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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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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早知一个孩子能让两人关系缓解,他一定早早抱养个孩子在她膝下,却不想,没多久的时间,她体内的毒素开始发作,咳嗽,掉发,身形日渐消瘦,他只得把温儿从她身边抱走,让她好好调养,却仍然没能挽回她的命。

有的话,换做上辈子,他带进棺材都不会说的,如今,只想她明白自己的心意。

宁樱一怔,眼眶有些红,手搭在谭慎衍脸上,笑着笑着眼角竟起了水雾,“都说你喝多了,大嫂说她爹喝酒没几人是他的对手,你当他为何那般圆润,大半是喝酒的功劳,胖子喝酒厉害,刘老爷为了应酬,故意养的一身肉。”

说着,手滑至谭慎衍额头,轻轻替他揉着。

铺子外边悬挂的灯笼东摇西晃,光影绰绰,在宁樱头顶投注下一片黑影,谭慎衍睁着眼,眼神迷离,没了平日的锋利,“樱娘,往后你可不能离开了,什么话与我说,我都能做到,只要你高兴。”

宁樱听他越说越远了,她都嫁给他了,还能去哪儿?

不知为何,想起心底的怀疑,正了正色,试探道,“世子,你是不是记得什么?”

谭慎衍约莫真的有些喝高了,缓缓阖上了眼睑,不再说话,似是睡着了,呼吸均匀,徒留心情复杂,百感交集的宁樱等着他的答案。

晨光熹微,谭慎衍睁开眼,望着浅蓝色的帘帐有些没回过神,听旁边传来道嬉笑的声音他才恢复了清明,侧过身,宁樱手枕着侧脸,如秋水翦瞳的眸子含笑的望着他。

“醒了?昨晚你答应我的事情你莫忘记了。”宁樱眨着眼,澄澈的眸子里满是狡黠,不由得让人心情大好,谭慎衍手越过她后背搭在她肩头,问道,“我答应你什么事儿了?”

“你说宫宴上女眷作诗之事,你替我想法子遮掩过去,你不会忘记了吧?”宁樱抬手,露出一截光滑的手臂,搓着他胸前的衣衫,三花松江布柔软细腻,最适合做里衣,且不易褶皱,她搓了好几下,才见其起了褶子。

谭慎衍哭笑不得,从小到大,他不是没醉过酒,这种事万万不可能答应宁樱的,打趣道,“你莫趁着我喝醉了趁火打劫,我如何与你说起宫宴作诗的事情来,早先你说你要什么有什么,没有事情求我,你忘记了?”

宁樱怎么可能忘记,但她怎么可能想到宫宴会让家眷作诗,绘画她能露一手,作诗真的不行,谭慎衍拿捏她短处要挟她,她答应谭慎衍,岂不是以后谭慎衍有什么新奇的想法自己都得配合?

男人不能惯,谭慎衍的要求她定然不从。

此时听谭慎衍说起,她只有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胡诌,睁着眼,神色严肃,极力让谭慎衍认可她,“你忘记了,回来后,我看《采诗集》,琢磨作诗的门道,你硬拉着我睡觉,说宫宴上的事情你替我摆平,昨晚我还想呢,你毕竟是武将,舞文弄墨怕是不在行,你却拍着胸脯向我保证,我看你信誓旦旦,夫妻一场,信你一回好了,你可别想赖账,堂堂刑部尚书赖账,传出去不是丢脸吗?”

谭慎衍斜眼凝视着宁樱,如扇的睫毛铺开,眸子黑白分明,认真的望着自己,谭慎衍揉了揉还有些胀痛的额头,忍俊不禁,“拍着胸脯保证,当我三岁孩子呢,我打小不爱拍胸脯,即使拍,也是拍你的。”

话完,手滑至她内衫,故意揉了揉她胸前的丰盈,他晕晕乎乎,不至于醉得不省人事,昨晚发生了何事他大致有记忆,手滑至她柔软的丰盈,拍了下,便感觉其微微颤动着,清晨男人惹不得,他欺身上前,目光变得幽暗,吻住那樱红娇艳的唇瓣,浅尝辄止,复又离开,声音愈发沙哑,“我与你说过,宫宴的事儿帮忙可以,你得满足我,唤一声我听听。”

宁樱恼得踢他,却被他压住了双腿,宁樱故技重施,要拿脚拇指夹他,吃过一次亏,谭慎衍如何让她得逞,低下头,这次有些用力的在她脸上亲了两口,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夹坏了,往后有你好受的。”

话完,手滑至她腰间,再往下,扯下她薄薄的寝裤,手指勾着绳子,身子一沉,埋了进去,“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喊。”

第89章美人如画

宁樱美目圆瞪,泪眼汪汪,眼角汇聚的晶莹如一滴融入结冰湖面的温水,滴答一声,慢慢融入冰面,悄无声息。

“疼。”宁樱不舒服的嘤咛了句,谭慎衍放缓了力道,双手撑在宁樱耳鬓两侧,唇滑至她白皙的耳垂上,取了耳坠的地方依稀有针点大小的印记,他轻轻舔了舔,察觉到她身子一颤,他慢慢抽出了身体,“昨晚,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身上的衣衫换过了,浑身清爽,身子擦拭过了,福昌几人没有这个胆子,除了眼前的宁樱。

宁樱察觉到他的退缩,身子微微放松下来,抬起眉,水光粼粼的杏眼映着他意乱情迷的脸庞,宁樱脸红成瑰丽之色,硬着头皮道,“我能对你做什么?”她不过替他简单擦拭了遍身子,其他可什么都没做,经过昨晚,她认为青楼酒肆里提及的酒后乱事不太准确,醉酒的谭慎衍可是比平日安静多了,不动手动脚,老老实实的闭着眼,由着她上下其手,身子没一点反应,哪像现在?

