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大门是关严了的,这仓库只有几个老师有钥匙而已,里边放的都是多年来教授几次参加考古发掘工作室带回来的宝贵“明器”,还有一些则是当时发掘时的资料和照片。
封闭的空间莫名地刮起这股邪风,这让莫那娄教授十分惊慌,别看每一个考古工作者都是无神论者,但他们从事这个行业其实就是跟鬼神和唯物主义派在打擦边球,经历的怪事多去了。
“天月呀,你先不要悲伤,走吧,回去吧。”教授扶起了悲伤过度的楚天月。
仓库中的风越来越大了,刮的那些档案资料在半空中打悬,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教授发现,福尔马林瓶子里的那颗头骨眼窝子里的碧绿幽光更加明亮了,亮的就好似是两颗火种一样跳跃着。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瑟兰的诅咒!东胡恶魔!它的诅咒跟随着我们搬山道人的身体世世代代挥之不去,哪怕我们的身体已经腐烂,那诅咒依旧在!”楚天月淡淡地说道。
突然,就听仓库中嘭地一声动静,那碧绿的幽光从头骨眼窝子中射了出去,穿透了仓库房盖,直冲云霄之上,一团团的邪气卷积着乌云,天上,电闪雷鸣,仿佛末日降临。天上的乌云中出现了一个无尽的黑洞,那黑洞不停地逆时针旋转着,一颗颗炸雷就是从里边劈下来的。
无数条上古妖龙围绕着那黑洞飞翔着,怒吼着……黑洞渐渐扩大了,吞噬了云雾,吞噬了日月,最终形成了一个眼球的形状。
“不……不!!!这不是在真的,这是噩梦!噩梦!这只是噩梦对吗?教授?”楚天月惊讶地看着头顶的巨眼。
“天月,这只是一场梦而已,快醒来,快醒来,你的族人需要你,你肩负大任,你是搬山道人最后的血脉,你不能睡!快醒醒!”莫那娄教授的大手拍了拍学生的肩膀,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身子却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自己哪里还是在什么大学考古系的档案仓库中?四周是一片虚无与黑暗,莫名的恐惧瞬间充斥满整个世界。
天边的那支邪恶的眼球正在瞪着她看,那东西是天眼吗?显然不是,这颗眼睛它似曾相识,记得在爷爷留下来那本古老的道中曾记载过一个传说。
1699.
第130章 梦境?现实?魔幻?
传说,瑟兰乃是先知的一缕邪念所生,它可以洞察人心底里的邪恶,把这邪恶无限扩大。而让它钻入人类心底里的原因,便是每个人心底里最脆弱的那一环,每个人都有自己一生一世所后悔的事,它就是看中了这点,把它的邪恶注入人的内心,逐渐腐蚀人类的善良,让每一个人都沦为它的魔爪,为它所用。
瑟兰永远不会死,它的灵魂是永生的,它就是人类自己的邪念,谁都可以是瑟兰!除非,你坦荡一生,但没有这样的人。
就在楚天月做这个噩梦前三个小时,遥远的长春军大医院特护病房中,莫那娄教授走完了他的一生,最后,不舍地看着西北方的残阳咽气了。他必生的心愿就是揭开古东胡人神秘消失之谜,也许,这个愿望只有让他的好学生,楚天月来完成了。
“小爷!小爷!!!!不要……不要……你不是恶魔,你是我哥,疼我爱我的好哥哥!不要……”马丫大喊一声从噩梦中惊醒了过来,浑身的衣服已被汗水打透。
幸好,幸好只是一场噩梦。可这梦境太真实了,真实的触手可碰,她都有些不舍了,梦中有太多自己想要而又得不到的东西。那个世界中有爷爷,有亲人,还有……他!一个完整的,只属于自己的他!
她惊醒后第一件事就是冲上去看无双,无双靠着背后的山岩沉沉地睡着,一摸,还有鼻息,那应该问题就不大了。她又扒开他的纱布看了看,背后也没有长出那恶魔的黑翼。
“呼……呼……”马丫擦了擦头上的汗水。“太可怕了,幸好只是噩梦!”
