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沈清儿如今就是这样认为了。但是一想起,心里还是不痛快,只拉着孟茯的手臂央求着:“小婶,您素来说话最顶用,您倒是帮我劝一劝,我实在是看不下去我娘这个样子。”
孟茯劝不了……她摇着头,“方才不是说了么,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心里的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怎么改变?而且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还能忽然改变了心性的?”
萱儿则在一旁问道:“清儿姐,你莫不是怕阿瞳生的孩子以后与们分二叔的财产?这有什么好怕的,门第间不是讲究什么嫡庶之分么?她自己是妾,往后她的孩子就是庶出,永远也比不得你们。”
“谁在意这个了,何况我爹又没多少银子,从前养了那么多妾室,个个吃穿用度都是要好的,全靠着我娘拿嫁妆贴补呢!何况就算真的有,我和哥哥也不稀罕,我们自己将来能挣。”不过好在她阿娘嫁妆库房的钥匙还在她这里攥着呢!
她就算是不要,但也不想让阿瞳用。
更不可能将来落到阿瞳孩子的手里去。
孟茯却是闻见她这话,“既如此,何必为着这些凡事生恼?左右又没法子改变你阿娘,现在只该努力些,将来过得了好日子,将你娘接到身边来不就好了。”
既然二嫂房素屏是传统的后宅女人,那她往后必然是要跟着沈珏一处过日子的。
所以兄妹俩只消现在多努力,将来得些好日子过,将他们的母亲接到跟前来享福不就好了。
萱儿叹了口气,多少想通了些,“是了,不该将这好时光拿来放在这种事情上蹉跎了。”
“好了,快将行李收拾收拾,我看你都廋了一大圈,一会儿让兰若给你做好吃的,将这廋下去的肉给补回来。”孟茯见开解有效,揉了揉她的脑袋,发现居然快有自己高了。
李红鸾全程没发言,也不知在沉思什么,这会儿才慢悠悠地说道:“我觉得写话本子,写这些个闲事,想必也能卖给茶馆的先生们,挣一笔。”
沈清儿顿时跳起来,“你莫要胡来,家丑不可外扬,你倒是好,还恨不得给我弄个天下皆知。”
说着两人笑闹起来。
孟茯见沈清儿还有这力气去疯玩,也就彻底放心了。
李红鸾一年躲一边笑:“我稍微改一些,拿这个做脚本总算可以的吧?何况我写我义父。”
“你义父是我爹!”
孟茯听着这笑闹声,也不管了,起身穿了鞋子下楼去。
到了前厅这边,见拓跋筝竟然还在这里,有些吃惊,“你不会一直坐在这里吧?”
拓跋筝抬起纤细的手指指了指旁边桌上的各种帖子账本,“我倒是想走,可刚要起身,又有人送帖子送账本,我倒是服气了书香,竟然还能顾得过来。”
看了一眼,走过去挑了一回,把那些无关紧要的帖子都给扔了,最后就只剩下一两个。“你是不大熟悉这城里各家各户,书香心里有数,这些个帖子,门房那里她不会让收,自然就没得这么多事情了。”
不过这账本却是自己的,孟茯看着厚厚的一叠,不禁叹了口气,“这才感觉整理过一回,怎么又送来了?时间过得可真快。”
拓跋筝却将她剔除的那些帖子随便捡起几本来看,却见着都是些无关紧要的邀约函,什么个谁家做东,那家又有个什么花会的。
不禁道:“果然这城里福贵闲散人还是多,见天这么多个花样玩着,就不累么?”
孟茯听了,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你好歹是一国公主,难不成从前就没去赴过这些宴席?”
“我忙着练武,哪里有那些个闲情雅致。”
孟茯点了点头,“也是,都说你是练武的天才,所以那长月师父打得过你么?”孟茯猜是打不过。
却得了拓跋筝一句,“看我心情。”
孟茯笑了一回,原本是想喊剑香帮自己把这些个账本抱回去的,可是却没见着人影,这才对剑香时不时就失踪上了心。
等着今儿晚上她回来时,孟茯便偷偷打量,一面问,“你这些天都在忙什么?”
叫她一问,剑香明显有些紧张起来,“没什么啊,就是后院里练练武,反正我想着筝姑娘也在。”夫人身边就算她没在,也没什么事情吧……
孟茯明明晓得她有事情瞒着自己,却没有再多问,只将两个账本扔给她,“今儿又送来了,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你也给我看两本,别的我明儿喊萱儿她们。”
剑香应了,拿了账本,也没在楼上多待就下楼去。
隔日孟茯喊了萱儿她们三个一人分了几本去,见着剑香居然在楼下的房间里对账本,有些吃惊。
以往她可没这么积极的。
莫不是想对完了账本,然后再出去?
这想法从心底一滋生出来,就越发好起来,只与拓跋筝偷偷说道:“剑香不对劲,我总觉得她有事情瞒着我。”
“要我去给你看看?”拓跋筝挑眉问着。
孟茯想了想,还是摇头:“算了,谁还没点私人空间,她是大姑娘,我叫她寸步不离跟着我不好,我自家夫君都做不到这一步呢。”
拓跋筝被她这话逗笑了一回,“你是主子,看着些也无妨,免得她叫外面的坏小子给骗了去。”
“那倒不至于。”剑香就是个直女……所以孟茯觉得她要真遇着喜欢的人,应该直接给扛回来了。
哪里还用得着偷偷摸摸挤时间出去见面?
剑香还真跟孟茯说的这般,不过她账本对得差不多了,晓得孟茯与拓跋筝在一起,便又偷偷地出了门。
海神庙后山,大片的椰子树下,青茵茵的草地上,撒满了些不知名的野花,蓝色紫色品红居多,衬着这绿草越发鲜艳分明。
所以这里既是能乘阴躲凉的好地方,更是引来不少年少女们将此选为城中踏青之处的首选地方。
玩得高兴了,情到兴头,还可手拉手直接到海神庙前的月老鼠下求红线许姻缘,订个山盟誓约什么的。
剑香先到的,皱着眉头抱着剑,目光随着那些个年轻男女身上逐个地转,然后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约到这个地方,自己都不好展开拳脚了?还是自己来错地儿了?
原来这些天她总是偷偷出来,只因叫那阿亓说了她武功不如谁云云。
她哪里能吞下这口气,立马主动扬剑跟对方单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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