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需要,尽管开口。”
陆安衍心中一暖,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他匆匆出了门口,上了马车,车上荣铭臭着一张脸等着。
看着陆安衍一身酒气地上来,荣铭气得将手中的药碗狠狠放到车上的小几上,但还来不及开口骂人,却见陆安衍朝着他倒了下来,而后是抽搐着身子呕吐。
陆安衍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因此吐出来都是酒水,酒水吐了荣铭一身,荣铭扶着他,还没来得及反应,而后便听得陆安衍撕心裂肺地咳嗽,他借着车内昏暗的灯,可以看见座位上淌下的不仅是淡如清水的酒水,更有暗红的血渍。
“陆安衍!”
陆安衍握着荣铭的手臂,失了血色的修长手指微微颤抖着,他靠着荣铭,勉强开口道:“今晚、不回陆府。”
荣铭揽着陆安衍坐下来,一手搭上他的脉,脸色阴沉得吓人。他伸手将矮桌上的药碗拿过来,扶着陆安衍,低声道:“把药先喝了,今晚我带你去西城的别院。”
陆安衍浑身冷得很,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多说,只轻轻点了点头。他抿着送到唇边的药,苦涩的味道盖过嘴里的铁锈味,精神慢慢地恍惚起来,他好像听到荣铭在说什么,可是却怎么也听不清,闭着眼,昏昏沉沉的。
荣铭看着陆安衍煞白的脸,停下到口的念叨,马车内弥漫的混合着酒气的血腥味儿,让荣铭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虽然动了内劲,但幸好十三针都没有被崩出来。
他转头看着那半碗未喝完的药,又是忧心忡忡,药医不死病。他真怕,有一日对陆安衍,会无药可医。
另一边西戎使者团醉意浓重地回了官驿,拓拔野挥了挥手,示意下属将醉醺醺的众人都安置下去。他坐在大厅里,端着茶杯细细思量着,想着今晚酒宴上的一举一动,不知怎的心底生出一股寒意来。
姜修竹,情报上说的是一个内敛的君子,可是今晚他的举动很肆意,而陆安衍…
拓拔野的脑海里总是浮起陆安衍中途离场后回来的姿态,那种姿态,很像一个狩猎归来的猎手。还有齐朝的皇帝,今晚竟然避而不见,这种态度非常嚣张,嚣张地近乎挑衅。
这不合情理。
拓拔野的眉头皱了起来,今晚的种种古怪,让他心里很不得劲。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匆匆入了官驿的大厅,是守在官驿的西戎使者,来人的眼底还带着恐惧和慌乱,看到大厅里的拓拔野,恭敬地行了一礼。
而后那人上前低声道:“大人,今晚埋在齐朝的三十四枚钉子俱毁。”
拓拔野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他微微低头,抿一口茶,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眼中带着一股寒意,一字一句地道:“李明恪!陆安衍!很好!”
厅里的气氛一阵冰冷,拓拔野忽然笑了起来,只不过笑里带着丝狠厉,恍如一头嗜血的受伤孤狼,他端起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茶是热的,心却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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