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哼!你心里就只有甜甜妹妹,对我会有那么好心?”‘女’孩要对一个男生这般胡搅蛮缠起来,那大概也是说明她已滚烫的心‘交’给了男生。
“我会的,你们都一样,都是咱们盗‘门’后裔,都是我的好妹妹,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哪怕我死了,也不会让你们离开我的。这回答满意嘛?”无双怕彩蝶误会,故意说她是好妹妹,就像朴金‘花’一样。
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女’孩哪里听得出这层意味,耳朵里都是心上人的甜言蜜语。她羞红着脸,幸福地咬着下嘴‘唇’,往无双身边挪了挪,伸出小手就想挽住心上人的胳膊感受他的温暖。可小手伸过来一‘摸’……尼玛……竟然是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吓的彩蝶差点没蹦起来。她再一看,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黑子睡在了他们二人中间做起了第三者,黑子以为彩蝶姐姐来抚‘摸’它,竟把小脑袋凑了过来‘舔’起了她的手。气的彩蝶嘴里嘟囔着三字经问候了黑子祖宗十八代。
漫天的大雪在远东西伯利亚永无休止,第二天一早,众人重新踏上行程,这一夜吃饱喝足也休息好了,浑身也有了力气。日出后,冰原上的狼群渐渐散去了,赶路的速度也比夜里快上许多。
虽然时隔变迁,但一千年以后,这片冰原的地貌并没有太多改变。阿加塔对这里十分熟悉,哪怕冰原上没有任何方向的参照物,她依旧可以带领三人找到哥哥亚历山大藏身之处。
众人在雪深没过膝盖的冰原上行走了大概一个小时,不远处就出现了一座黑山,四周都在下雪,唯独那座黑山头顶没有雪‘花’飘下。在冰原上显得十分独特。
他们走进山谷,从山谷中传来了钟声,这钟声好像是西方教堂里的古老钟表敲响的,洪亮的钟声在空旷的冰原中贼吧悠‘荡’着。
“这山里边有教堂?”无双问阿加塔。
阿加塔说:“是的,那冰窟就在教堂下边,因为哥哥已经苏醒了,所以这教堂也就苏醒了。”
“小爷,他们西方的宗教真奇怪,这是什么道理?是不是就相当于咱们中国的……鬼怪竟然占了庙宇为巢?难道他的耶稣基督‘女’神雅典娜都是瞎子吗?”蓝彩蝶口无遮拦道。
“别胡说,要尊敬外国人的宗教。我以前曾经看过一个西方典故,说上帝创造了善良的人类同时也就创造了邪恶的魔鬼,魔鬼与人类平等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相互制约,相遇斗争这才有了这个世界上的平衡。它是一种良‘性’循环。如果没有邪恶,那又何来善良呢?”无双解释的很理‘性’。
“双爷说的对,不过我觉得如果是恶魔的话,那么埋下恶魔之种的就是那几个鞑靼人,是他们把极渊冰蝉送给了亚历山大。”那咻说。
“喂,你这么说自己的祖先是不是不太好啊?”无双白了他一眼。
那咻觉得自己有点失言,便抱起了黑子亲了一口。“黑子,为什么大人的世界这么难懂?明明就是那群鞑靼人包藏祸心,可却因为他们是满人的先祖我就不能说嘛?”
“哈哈……你跟一只猫说话?它能听懂嘛?”彩蝶笑道。
“能的,能的,黑子最懂我了。”
无双撇了一眼被那咻抱在怀里的黑子说:“那咻,黑子确实是懂你,不过你最好先确定怀里抱着的到底是黑子,还是昨晚那只母猫。”
这话吓了那咻一条,赶紧把怀里的黑子扔到了雪地里,黑子淬不及防,摔了个跟头一脸埋怨地瞪着主人喵喵叫。
“哈哈……逗你呢,这是你的黑子,你连自己的猫都不认得了?”
那咻‘摸’了‘摸’黑子的脑‘门’安抚它问道:“不过话说回来,昨晚那只黑猫呢?它是什么来头?怎么昨晚一直没有见到了呢?”
“黑猫?你们在说什么黑猫?”阿加塔问。
无双好奇地打量着阿加塔:“就是那只唤醒你嫂子们的黑猫啊?跟黑子长的一模一样,你昨晚没见到嘛?”
