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水分算术听着神秘,那也就是没人跟你说开,说开了谁都懂。但这东西可不能轻易外传,那都是老手艺人世世代代传下来的。
诸位也需要说了,你竟瞎扯淡,全世界每分钟都有婴儿从产房里出生,那岂不是他们的命术都一样了吗?
其实不然,多少个人就有多少种不同的命,这种算术法可不仅仅是按照出生时的生辰八字来算那么简单了。你还得加上出生时的方位,家庭成员,自家房子的朝向等等……所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那都是在你出生时就注定了的。
水分能不能改?其实也能,比如,盗门中的盗命术,盗运术,这些都是可以后天改变命中水分的。
算出一个人命中的水分算不算泄露天机?不算!因为你只算出了他一辈子一共有多少运术,却没有看出什么时间进多少运走多少财,遭多少难,这就不算泄露天机。
江湖上真正的高人都会水分算术,不过却很少用,因为找他算命的肯定都希望算准点,你只告诉人家你一辈子有多少运术没用,人家是想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有难,什么时候发迹,水分算术就不能再精确了。
杜伯与无双二人四目相对,眼中都充满了狐疑,这事可太怪了,按理说一个人的运术还未尽,老天爷是不能收人的。
“其中有蹊跷吧?”杜伯问无双。
“老爷子,这是你们黄河边上的事,我也不好跟着瞎掺和,您处理吧,我全力配合您,有什么需要义不容辞。”无双他们反正也没啥大事,整天坐着游艇从西北河道下来,一路游玩至此,什么时候能碰上穆青那也得看缘分,强求不得。
“把他衣服给我拿来一件,再给我准备香。”杜伯要开坛做法了。
如法炮制,就跟在家里时一样,把三根清香插在河滩上,然后口中默念对铁头龙王的恭敬之词,又宰了一只鸡活祭给河神,最后点着了肥鱼生前穿过的衣服。然后他在心中默念,祈求铁头龙王给予暗示,看这尸体捞不捞得,又沉溺于水中何处。
奇怪的是,这次三柱清香的烟竟然散了,香点起来后就好像是突然刮来了一股小旋风,把香吹的到处都是,而且插在河滩上最中间那根已经被拦腰吹断了。
更加惊悚的还在后边那,那被割破喉咙放干了血的鸡本来倒在河边上已经一动不动了,可突然这股旋风刮起来后,它竟然从河滩上蹦了起来,拍打呼扇着翅膀玩命的跑,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别说出楚天月和陆昊天了,就连无双也是看的瞠目结舌。
“早死早投胎……”陆少自言自语说。
“这东西挺邪乎啊,她在向你示威让你别多管闲事呢。”无双对杜伯说。
“混账东西!她岂不知碰上了我杜伯就是她的末日嘛?好,今儿这梁子我是跟她结下了,待明日正午阳气最旺的时候看我怎么收拾她!”杜伯作为问水一脉的传人自是不甘在张家人面前丢了脸面,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一个小小的水鬼竟然如此张狂他岂能坐视不管?
