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听闻,苏将军这一次把被北夷蛮人掠去的那位姑娘带了回来?”
苏满树忽然淡淡一笑,看了身旁的南巧一眼,故意使坏地道:“那位姑娘殿下应该不陌生的。”
“嗯?”齐王晋安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
苏满树才不管他是不是高兴,直接就说:“据末将所知,那位姑娘姓万,是京城万家的嫡女,也是圣上宠爱的万贵妃的内侄女,更是殿下您未过门的王妃。”
“胡说!”
齐王晋安自然知道当初被北夷蛮人掠走的姑娘就是万宝璐的。只是,万宝璐虽然是他的父皇下了圣旨赐给他的王妃,只有他一日不接受,就算是他的父皇也对他无可奈何的,他自然是从来不曾承认过万宝璐的身份的。
他看向南巧,一字一句坚定道:“本王此生只有一个王妃,只要她愿意,她随时随刻,都可以做回本王的王妃的,绝无他人!”
南巧听了之后,眼眶顿时又红了,朝着齐王晋安拼命地摇头。
齐王晋安也不放过她,轻声地质问她:“月儿如此,难道是希望我娶了那个万宝璐?”
南巧自然是不希望齐王晋安娶万宝璐的,急忙说:“她不可以的,她配不上你的!”
“那么,你摇头是什么意思?”
“我……”南巧有些不安地去看苏满树。
齐王晋安自然是不舍得逼她的,自嘲地笑了笑,说道:“月儿不要担心,我不会娶她的,这世上,除了我的月儿,自然是无人能配得上我的!”
苏满树不动声色地挡在了南巧的身前,与齐王晋安道:“殿下,请回吧!我与内子要休息了。”
齐王晋安没理苏满树,越过他的肩头,看向了南巧。
南巧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缓缓地低下了头。
齐王晋安苦笑了一声,也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他走出苏满树的毡房之后,便与随行侍卫说道:“当初,万宝璐被北夷蛮人抓走,其实是北夷蛮人抓错了人吧?”
“回禀齐王殿下,确实如此。”
“当初庄妙君设计的人,可是苏满树的夫人?”齐王晋安继续问。
“回禀齐王殿下的话,确实如此。当初,是苏将军的夫人运气好,侥幸逃出了一劫,没有被那些北夷蛮人捉了去,不然苏将军夫人的下场实在是难以想象。末将记得,当初苏将军夫人正巧有孕三月有余,也幸好是北夷蛮人认错了目标,不然可真就是一尸两命了!”
“庄妙君是不是还活着?”齐王晋安忽然开口打断了随身侍卫的话。
那名侍卫愣了愣,犹豫了半晌,才迟疑地回答道:“她、她确实还活着。”
齐王晋安觉得奇怪,问道:“既然她还活着,你这般支支吾吾的做什么?有话还不快讲!”
“因为殿下您一直没有下令如何处置庄妙君,所以她如今一直都被关在地牢里,只是……”
“只是什么?”齐王晋安之所以没有处置庄妙君,一是因为当时征夷大军出发在即,二是因为北夷蛮人的内应他还需彻底铲除。
那名侍卫头上冒着冷汗,压低了声音,道:“庄妙君如今在地牢之内是生不如死,她已经惨得没了人形了。”
齐王晋安皱眉,厉声质问:“是何人对她下了狠手?难道是北夷蛮人的内奸想要杀人灭口?”
那名侍卫摇了摇头,骇然道:“回禀齐王殿下,不是外人所为,是……是……”
“究竟是何人所为,快说,不然本王直接拿你是问!”
“是苏将军,是苏将军所为。他把庄妙君折磨的不成样子,只因庄妙君起了坏心设计了苏将军的夫人!”那名侍卫回想起自己在地牢里,见到的那个已经不成人样的庄妙君,顿时浑身冒着冷汗。
苏满树在西北军营中,一向是以残暴著称的,“手刃恩师,斩杀同门”,如今亲眼所见,才知他比听闻里的更是骇人,毫不留情的。这件事一直被前锋营的黄主将压着,不然不知道这西北军营里,还有多少人是惧怕苏满树的。总之,侍卫是发了誓的,这辈子就算是惹了谁,也不能去招惹苏满树。惹了别人,或许还能求得一死解脱,若是惹了苏满树,只能是生不如死!
齐王晋安问到庄妙君的事情,也是因为自从知道他的月儿就是苏满树的那位女眷。这个庄妙君实在是不长眼睛的,竟然胆敢算计他的月儿,他绝对不会放过她的!这次是侥幸,他的月儿平安无事,若是真的被庄妙君算计成了,他或许一辈子都不知道,他的月儿一直活着,只是后来又被人算计去了。
齐王晋安眯了眯眼睛,吩咐道:“本王要见一见这个庄妙君。”
“殿下?”
“苏满树不是让她生不如死了吗?本王就让她死不如生!本王要她知道,胆敢算计我的人,胆敢算计我西北军的人,究竟是个什么下场!”
南巧见齐王晋安走了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实在是害怕他对她依旧痴心,更怕齐王晋安的行径伤了苏满树的心。
她站在毡房的地上发愣时,苏满树已经脱了身上的铠甲,正在继续脱外袍,准备换衣服的。他等了许久,也不见自家的娘子回到床边坐着,便停了手里的动作,转头看向了她。
“月儿?”
南巧回过神来,指着地上齐王带过来的那些东西,有些发愁的:“夫君,这些东西该怎么办?”
苏满树只扫了一眼,便道:“既然是他给你的,你收着便是。”
南巧朝着苏满树走了过去,把他要换的衣袍捧着手里,给他递了过去,有些惊讶地地开口:“夫君,你……不介意吗?”
“介意?”苏满树从南巧的手里,接过自己的外袍,似笑非笑道:“你说我介不介意?”
南巧瞪圆了眼睛,不知道苏满树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木讷发呆的南巧,板着的脸也绷不住了,忍不住唇角上翘,胡乱的把外袍往自己身上一套,也不去扣纽襻,一把就把她拥进了怀里,直言说道:“月儿,你夫君我是介意的,十分十分地介意的!你或许是不知道的,你夫君我的心眼,那是比针眼儿还小的,这种事情我可大度不起来,你说,你如何补偿我?”
南巧靠在苏满树的怀里,小手攥着他的衣襟,费力地仰着头,小声问他:“夫君,你这……可是醋了?”
苏满树也不掖着藏着,毫不避讳地直接告诉南巧:“是的,我醋了,我醋的都要不行了!比打翻了十坛子醋还要酸的,你要不要补偿我?”
他说这话时,故意地把头靠近了南巧的耳畔,使坏地往她的耳朵里地吹着气。他热乎乎的鼻息打在她的耳朵里,痒痒的,她想躲,自己的身体却被他箍得死死的,她躲也躲不了。
她鼓起的小腹定在苏满树的身上,两个人紧紧地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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