“没有啊?昨晚你们也在,不是只有这一只黑猫嘛?”阿加塔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昨晚他们从古堡地下室出来后也确实在没见到过那只诡异的黑猫。
“我靠,活见鬼了!”无双嘟囔着。
黑山中的教堂坐落在最深处,千百年来无人涉足,没有人知道在这野兽出没的深山之中还隐藏着这么一座古老教堂。平时,教堂挂满了蛛网和灰尘,但每当若干年后冰鬼苏醒时,这里都会焕然一新。成为冰原上无数‘阴’灵与恶魔的据点。
山里,教堂的钟声不绝于耳,仿佛虔诚的教徒正在接受耶稣的洗礼一般。
“小爷,有东西跟踪咱们。”蓝彩蝶小声提醒无双。
无双回过头,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向半山腰处看去,只见峭壁垭口上正蹲着一只硕大的雪狼,那雪狼背上还拖着一头残疾同类。雪狼乃是冰原上多年难见的灵兽,其凶猛程度绝不亚于月影乌瞳兽,它的眼神犀利,死死地盯着踏入这片邪恶圣土的闯入者们。
让无双感到后怕的并不是这只凶猛的雪狼,而是被它驼在背上的那头身患残疾的家伙,那家伙眼神深邃,举止怪异,不知正在心里盘算着如何对付这几个闯入者呢。
“是那条你在呼伦贝尔大草原上遇到的狈嘛?”蓝彩蝶问。
“是它!咱们要当心,这家伙浑身长着心眼,比狐狸都‘奸’。被它看成猎物的动物很少有逃过一劫的。”无双对这条狈一直耿耿于怀。
“世间每一个生灵都有它们存在的意义和价值,这只狈是冰原上的智者,我想它不会甘心服从我哥哥的。”阿加塔早就注意到了狈的存在。
“你的语气跟我认识的一个朋友很像,希望这条狈不要给咱们造成威胁,我对它没有什么好感。”无双说。
“人也好兽也罢,之所以误入魔道都是恶从心生,离不开一个贪字。这是你们中原人信仰的一句话。我想无双先生应该听到过吧?”阿加塔说这句话的时候有些‘阴’阳怪气的,好像是专‘门’说给无双听的。
第25章 邪恶的牧师
“呵呵……”无双苦笑着,没想到这个看似十七八岁的异国少‘女’竟然能说出这么深奥的哲学来。她说的对,也许那只贪婪的魔鬼已经开始渐渐吞噬他本就善良的心了。
无双走的一条不归路,盗‘门’在他的带领下逐渐走向了第二个盛世,手下多了,他一个年少气盛的少主自然规矩不过来,有时候偶尔犯些小错误他都是得过且过。就说贼王马二爷吧,还记得他小的时候,马二爷就经常是派出所的熟客,要不是董爷面子大,要不是陆昊天他爹罩着,早就在监狱里暗度残念了。
任何一个人心中都有贪念,说到底还是为了生存,盗‘门’的生存之道就在于一个“盗”字。这是他们的看家本领,生来骨子里流淌的血液就是这些。就算是蓝彩蝶的红绢‘门’姑娘们手中玩耍的各种小戏法也全都是为了偷盗而生的。
不“盗”他们怎么生存?
这也是一直困扰无双心中的疑问,盗‘门’发展到他这一代,又将在他带领下去往何处?是彻底散伙,还是成为一代枭雄?就像太姥爷吴功耀一样伟大?后者显然是不现实的。
“小爷?您想什么呢?”蓝彩蝶看无双眼神飘忽问道。
“没什么,我在想以后怎么养活董家大院的老少,我可不想变成像亚历山大那种恶魔。”
太姥爷吴功耀生在‘乱’世,有莫小七辅佐成就一代霸业,人们称他为枭雄。但如果吴功耀放在现代呢?太姥爷的路不适合无双。
黑山教堂中回‘荡’起了令人情绪紧张的管风琴旋律,把无双的心绪又带回了现实中。教堂的‘门’紧闭着,一股寒风吹过,教堂楼宇上挂着的一串串风铃哗啷啷之响。
“嘎嘎……嘎嘎……”几只乌鸦被闯入者惊扰吓的教堂最上方的十字架上飞了下来‘乱’叫着。
“亚历山大,哥哥,停下来吧!”阿加塔大喊着,但她纤弱的声音早已被狂风所吞噬。
教堂里除了古老管风琴的旋律以外没有人回答她,更没有人在乎她这么一个曾经在中世纪被当地牧民称作耶稣使者的圣‘女’劝说。
“我的朋友在教堂里嘛?”无双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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