“杜伯,明儿咱们还下水?”张师傅怯懦地问他,他是真怕了,上次在水中领教了那女鬼的厉害,不敢再招惹。
“你?你算了吧,再多给你几条命你也不是那女水鬼的对手。”杜伯呵呵笑着,转头看了看无双。“嘿嘿……少魁爷?要不……”
“我?我去?能行吗?你这老头,每次碰着这事自己都不去,非得让我给你办,咋地?挣了钱平分啊?”无双没好气说道。
“关键是除了你没人能行啊,少魁爷乃是天命,就凭这小小的女鬼怕也难为不了你,黄河之水虽然湍急,可却也难以扑灭你这团熊熊烈焰。你当老头子我瞎吗?哈哈……”杜伯真是个高人,眼睛毒的很,寻常人在他面前一过他就能知道这人到底是啥命。东北的盗魁历来就都是火命人,火在无形中虽不克水,但火若是太旺,水也奈何不了。
“哈哈……我这人啊,就是个标准的小人,有求于我就要看表现了。”无双笑道。
张师傅一听,赶紧跑回去从抽屉里翻出了东子给他的一千块钱捞尸费,一分不留全都交给了无双。
无双说拉倒吧,我只是开玩笑而已,你这点钱也就够我下趟馆子,既然是杜伯开口了,我肯定给面子,我一定尽力,但至于能不能办成那就要看肥鱼自己的缘分了。
“少魁爷出马必定水到渠成,明儿只要你按照我所说的办,那女鬼肯定乖乖放回肥鱼的尸首。”
这天晚上人多也热闹,无双大病初愈,难得高兴,就跟大伙在河边上多喝了点酒,喝的是酩酊大醉,嘴都瓢了。最后还是楚天月把他扶了回去。
“彩蝶……彩蝶……嘿嘿……想我了吧?”他满嘴的酒气,都醉的不省人事了,嘴里边依旧喋喋不休。
“哼!心里边就想着她,对你好的只有她嘛?切……”楚天月没好气地把他往床上一扔转身就要走。
却不料刚一回身,竟然被无双从身后拽住了衣角,无双用力很大,直接往回一拽把她拽到了床上,当时惯性很强,楚天月径直朝无双身上压了过去……美人在怀,好不安逸。
“哎呀!东家……你喝醉了,我不是彩蝶,快放开我!”楚天月羞红着小脸蛋挣扎着。
“美人,来,给爷儿亲个?哈哈……”他满嘴污言秽语,非但不放开楚天月,反而抱着人家就往脸上亲。楚天月连连躲闪,用手捂住他的臭嘴这才幸免“遇难”。
江湖人都爽快,尤其是朋友相见那都是不醉不归的主,所有人都喝多了,如今可能也就是楚天月一个清醒的了。这时候楚天月就算是喊破了大天也没人管她,那边三位早就醉的不省人事鼾声大作了。
楚天月羞红着脸挣扎着,但其实,一只手已经环住了无双的腰杆,不知为何,她心中倒是挺期待被这头猛兽吃干抹净的。
第60章 天大的误会呀
她再不是那个腼腆的******了,她现在是江湖儿女,江湖人性情爽朗,而且她跟其他人还不一样,她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她最多只能活到六十岁,世上有哪个男人愿意娶这样的媳妇儿?
什么是最可怕的事?最可怕的事就是一个人还活着,却已经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里。
她需要在有限的生命中活出自己的精彩,追求一切自己想要的生活,爱情就是她当下最期待的。而面前这个粗狂的东北汉子也正是她想要的。
“烦死了……哎呀,你再口口声声彩蝶彩蝶的叫我,我真走了啊!”楚天月噘着小嘴想伸手打无双,却不料自己的双手已经被无双压住动弹不得了。
“东家……别……别……别……急……”她挪开右手,赶紧把自己的眼镜摘了下来,然后她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放松。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躺在那里等待着,等待着瓜熟蒂落的那一刻。
无双闭着眼睛,满嘴的酒气压在楚天月身上,粗鲁地用大手肆无忌惮地在这片从未耕种过的土地上游走着。楚天月的身体在哆嗦,心中五味俱全,这就是每个女人都要经历的过程吗?她既害怕,又期待……
他的大手慢慢游走到了她的小腹,然后……然后……停止了。楚天月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猛地一颤,好似过了电一样,她心中默默祈祷着,祖先啊,饶恕不孝的孩儿吧,我竟然与一个摸金校尉……
他的大手不动了,就这么放在她的小腹上。
“东家?东家?你睡着了吗?”她以为他正在关键时刻就断电了呢,心中竟然还有点失望。自己这是怎么了?天呀,若是从前,想都不敢想,她一个唐唐考古学硕士研究生竟然跟一个盗墓贼在床上这般……这个世界太奇妙了。
“你闻到了吗?”无双突然开口问道,口气也变了,不再是刚才那痞气了。
“什么?闻到什么了?”楚天月刚才一直沉浸在爱河中难以自拔,精神又高度紧张肯定没有从前那么警觉了。
“尸臭!是尸臭味儿!”无双突然坐起身来推开楚天月,从刀鞘中抽出嗜血冰刃冲出了屋子。
楚天月整理衣襟把胸前口子系上也跟了出来,这一出来,河风一吹自己也闻到了,空气中真的夹杂着浓重的尸臭味儿。而尸臭味儿就是从河滩方向被吹来的。
无双对这个气味太熟悉了,他常年跟地底下的这些东西打交道,他对这气味十分敏感,就好像戒酒的醋一样,一闻到立马酒醒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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