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顾以,顿时就让齐王想起宫中那些没出息的太监,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率领的西北军营中,竟然还有如此没有出息的东西。
他不耐烦地朝顾以挥了挥手,示意身后跟着的人把人带下去,随即吩咐道:“这是谁的手下,让他们顶头的负责人,到本王面前来领罪,竟然教出了个这么没骨气的东西!竟然还坐上了一个都伯的位置,我们西北军什么时候成了这样的?!你们不嫌丢人,本王还嫌丢人呢!”
顾以最后,是被人抬下去的。
赵嬷嬷向齐王殿下禀报了备嫁的各项事宜,齐王殿下,点了点头,道:“有劳赵嬷嬷了,我们西北军中将士寒苦,嫁进来的姑娘也是辛苦,这成亲事宜只能请赵嬷嬷多费心了,至少算是本王犒劳将士的吧!”
赵嬷嬷代新人谢过齐王后,齐王便带着自己的人走了私婚,三少的vip合作人。他走到半路时,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南巧?”
“殿下,怎么了?”
“嗯,无事,只是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名字,我记得月儿身边似乎有个婢子,也叫这个名字,大概重名了,我们走吧!”
……
南巧看见赵嬷嬷主动拦住顾以之后,二话没说,拉着吴嫂子就跑了。她可是觉得自己不能留在那里,若是被顾以黏上,惹上些流言蜚语,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看到顾以这番模样,吴嫂子也是气得够呛,大骂道:“他顾以好歹还自称自己是什么读书人,他到底还是不是读书人?怎么一点礼义廉耻都没有啊!弟妹你拒绝了他多少回来,他怎么就没有点自知之明呢?你说说,原本他在什队里的时候,还算是收敛,这怎么升上了一个都伯,当了官,就更不知道天高地厚,早晚有他栽跟头的时候。”
南巧笑了笑,忽然想去苏满树当初送走顾以后,跟她说过的那些话。如今看来,虽然苏满树让顾以高升了,甚至还让他去当了一个都伯,实际上何尝不是把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顾以,推上了风口浪尖上?
顾以若是一个能安分守己,或许还有些可能在这个都伯的位置上老老实实地呆在。若是他,再这么不敢不顾地作妖下去,难免会碰到他斗不过的狠角。就算是李都伯那种,跟顾以官职差不多,没什么本事的人,给顾以吃一次小鞋,也是够他呛。
想到今天赵嬷嬷见到顾以,并没有按照级别行礼这件事,南巧好奇地问了吴嫂子。
吴嫂子道:“西北军营,妻凭夫贵。像是杨嬷嬷和赵嬷嬷这种的老嬷嬷,大都是丈夫为国捐躯,战死沙场的。这样的女眷,在西北军营中一向都是地位极高的,也只有顾以那种从小在什队里种地,没见过世面的人才会去得罪她们。”
南巧愣住,忍住不开口问吴嫂子,“不是说西北军营中的女眷若是没了丈夫,都要改嫁吗?”
吴嫂子道:“此话自然是如此,但是像是杨嬷嬷她们,没了丈夫和儿子时年岁已经大了,并不适合改嫁。再就是另一种,若是亡夫有军功在身,妻子不愿改嫁者,倒也可以去后勤营帮忙。不过这种的,还是少数,你以为军功是那么好挣的?”
吴嫂子是平淡惯了,宁可安逸生活,粗茶淡饭,也不愿意让吴大哥身陷险境。
南巧理解吴嫂子的那点小心思,也没有点破,跟着吴嫂子一路往大屋方向走了。
还没走几步,就看见苏满树一脸焦急,从对面急匆匆地朝她迎了过来。南巧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苏满树一把抱进怀里。那双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地勒在她的身上,勒得她都有些发疼,眼角连泪花都冒了出来。
她窝在他怀里,小心翼翼地想叫他,“夫君……”
苏满树似乎这才回过神来,松开了南巧,改成大掌牵着她的手,朝她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他的笑意有些勉强,眼神中还透着不安。
南巧很少见到苏满树这样惊慌失措,很是不放心,小手反握他的大手,低声问他,“夫君,你怎么了?”
苏满树说:“你刚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什么人?”
