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听着沈邵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她着实不懂沈邵与她说这个做什么。
“臣…知道了。”永嘉想了想:“陛下若有空,还是去看皇后娘娘吧,白国舅的事,原也非娘娘的错。”
永嘉心知,沈邵不见皇后,未必是为了她,可是皇后想不明白,总以为是得罪了她,才被沈邵才冷着,这个黑锅,永嘉不想背,也背不起。
沈邵闻言,本就没有弧度的唇角更是趋于平直,他不禁皱眉:“你说什么?”
“臣斗胆…陛下若有空,去看看皇后殿下。”
沈邵又气不打一处来。
他抬手指着永嘉的脑袋,恨不能撬开看看,她究竟想的是什么。
沈邵收回手,背在身后,冷笑一声:“你倒是贤惠大度。”
永嘉抿了抿唇:“陛下过誉了。”
沈邵闻言仰头,深叹了口,最后算是妥协了,他低头,伸手抬起永嘉的下巴,打量她好看的小脸:“故意气朕?因为昨晚上?”
永嘉抿着嘴不说话。
“朕不是没碰你?”他反问她:“你若好好听话,朕便依着你,等过了尾七。”
永嘉盯着沈邵沉默片刻,她垂眸道了声谢,接着轻轻推开他,好言好语的商量:“臣想出宫一趟。”
“做什么?”
“上香。”
沈邵又是轻叹一声,他转身向外走:“快去快回。”
***
永嘉带着姜尚宫出宫,在聚宾楼见了商行的人。
永嘉将所需寻找的宫女的名单递上:“诚言讲,贵行不是我请的第一个寻人的商行,之前雇了许多人寻找,都没有结果,所以还请贵行这次能多细心留意打听,也许这上头的人都已更名改姓,但她们早前都是在皇宫里伺候过的,在当地应有些声名。”
永嘉命姜尚宫备好的银子递上:“这些只是定金,若寻到了人,还有重谢。”
见过商行的人,永嘉见天色还早,便打算带着姜尚宫再去京郊给母妃上一炷香。
刚出了商行的门,永嘉脚下步子忽然一顿,她拉住姜尚宫,暗示她向街角的柱子后看。
姜尚宫连忙抬眸看去,与柱子之后藏匿的人,视线撞了个正着,柱后之人连忙回神躲闪,跑走了。
“可看清楚了?”永嘉低声问姜尚宫。
姜尚宫心头凝重,点了点头:“殿下…我们被跟踪了,何家是不是发现我们调查文思皇后的事了?”
方才躲在石柱后的人,永嘉和姜尚宫都识得,是敬慎伯何铎最贴身的小厮阿远。
“我看他也不像是跟了一日两日了,你从前可有注意?”
姜尚宫愧疚摇头:“奴婢大意。”
“也不怪你,敌在暗,我们在明,”永嘉安慰姜尚宫,接着道:“好在今日是发现了。”
“阿远定是收了何铎的指使…”永嘉说着,忽然拉住姜尚宫的手:“快!咱们快去你方才联系的那个商行。”
“直接去商行吗殿下?”姜尚宫不解。
“是,”永嘉拉着姜尚宫上了马车,命令车夫快些。
马车听到商行门外时,永嘉与姜尚宫并未下车,她们命车夫走远些,随后静静坐在车内等待。
不久,果见何铎身边的小厮阿远走过来,站在入门处鬼鬼祟祟打量一番,接着走入商行。
姜尚宫连忙下车跟上。
一盏茶的功夫,姜尚宫重新回到车上,心底气恼不已:“殿下,果然是何家搞的鬼!”
姜尚宫随着阿远的背后入了商行,见他寻到她们刚刚雇佣的商行管事,又出了一倍的银两,买走了他手中的名单,告诉他若是上一位雇主问起,便说天下广大,寻找不到。
“真是无奸不商,”姜尚宫不禁骂道:“前脚才收了咱们的银子,后脚就干这种龌龊事,您说咱们之前雇了那么多商行都没找到人,是不是何家一直在搞鬼?”
永嘉一时没有回答,她坐在马车内安静沉思半晌,忽有开口道:“尚宫,你再去将那个管事请来。”
“殿下还寻那黑心肝的做什么?”姜尚宫虽不解,但见永嘉坚持,还是再入商行内,将那管事寻了出来。
管事上了马车,看着永嘉和姜尚宫一时心虚,他故作镇定的拱了拱手:“姑娘和夫人可是还有事情要吩咐在下?”
永嘉开门见山:“我已经知道,方才有人前去给你送银子,从你手中买走了我寻人的名录。”
那管事闻言先是一愣,接着面上羞赧,一时找不出话狡辩,便又听永嘉道:“旁人愿意来给管事送银子,我不管,但是人,你还是要替我仔细寻找。”永嘉拿出方才他们在酒楼前的契约:“我想方才给你银子那人,手中应当没有这个,那人我也相识,日后即便闹到官府,想来也是我更占理些,管事你说对不对?”
管事最早被永嘉戳穿时,想着借恼羞成怒蒙混过去,但见她拿出契约,一时变了脸色,陪笑道:“自然自然…这里面该是有些误会,在下肯定是会竭力为姑娘寻人的。”
“若是你替我找到了人,那人再来问你,该如何?”
“在下便说不曾找到。”管事忙道。
永嘉点了点头,她收好契约,淡声开口:“送客。”
回宫的路上,永嘉想着今日何家人知晓她调查文思皇后所做的举措,她之前曾设想过,若是教何家人得知,他们最先便是要去通报给沈邵,但是现下,何铎不仅瞒着,而且不敢当面阻止她,只能派个小厮在背后暗地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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