车,去玖皁城书院。
这书院位置她一直知道,但却是头一次来。
要说呢,这齐国就是重文轻武,花在这修建书院上的银子,只怕能给郦县建城墙了。
也难过沈夜澜所若光若飞在这书院里很安全。
孟茯看着那约摸有城墙高的围墙,这当然安全!
接了孩子们,少不得是说不完的话,两兄弟一面跟孟茯说书院里学的文武知识,又忙着问沈夜澜不少问题。
一路上嘴巴是没得闲过。
到了家里,兄妹几个兴奋地说了会儿话,两个孩子就缠着沈夜澜,看他的时候那眼睛里都冒着星星,满是崇拜。
只怕也是在书院里晓得了沈夜澜的身份了,正是那一等一的南州青年才俊。
也就是萱儿不读书,不晓得这一个状元多难得,因此才不会觉得稀奇。
何况沈夜澜中状元的时候,还正直少年。
两天的时间,孟茯也只能等沈夜澜去了衙门,他兄弟二人才同她说些书院里的闲事儿。
孟茯只觉得很不妙啊,劝着兄弟俩:“你俩好学上进是好事情,可也莫要太过劳累了,这沐休本来就是给你们放松休息的,还是赶紧将书本放下吧。”
没料想若飞来了一句:“不可,我们启蒙已十分晚了,从前在姜家村的时候,都是半吊子,我与若光还能拔尖儿,可是那书院里都是些出息的,先生算是我们的启蒙,他的名声摆在那里,我们若是不刻苦努力些,将来岂不是丢了他的颜面?”
然后,兄弟俩拿着书本索性进了房间里去看,还嫌弃萱儿和兰若叽叽喳喳吵了他们。
孟茯见了不禁叹起气来。
玲珑在一旁见了好笑,劝着她道:“别人家的孩子十根棍子也打不出一个爱读书的,他俩好学上进,这是天大的好事,您发愁什么?”
孟茯想说劳逸结合才最好,一味地读书,怕伤了身子啊。
隔日,沈夜澜没得空,孟茯和玲珑将他二人送去书院。
回来没多会儿,沈大夫人那头就打发来接萱儿过去玩耍。
孟茯仍旧是让兰若陪着去了。
只有她和玲珑在家里,自然也说起了郦县的事来,想到玲珑也是好韩宣云他们有来往的,便问她:“薛姑娘有消息了么?”再过七八天,只怕就得一个月了。
玲珑摇头,“去山里寻,没得个结果,倒是草原那边得了消息,见过格日勒,还买了不少姑娘家用的物品,如今正在追,也不晓得追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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