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邵虽不悦,但还是允了,让永嘉去坐坐便回来。
永嘉应着好,带芸香去了淑华宫。
淑华宫中,白毓晚早早便起身等着永嘉前来,这般一等便是一上午,她虽心急,却也不好派人去催促。
用过午膳后,贴身尚宫劝白毓晚小睡歇息一会,白毓晚怕永嘉此时前来,便也作罢。
她正命尚宫去备一盏醒神的茶,便听宫门处来报,说永嘉长公主到了。
白毓晚连忙命自己贴身的尚宫去迎,她自己端坐在主位上等候。
永嘉入了殿中,低身行了礼,被白毓晚亲自扶起,热情的拉着她落坐,寒暄道“姐姐可用过膳了?”
“用过了,”永嘉点头。
“那便好,”白毓晚笑着说:“本宫备了些时新瓜果,姐姐尝一尝。”
永嘉道了谢,她吃了两颗荔枝,见白毓晚仍无提及正事之意,不由主动开口问道:“娘娘召臣前来,是有什么事?”
白毓晚听见永嘉的询问,面上的笑意慢慢淡去,凝了些苦楚落寞。
她从衣袖间寻出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她垂下头,似无颜面对般,哭道:“姐姐…姐姐心底是不是一直怪本宫?”
“本宫这数月来一直很自责,很后悔,本宫是不懂事的人,求姐姐莫要生本宫的气好不好?”
永嘉见皇后不停的掉眼泪,不由站起身,对着她郑重一礼:“娘娘严重了,娘娘此话当真是折煞臣了……”
皇后见此,红着眼望了永嘉半晌,随后哭泣的更厉害:“姐姐这是不肯原谅本宫了,是吗?”
“臣无心怪娘娘…臣也有兄弟,自能明白娘娘的苦楚。”
皇后闻言,泪含在眼圈里,她又握住永嘉的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姐姐肯原谅本宫,本宫便心安了,本宫只怕对不起姐姐。”
永嘉只得继续安慰皇后,皇后的眼泪渐渐止住了,却接着叹气。
“可是陛下…陛下许久都不曾来看本宫…”
永嘉其实早知道皇后找她前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之所以愿意前来,也是想给皇后提个想,她不想无缘无故背这口让皇后失宠的黑锅。
“姐姐…你能不打替本宫与陛下说一说,本宫真的是无心之失,本宫知道错了,求陛下见本宫一面。”
永嘉闻言正欲开口,忽见白毓晚的贴身尚宫满面喜色的跑进来:“娘娘,娘娘陛下来了!”
白毓晚先是一愣,接着有些紧张慌乱,她连忙用帕子擦拭面颊,急急的询问永嘉:“本宫…本宫的妆…”
“娘娘一切安好,娘娘放心。”
沈邵从宫外走入,他目光扫过皇后,随后落在永嘉身上。
白毓晚和永嘉低身行礼,沈邵落座后,道了句免礼,赐座,皇后便在沈邵身边坐下,永嘉看着并肩而坐的夫妻二人,却未落座,她看了看一旁的皇后,随后又低身,提前告退。
沈邵愈开口阻止,却听皇后先开口,命自己的贴身嬷嬷送客。
沈邵瞧着永嘉离开的背影一时沉默,顾及着身边的皇后,也无法太过明显的起身追出去。
淑华殿中,唯剩帝后,沈邵沉着面色,坐在小榻上沉默喝茶,白毓晚在旁望着沈邵的侧颜,正襟危坐,迟疑不敢开口。
***
永嘉再回到御门时,姜尚宫也从宫外回来。
永嘉屏退了内殿的女侍,拉着姜尚宫问:“情况如何?”
“回殿下,我们之前雇佣的四个商行,其中有三个被何家收买,只有最早的那间商行还是干净的。”
“但我记得…最早那件商行递回来的消息也说寻不到人?”永嘉回忆道。
姜尚宫点头,她叹气:“连陆大人递回来的消息,也说寻不到人。”
“那看来,我们找不到何皇后的前宫人,也并非全都是何家人阻挠的原因。”
“殿下,那三个被收买的商行怎么办?咱们还要……”
“不要了,他们想来从何铎那也获利颇多,时日久了,很难在专心为我们办事。”
姜尚宫点头应是,还是忍不住骂了句贪财小人。
“陆将军近来可有递信回来?”永嘉又问。
姜尚宫摇头:“奴婢今日还去过陆宅,并没有信送回来。”
***
何府
阿远从外拿回何长钧从北疆送回来的信,快步跑回书房,递给何铎。
何铎接过信,命他将房门关严,他一边开信封,一边问:“可有被什么人撞见?”
“大人放心,小人警惕着呢,拿信时周围没有旁的人。”
何铎点了点头,他展开何长钧的信,他瞧着信上的内容,面色愈发难看。
陆翊在西疆不仅将派往支援的何家军改编,分成小支纳入西疆的部队中,指挥自如,且有前线密保,陆翊两日前率兵击破左狄王右翼部队,捷报最晚今夜便会传至御前,届时论功行赏,样样少不得。
何铎团了信纸,一圈捶在书案上:“陆翊算什么东西,一个末等侍卫出身,从前不过是我爹身边的一条狗,如今竟敢指挥何家军,想要踩在我们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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