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浮车开到了一个不像是城市的地方,因为周边基本没有建筑,只有一片开阔的草地,和一条幽幽的长廊。很难想象这里会是约见的地方。
下车之前,车门还没打开,林称看到小家伙突然跳到自己身前,双手环上自己的脖子,一下子吻住了自己。小家伙湿热的牙齿,撬开了自己的嘴,柔软的舌头在里面努力的探索,仿佛要描绘出里面全部的内容。这是赖椰唯一一次如此激烈的亲吻,林称甚至没作任何反应,只是单纯的享受着。
直到结束,小家伙缠绵的离开,有些气喘吁吁,她抬头看向错愕的林称,“如果今天你看到我双眼发直,对外界反应不敏感,吻我。”
刚才赖椰这样做,其实是为了牢记一个熟悉之物,以便在神游之际,唤醒自己的知觉,以免在现实之外迷失。毕竟像上次那样,被带到那种莫名的心境中,还无还手之力,赖椰是再也不想体验一遍了。
林称好像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出来,不过这一幕刚好被离开驾驶室的林护撞了个正着,有些控制不住的吃醋之余,代替了还没反应过来的弟弟,回答了赖椰,“放心吧,不会让你出事的。”
简单的回答让赖椰觉得相当可靠,向林护投去微笑后,就跳下了车。
不远处木头搭的亭子下,缓缓踏步而来两匹似牛似鹿的动物,头与四蹄是黑色,而身体则是泛着红的白。没错,是那两匹角马了。
或许是这异世界的草地,配合着这里独特的大气层,会显现出一种烟雾缭绕的感觉,赖椰看见两匹角马走来时,差点失了神,总感觉自己身处云端,而这段距离永远也走不完。
直到一阵微风,安江和安瑞,化作人身,黑衣红袍,站在面前。
看来这次是真的只有这五个人,任何多余的人都没看见。赖椰原本以为,主教请召会有多大阵仗,现在想来,在人口极为稀少的世界,怎么可能会轻易聚集起像人类那般规模的群体。
两个主教也没什么架子,安瑞老老实实的跟在他哥哥后面,虽然看赖椰还是一脸不爽,但至少还是保持了应有的礼节。
安江则是始终面带微笑,散发着那种标准的主教气息,“来了啊,昨天休息的好吗?突然发出邀请,希望没打扰到你们。”
“大主教客气了,是我们来晚了,希望没让你们等太久。”林护简单的做了回答。
非常客气的开场,赖椰想要抬头做个礼貌性的回应。但刚许是因为这里的大气层相较稀薄,正午十分阳光无法得到充分的过滤,刚抬头,强烈的光线瞬间刺激到双眼。赖椰赶紧又低下了头,还拿胳膊去挡。即便如此,视网膜受到的刺激,还是使眼泪分泌了些许出来。
而此时安瑞突然丢来一条披巾,“就知道你不抗晒。披上,挡光,这段路很长。”
赖椰并不是个别扭之人,知道这里光线太强,人类的体质扛不住太久。面对安瑞的好意,打算就欣然接受。
但她刚展开那块迭的甚好的披巾,就听见身旁,林称不明意味的问起安瑞,“哦?主教是如何得知,家中小友怕晒的?”
这话虽是在问安瑞,但赖椰听到,立刻反应过来,讪讪的又把披巾迭起来,笑了一下,递回到安瑞手上,“我并没有那么怕晒,用不到。”
说完,就跑到林称身后的阴影里躲太阳,顺道揪着林称的衣角,稍稍低头,擦了一下刚才被刺激出来的眼泪。她知道林称不会在意的,毕竟被欺负到哭的时候,赖椰也经常直接拿他的衣服擦泪。
就在她低头时,许是因为衣领比较宽松,脖颈处一道咬痕,被眼尖的安瑞看到了。不知是因为刚才赌气,还是隐隐的心疼赖椰,有些没控制住,冷冷的质问林称,“不能对没有做过见证仪式的亚兽人动手,林公子不会不知道吧。”
确实,教会早期是有这项规定,但随着帝国建立,军权逐渐替代教会的地位,很多规定都早就形同虚设,这次能来,也是为了保持军教双方的面子,没想到这安瑞竟主动挑起事端。
林称看着安瑞许久,最终还是礼貌的笑了笑,“主教也是管的太宽了,我家小友可并不是你们教徒吧。”
同时,安江也站出来,帮忙解了围,“好了,这不是就要去做见证了嘛,请随我来吧。”说完就将大家引向那条长廊,还回头用警告的眼神看了一眼弟弟安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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