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澜果然如她所愿,“不必把时间花费在这些虚无缥缈的礼节之上,人是敬在心里,不是在这些虚礼上,何况母亲素来有睡懒觉的习惯,你早早去反而打扰了她。恰好你也起不来,就安心躺着吧。”旋即又笑道:“所以母亲喜欢你呢,可见你们是有共同点的。”
他说完,似才意识到孟茯称呼的是你爹娘,有些不乐意,“我爹娘难道不是你爹娘么?”
孟茯窝在他的怀里好心提醒,“咱俩是假……”
不过话没说完,就被沈夜澜打断:“咱们如今同真夫妻又有什么区别?还是你从来没有想过要与我一同过日子?”
“这……”孟茯要怎么说才好。不过沈夜澜这意思,是打算就这样和自己将就过一辈子了“这什么这,以后就这样了,不要想着和离的事情,你想要诰命我就去给你挣。”沈夜澜一把收紧了搂着她细腰的手臂,将她紧紧箍在怀里。
孟茯只觉得有些闷得喘不过来气来,挣扎着,“你要被我勒死了,你松开些。”
两人絮絮叨叨,乱七八糟说着闲话,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左右也不用晨昏定省,日子照常过。
因还有几天才过年,沈家老夫妻俩打算去一趟朱仙县,启程之前还去了孟茯的菜园子一趟,见着那规划得整整齐齐的菜畦,品样又十分丰富,而且长得又好又嫩。
各种绿色里,冒出的有紫色的茄子红色的萝卜,那些个见过的或是没见过的菜整整齐齐,一排一行,漂亮极了。
沈老夫人当即决定先不忙着去朱仙县了,想要将这田园风光给画下来。
沈老爷子自然也要留下累陪她,阿瞳则在旁边伺候笔墨。
少不得又将孟茯夸赞了一回,只说她连种地也能种出画卷一般的田园美色。而且蔬菜套种,不但提高产量,还有效防御虫害。
庄稼自然是比他们以往所见到的长得要可心。
如此,他们便整日都游荡与那菜园子之中。
早出晚归。
而两三天的相处下来,孟茯也发现其实这对公婆还真十分好相处的,逐渐习惯,心里那点担忧也消失殆尽。
又去看了司马少熏一回,她已经写信给她爹娘了,只是年后才能到,所以她是要一个人在那小院子里过年了。
孟茯有些心疼她,想接她到家里来。
可没想到这时,司马少熏那天晚上被人侮辱的事情竟然传开了。
孟茯刚到家便听说了这传言,着急不已,“是从何处传出去的?传了多久?”也不晓得现在阻止来得及来不及。
“您刚去见司马姑娘没多会儿,外头就传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如今城里上下,只怕都传遍了,而且还传得有头有尾,说她失踪第二日被发现的那些尸体,就是侮辱她的人。”书香回着,总觉得这事儿不像是空穴来风,而且背后应该是有人组织的。
而且,她也怀疑可能是真的。
书香并不知道司马少熏被侮辱的事情,晓得此事的除了时隐之那头的几个人,就是孟茯和玲珑了。
可玲珑在司马少熏身边,而且她也不可能,总不会是时家那边吧?
这时,外头却传来了一阵喧哗吵闹,是那李誊冲进来了。
见到孟茯直接上来逼问:“李夫人,外面的传言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满脸铁青,额头上隐约可见些青筋浮现,可见对此事是十分愤怒的。
“你这话问的好笑?我如何知道?”孟茯没有那闲工夫理会他,如今只想去时家那边问一问,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若不是时家那边,她这两也没旁人,那问题就很严重了。
这些天孟茯也想过,南海郡的治安并不差,司马少熏那天回来也不算晚,怎么就那样巧,被几个刚从外地混进来的惯犯给拦住了?
可是人已经被时隐之愤怒之下杀了个干净,哪里去查?何况这事儿也算是尘埃落定,再去查只会叫司马少熏重新想起这伤心事情,所以孟茯便作罢。
就没在多想了。
可现在这事忽然传出去,而且连细节都如此清楚,让孟茯越想就越觉得毛骨悚然。
忍不住朝红着眼睛的李誊看去,“此事,与你脱不了干系!你与其来问我,倒不如查一查你身边的人。”
她有个大胆的设想,李誊的身份是不是早就泄露出去了?
不然,司马少熏怎么就招来这无妄之灾了?
她说罢,不打算理会发疯的李誊,准备去时家别院。
却被李誊强行拦住:“此事是真的”传言都是真的?那日司马少熏被人……
孟茯见他现在故作出一番痛苦的表情,看了只觉得十分恶心,“你现在假惺惺的关心有什么用?她所遭受的一切痛苦,都是来源于你。”
李誊听得这话,直觉得浑身犹如被雷劈了一般,良久不能反应过来。在前堂站了半响,才缓缓动了动脚步。
他对不起司马少熏,他只是当时恼怒他砸了毕涵的碗筷罢了,何况他也不知道司马少熏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带就找来了。
“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如果知道的话,我一定会追出去与的。”他口里喃喃念着,出了府邸。
整个人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隔壁府上,毕莲也听说外面的传言了,心里正是开心,这样那司马少熏成了千人骑万人跨的女人,她还有什么脸赖在誊哥哥身边?
忽然见到李誊回来了,连忙将脸上的笑容收起,一脸的担心:“誊哥哥,你听说了么?那一定不是真的,对不对?”好似自己就是那个被害人一样。
李誊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行尸走肉一样,直径从她身前越过,进了厅,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半天没个反应。
毕莲有些着急起来,试探地叫了两声:“誊哥哥?誊哥哥?”
李誊这才听到她唤自己,抬起头来,满脸的痛苦,“毕莲,我害了她,我对不起她。”
毕莲听了这话,心里却是乐开了怀,竟然是真的。但眼眶却红了,“不会的,一定是谁故意造谣,夫人怎么会发生那种事情呢?何况这南海城的治安一直都很好,从未听说过什么这样的案子。”
是啊。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案子?怎么就会被少熏遇到呢?李誊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所在,而且这也太巧合了。
“对,肯定是别人造谣,想要破坏我与少熏夫妻之间的感情。”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倏然站起身来。
可毕莲见他不信,反而着急了,一面忙道:“可是外面都在传言,对夫人的名声到底不好,誊哥哥您还是查一查吧,也好还夫人一个清白。”她说着,伸手去扶着李誊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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