南巧摇了摇头,她刚才一直和吴嫂子在一起,除了算是遇上了顾以,还真就没见过什么人
蚀骨情深,总裁别错爱。她老实地告诉苏满树,“刚才顾以去小演武场了,好像又是去找我的,但是我根本没理他,直接让赵嬷嬷料理了他。对我,夫君,我听吴嫂子说,赵嬷嬷的夫君是有军功的,所以她才会在后勤营,是这个样的吗?”
苏满树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似乎回想了半天,才想起了这么一号人,低头柔声问她,“媳妇儿,你说的是负责这次成亲事宜的赵嬷嬷?”
南巧点了点头。
苏满树笑了,说:“我和赵嬷嬷还有些渊源呢。”
南巧一愣,原来苏满树竟然是认识赵嬷嬷的。她不由有些心慌,满心担忧。如果有一天,赵嬷嬷认出她不是*巧,告诉了苏满树,那该怎么办?苏满树如果知道了她的身份,知道她一直骗他,他会作何感想?
一想到这里,她就不敢再想下去。
苏满树正想跟南巧继续说赵嬷嬷的事情,忽然就发现她神情大变,满脸担忧,忍不住开口问她,“媳妇儿,怎么了?”
南巧回过神,朝着苏满树笑了笑,摇头说:“没,没怎么的。”她挽住他的手臂,撒娇道:“你给我讲讲赵嬷嬷的事情吧,你们之间,是什么渊源?”
“赵嬷嬷的丈夫也姓赵,我叫他赵伯。他曾经与我师父是同僚,两个人有些交情。赵伯人好,又很热情,武艺了得,平日里还教过我许多防身的技巧。我十五岁那年的生辰,正好是去赵伯家里办事,赵伯听说是我生辰,特意让赵嬷嬷给我煮了一碗,那是我到军营里来,吃过的最好吃的一碗面条。”
南巧愣了愣,苏满树竟然这么容易满足。她拉着他的手,小声地跟他说:“夫君,以后,你的每一个生辰,我都给你煮长寿面吃,好不好?”
苏满树笑着道:“好。”
那天晚上,回到窄炕睡觉时,苏满树异常的热情,几乎把南巧从上到下都亲了个遍,让南巧红了脸,根本就不敢睁眼睛看他。
第二天一早,南巧洗漱好之后,就站在大屋等苏满树。唐启宝急匆匆地从她身边跑过去,然后又跑了回来,凑到她身边,一脸兴奋。
“师娘师娘,你知道我昨天见到谁了吗?”
南巧很是茫然,不知道唐启宝究竟是遇到谁了,竟然如此的兴奋。
唐启宝也不等南巧回答,迫不及待地告诉她,“师娘师娘,我昨天看到了齐王殿下!”
南巧整个人僵住了。
唐启宝只顾着兴奋了,根本没有注意到南巧的失态,还在兴致勃勃地讲,“师娘,你知道吗?昨天齐王殿下是特意来找我师父的!啊啊啊,有生之年,我竟然能见到齐王殿下,真是太让我高兴了。要知道,他可是率领我们整个西北军营的大英雄,是我心中的最敬佩的人!哎呀,师娘,你都不知道,我昨天见了齐王殿下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齐王殿下了。上次,齐王殿下微服私访,还到我们什队里找过我师父呢!”
唐启宝再说什么,南巧已经听不到了,她的脑子已经完全不会转了。她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这里是西北军营的营地,是齐王晋安的地盘,她就生活在营地内,似乎离齐王很近的地方先婚厚爱,残情老公太危险。
晋安哥哥,你真的就在这里吗?
南巧整个人有些发僵,手脚发麻,一时间愣在原地,直到苏满树出来,她才回过神来。
苏满树敏感地发觉她的一样,忍不住转头去看唐启宝,那眼神似乎在询问唐启宝说了什么。
唐启宝无辜地摊了摊手,小声道:“师父,我什么没说啊,也不知道怎么师娘她就变成这样了,我只是说了……”
“没事的!”南巧忽然出声,打断了唐启宝的话,小声道:“我只是有些不舒服,缓一下就好了。”
唐启宝听说南巧不舒服,顿时眼睛都亮了,直勾勾地盯着她肚子,差点就流出了口水。
南巧被他这个模样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躲到了苏满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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