谭慎衍抓起她的手,沿着自己厚实紧致的腰身往下,谙哑道,“昨晚,你没趁机报复?”

宁樱缩了缩手,讶然道,“你都记得?”

为了看他有没有反应,她的确做了些事儿,他那会闭着眼睡得酣甜,如何都记得?难不成装睡不成,宁樱又觉得不太可能,平日她做那事他怕乐翻天,怎么可能装睡不知?

“记得,不然还不知你有这个兴趣爱好。”话完,拉着宁樱的手盖在自己的胀痛上,凑到宁樱耳边,说着脸红心跳的话……

帘帐内,不一会儿已是呼吸拳拳,金桂守在门口,望着渐渐升高的日头,脸红成了朝霞,守孝时,各屋里或多或少有些事情,只要不传出怀孕的丑闻就成,谭慎衍和宁樱是新婚夫妻,鸾凤和鸣乃人之常情,但次数未免太多了。

许久,屋里的抽泣声停下,金桂朝边上的银桂摆手,示意银桂吩咐人备水,她站在门口没动,扇了扇风,驱走脸上的热气。

宁樱起床已是午时了,艳阳高照,三月的太阳温暖舒适,春困秋乏,她坐在窗户边,感受着暖意融融的光,伸出手,任由阳光从洒泄,胡氏不乐意见她,老侯爷死后让她不用去青竹院晨昏定省,宁樱落得悠闲自在。

“吃过饭出门走走,晒晒太阳,院子里的花儿开了,你定喜欢。”谭慎衍为宁樱夹菜,让她专心用膳。

宁樱还气早上的事儿,没搭理他,但对他夹的肉却喜欢得很,她最喜欢的就是牛肉,怎么做,她都爱吃。

金桂挑开帘子,走到桌前,矮身道,“福昌说刑部有事儿找世子爷。”

宁樱吃得差不多了,端了碗四物汤喝,看向谭慎衍,心里疑惑一件事,长辈过世,家中守孝的晚辈丁忧在家,手里的政务得移交出去,老夫人死后,除去为皇上办差的宁伯瑾,宁伯庸宁伯信以及翰林院的宁成昭皆在家,无事可做,谭慎衍领了刑部尚书的官职,却并没因为老国公的去世而把政务移交出去,刑部的事情还是谭慎衍管着。

她不由得好奇,“刑部出事了?”

谭慎衍敛目看向桌前的巾子,金桂会意,上前递上巾子,待谭慎衍接过,又退后两步,迟疑了会,缓缓退了出去,谭慎衍在的时候,不喜欢丫鬟在屋里伺候,这些日子,她们多少看出来些,谭慎衍嘴上不说,脸上不耐的神色分明,久而久之,她们不敢随意往屋里来。

宁樱和谭慎衍成亲后,他身边的小厮不能像往前那般随意进出屋子,福昌站在门口,黑瘦的脸喜行不露于色,即使露了也不太看得出来,金桂朝他点了点头,示意告知过谭慎衍了。

很快,一双墨色官靴从屋里踏了出来,金桂神色一凛,弯腰福了福身,竹青色团纹袍子扫过门框,谭慎衍顿了顿,“进屋陪夫人说会话,别让她躺着看书。”

话完,头也不回的走了,金桂抬眉,看福昌小心翼翼跟在身后,仰头禀告着什么,金桂想,不怪府里的丫鬟害怕谭慎衍,便是她们,心底也是有些怕的。

想到昨日翠翠和她说的话,金桂一时拿不定主意,她打听过,青水院的确住了人,还是两个少见的美人,世子爷真的和那边有关系的话,往日屋内和谐融融的气氛怕是会不见了。

遐思间,听屋里传来宁樱的传唤,金桂弯着腰,小碎步的走了进去。

宁樱身子疲乏,谭慎衍在床上混账,不弄得她死无活来不会停下,叮嘱金桂将碗筷收拾了,问起福昌的事情来,“福昌可说了刑部什么事?”

刚说完,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了,福昌嘴巴甚是严实,怎么可能和金桂说谭慎衍的事儿。

谭慎衍在刑部做些什么,宁樱无从得知,但看谭慎衍走之前的凝重之色,怕是发生大事了。

金桂转身站在帘子边,唤外边的丫鬟进屋收拾碗筷,扶着宁樱走了出去,温声道,“福昌什么都没说,倒是翠翠和奴婢说了一事儿,早先太太生产,小姐不是住宁府去了吗?府里出了些事儿。”

宁樱侧目,“哦,什么事儿?”

从白鹭找过自己后,翠翠活得提心吊胆,一方面想着青水院的两个美人勾引上了谭慎衍,心里难受,一方面怕闻妈妈看出了什么,昨日金桂她们随宁樱回来,她立即就找金桂说了青水院的事儿,里边的人的确是为世子爷准备的,开过荤了,她斟酌着还是知会宁樱,让宁樱拿主意比较好。

谭慎衍取宁樱的时候说过不纳妾,她想做姨娘,胡氏说了不算,得宁樱开口,她伺候宁樱三年多了,清楚宁樱的性子,吃软不吃硬,宁静芳早先和宁樱打架,结果被送去庄子,本是水火不相容,宁静芳不低头,宁樱决计不会和宁静芳和好如初,好在宁静芳识趣,主动认错,敛了身上的脾气,两人关系这才改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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