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激动地手直抖,“他娘,你看今年收的粮食,这比往年好了不少,多装了两袋子。”
面朝黄土背朝天,靠的就是这几亩地,收的多了,家里人就能多吃一些。
老汉抹了一把剑,“皇上是好皇上,朝廷是好朝廷,咱们还从朝廷手里买种子!”
这一晚,有人睡的好,有人睡不好。
地主员外家,近百亩地,种的都是从铺子里买的种子,和往年一样,一亩地收个二三百斤,不多也不少。
要是不知别人收成如何,那就高高兴兴地,可是,镇上最穷的人家一亩地收的都成他们多!
他们收二百多斤,别人收三百多斤,整整多了一百斤,一亩地一百斤,那一百亩地呢,心都在滴血!
等到称重那天,各家亩产都知道了,用了新种的,一亩地能产三百多斤将近四百斤麦子,二百来斤花生,真真正正的大丰收!
而镇上的大庄户,一亩地和去年差不多,二百来斤麦子,一百多斤花生。
农庄主人直接背过气去。
粮产报到燕京,徐燕舟立马回未央宫告诉顾妙,“阿妙,这回他们该肯用新种了。”
后悔的人大有之,不过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盼着明年了。
顾妙笑了笑,“庄稼长得好就好,多亏了张先言育种,不然不会这么顺利。”
灵泉,粪肥,还要精心照料。
顾妙把灵泉水融入江河,江河水灌溉土地,循环往复,经久不断。
徐燕舟道:“是该嘉奖,也多亏了你,若不是阿妙建暖棚,也不会这么容易,奖当先奖阿妙。”
顾妙看了看徐燕舟,“你要奖我什么?”
徐燕舟一时语塞,若说金银珠宝,他没有,有什么好东西早就给了顾妙,若说他这个人,早就是顾妙的了,如何能奖。
徐燕舟道:“带你出去,远的我们去不了,就去近一些的,总有一日,能把云州看遍。”
顾妙回头看了眼到处乱走的儿子,“那元元呢,他还小,离不开人。”
他刚能说几个字,声音软软的,嫩嫩的,喊娘的声音甜极了。
说实话,徐燕舟也舍不得,可单独跟顾妙出去的机会来之不易,舍不得也得舍得。
徐燕舟道:“他现在小,等他两岁三岁,你仍觉得他小,或许等他成家立业,你还觉得他是个孩子,阿妙,他不可能总跟我们在一块儿的。”
顾妙点了点头,她还是犹豫,“那他夜里总是跟我们一起睡……”
徐燕舟咳了一声,“等他两三岁,四五岁,还要跟我们一起睡吗,等以后……有了妹妹,他这个做哥哥的,还和爹娘一起睡吗?”
顾妙被孩子绊住脚,走不得,舍不得,元元也大些了,宫里有祖母有姑姑叔叔,他们出去半个多月,就回来了。
顾妙:“那行,把朝中事物安排好,我们就出去。”
去的地方是阜宁,从燕京出发,走一日路就到了,阜宁的枫叶最好看不过,枫叶红火,吴峰山上全是红色叶子。
吴峰山上还有一座寺庙,名为华严寺,香客都说里面许愿灵验,徐燕舟想带顾妙去看看。
徐燕舟处理好奏折,安排好朝中事物,等一切打点好抱着儿子使劲亲了好几口。
夜深人静,他把元元哄睡着,元元睡意酣甜,陷入甜美的梦乡。
徐燕舟则是悄悄拉着顾妙收拾出行的行礼。
换洗衣服,刀剑,还有路上的吃食。
顾妙把东西收拾好,然后俯下身,亲了亲元元的脸颊。
元元不知做了什么梦,脸上露出笑颜。
顾妙问:“明日何时启程?”
徐燕舟道:“趁他睡着吧。”
醒来哭一定是会哭的,只要看不见,就不心疼。
快点走,顾妙看不见,就不知道这臭小子哭了。
“明早阿南会过来,咱们给元元送到娘那里,然后就出门。”徐燕舟想的好好的,“有娘和阿南在,幼薇也会进宫看他,和阿景一起玩,他指不定多快活呢。”
顾妙:“快活才怪,还不知道哭多久。”
就希望回来之后,元元不生气,不闹小脾气才好。
顾妙上床休息,她把元元搂在怀里,元元还在睡梦中,他再顾妙怀里蹭了蹭,睡的香甜。
徐燕舟留了一盏灯,趁着这个时候他得抱抱孩子,出去十天,会想的。
一夜过得极快,徐燕舟醒的早,他抱着孩子去了寿康宫,放下就走,然后回去叫醒顾妙,两人收拾好东西,天还没亮就出宫了。
元元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然后往娘亲怀里蹭,每天早晨,他都在娘亲香香的怀里醒来,然后娘亲会亲他一下,在被窝里闹一会儿,这才穿衣起床。
元元往后面蹭,慢慢睁开眼,眼前的环境并不陌生,有熟悉的祖母,还有托着下巴的小叔叔。
元元坐起来,喊了声娘。
徐燕南拿着元元最喜欢的布老虎逗他,“元元,你看这是你最喜欢的布老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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