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宫,若要我那般活,我宁愿去死。”
“奴婢想想别的法子,总会有别的法子,奴婢若由着您吃了那药,奴婢再没脸去见太妃…您顾念着太妃,千万不要做傻事啊殿下。”
姜尚宫出宫偷偷去了医馆,先为永嘉买了一副寻常避孕药,藏在衣袖间,回了皇宫。
雀阳宫姜尚宫亲自去小厨房偷偷为永嘉煎了药,盛在汤盅里,谎称是甜水,端进了寝殿。
永嘉屏退宫人,顾不得将药放温,滚烫着就一口一口往下咽,烫得舌尖发红,一片火辣。
姜尚宫开了窗,吹散殿中的药味,她转身心疼地望着喝药的永嘉。
“参见陛下。”
寝殿门外,女侍请安的声音传入,永嘉身子蓦得一僵,姜尚宫慌忙关上窗跑过去,接过永嘉手中的汤盅,盖上盖子。
殿门被从外推开,沈邵走进来,瞧见殿内的主仆二人,眼眸微眯,他不动声色的走进去,先是低头看了看床榻上僵坐的小人儿,他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姜尚宫退下。
姜尚宫连忙端着汤盅退到殿外。
沈邵站在永嘉身前,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扳正她的小脸,轻轻抬起,教她仰头,他望着她,似有审视。
“刚刚在做什么呢?”
永嘉对着沈邵的目光:“姜尚宫做了酥酪教我尝尝…”
“是么,”沈邵扬了扬眉:“那给朕盛一碗,朕也尝尝。”
“…不大好吃。”永嘉移开目光:“陛下若想吃,教御膳房做了送来吧。”
“不必了,”沈邵说着忽然俯身,他含住永嘉的唇。
永嘉身子猛地一僵,她下意识抬手去推沈邵,却被沈邵抬臂从背后揽住,锢得更紧。
沈邵吻着永嘉,他撬开她的贝齿,长.舌.深.入,尝到苦涩,沈邵的眉头微低,他臂上更用力,将挣扎的人牢牢抱住,他按住她的背,将她压到怀中。
许久沈邵才放开永嘉。
永嘉推开他靠近的胸膛,她侧身撑在床榻上,涨红脸难受的咳,好一阵气息才慢慢平稳下来。
沈邵等永嘉平稳了,他复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榻上拽起,神色略沉:“朕再问一次,方才吃了什么?”
永嘉立在沈邵身前,贴近他胸膛站着,她不必抬眸也能感受到他灼灼的视线,他落下的气息很烫。
永嘉轻咬了咬唇瓣:“药…安神药,请何院首开的。”
“安神药?”沈邵蹙眉,他未来得及再开口,又听永嘉道。
“陛下若不信,大可命人去太医院查脉案。臣回来后不舒服,就请了何院首来诊脉,那药是何院首给臣开的。”
今日下午,姜尚宫出宫后,永嘉特意将何院首请来把脉,她还在想如何说些不舒服处,最好能让何院首给她开副方子,不想何院首诊了脉,比她率先开口,说她是思虑不宁之故,可以饮碗安神药,好好休息一晚,便能好上许多。
她听了,便连忙让何院首开了方子,还派了雀阳宫中的女侍去太医院领药。
永嘉话落,寝殿中一时寂静,沈邵盯着永嘉低垂的眉眼,又问:“既如此,为何骗朕说你吃了酥酪?”
“…陛下不是不许臣喝药吗?”永嘉轻推了推沈邵,她转身重坐回床榻旁。
沈邵听了,一时竟是愣住,半晌他才哭笑不得的坐在她身旁,搂住她的肩:“朕是不许你再喝避子汤…”他侧头去看她的小脸,轻摇了摇她的肩:“永嘉,给朕生个孩子有何不好?”
永嘉垂着眼睑,闻言淡淡回答:“…臣没觉得不好。”
沈邵闻言又是一愣,接着面上掩不住的喜悦,他问她:“当真?”
她点头。
“你近来怎么这般乖?”他抱紧她有些不甚相信的感叹。
永嘉微微偏头,入目的是沈邵满面的笑容,她看着他也笑,顺着他的力道侧身轻轻靠在他的肩上,她的小手轻勾住他的手指,顺着他的话,似漫不经心的提起:“那臣能不能向陛下求个恩典。”
“你说。”沈邵微微低头,去看肩头的人。
“除夕夜宴后…臣可不可以去行宫待一会。”
永嘉觉得沈邵是极有可能放她的,一来他现下心情似乎很好,二来除夕那晚,按照祖制,沈邵是要留宿皇后宫中的,就算她留在宫里,也一样是无用。
沈邵闻言沉默了好一会,最后他亲了亲永嘉的额头,道:“也罢。”
永嘉起身去沐浴时,沈邵叫了殿外的王然去太医院查脉案,果然如永嘉所言,何院首下午来了雀阳宫,给永嘉开了安神药。
沈邵心底疑窦彻底消散,待永嘉沐浴出来,他看在她身体不适,吃了药的份上,便直接熄了灯,合衣抱着她睡觉。
***
明日便是除夕,永嘉从淑华宫离开,回雀阳宫时已是傍晚。
这几日她清早便来,陪着皇后看宫中为准备除夕宴花销的账目。
皇后很看重此事,开口求她帮忙,她也推脱不得,便从早到晚在淑华宫忙了几日,终于将账目对上。
听雀阳宫中女侍说,王然好几次来雀阳宫请她,都扑了个空。
永嘉听在耳里,全当不知情,她情愿在淑华宫累一些,也不想面对沈邵。
晚上,沈邵沐浴宽衣躺在雀阳宫的床榻上,等永嘉梳洗,等得久了,生了几分不耐,待永嘉从浴室出来,刚靠近床榻,便被沈邵伸手一把拽过去。
沈邵将永嘉压在榻上,嗓音闷闷的:“你这两日倒是忙得紧,何不直接住在淑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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