“对呀,我也不想再梦到这些东西了,太吓人了。”蓝彩蝶也睁开了眼睛,喃喃说道。
“彩蝶?你梦到了什么?是很可怕的事吗?”
蓝彩蝶说,我梦到了三姐,我梦到了苗寨,那是三百多口人命啊,都因为我一时贪玩……一边回忆,蓝彩蝶一边流出热泪。这事已经过去一年多了,原本随着她找到了新家,逐渐也被小爷的柔情融化了自己内心曾经的悲痛。可这个梦重新唤醒了她内心深处的恐惧。
楚天月醒了,马福祥醒了,佟四喜也醒了……
大家醒来后都如同重获新生一般,回忆着自己的梦境,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梦境,大家也不可能全都实话实说,毕竟,每个人的脆弱是最不敢示人的。
“小爷?小爷?您要不要喝点水?”马福祥扶起昏睡的无双问道,其实哪里还剩水了?
大伙都知道,无双身受重伤,而且体能耗尽,现在如同重病号一样怎么可能苏醒过来呢?马三爷这么一召唤,少主子还真的睁开了眼睛。只是这眼神可是有些令人后怕,眼睛中充满了杀机,并且,眼中的那缕幽冥之光竟然又要死灰复燃。
“哎哟……爷儿……您……”吓的马福祥赶紧松开无双,把无双扔到了地上。
“哎呀!三爷,您干吗呀?您想摔死小爷呀?”蓝彩蝶赶紧扶住了无双。
“不是,彩蝶,你是没看着,咱家爷刚才那眼神实在太吓人了,就跟……就跟……”马福祥没敢往下说。
“就跟咱们噩梦中头顶上那颗眼球似的对吗?”楚天月问。
无双重伤在身,也不知道大梦初醒后哪来的那股劲儿,噌地下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小爷?您?您有伤,别动,又出血了!”马丫赶紧重新给他包扎好伤口。
“他在哪?他在哪?”无双邪恶的眼神就跟恶魔一样,邪气无边。
“谁呀?您找谁呀?”众人问。
人啊,都有这样的遭遇,刚从梦境中清醒过来,大脑还处于短暂的懵懂状态,一时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无双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只是,队伍的人数又少了,又精减了,不用问,看来大家把他带到这里损失不小。
“这是哪里?”
众人彼此对视一眼,都以为无双此刻这么精神是回光返照了呢!人濒临死亡之时,总会有这么一出,加上无双本就身受重伤,元气大伤,不得不让人有所顾忌。大伙也不敢隐瞒,就把一路上的遭遇给他讲述了一遍。
无双点了点头,说怪不得刚才我做了个噩梦呢。原来大家跟我一样,都在噩梦中度过。
“额吉……额吉!!!!”众人正在这儿商量对策呢,突然,一旁昏睡不起的云强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起来。额吉是蒙语,母亲的意思。看他这情绪就知道,云强心中最痛的地方肯定跟母亲有关。
以前无双问过,云强一直支支吾吾,说他是野孩子,从小无父无母。可谁又能真的是从石头嘎达里蹦出来的呢?云强不但有爹娘,而且还是个幸福的家庭。
爸爸早逝,四岁的时候撇下了这对孤儿寡母,是额吉一手把他拉扯大的。额吉是个慈祥的母亲,她很勤劳,很能干,一个人把云强养大了。虽然母子俩的日子过的一般,但云强却从没有挨饿过。
七十年代的时候,草原上闹马匪,那时候内外蒙之间可是非常敏感的区域,内蒙自治,并且跟外蒙之间有着密不可分的,所以,咱们国内政权很少敢触碰这个敏感地带,基本上是让内蒙人自知。
蒙古族人生性豪迈,最早,咱们说马帮马帮,其实就是从草原上来的,啥是马帮啊?就是马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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