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病房里的灯没有一直亮着，到了九点，慕如冰就会换台灯工作，他也担心灯光太亮会影响到夏墨的休息。

已经是深夜，慕如冰合上笔记本电脑，移了移椅子，坐在夏墨的身边。

台灯放在笔记本电脑旁，慕如冰在那里工作的时候显得光亮，不过在夏墨这边灯光就显得微弱。

在微弱的灯光下，夏墨的样子也很好看，在微弱的灯光下，慕如冰也看到了夏墨突然翘起的嘴角，然后又渐渐变得平坦。

这几天，夏墨在睡梦中微笑是偶有的现象，慕如冰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很激动，握着夏墨的手，跟夏墨说了好多话，不过，后来觉得，大概是因为陆颜夕天天过来的缘故，夏墨现在的笑，或许已经跟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夏墨，你肯定在做着你喜欢的梦吧。”慕如冰轻轻的说，“就是不知道，你的梦里，有没有我？哪怕只是露一会脸。”

慕如冰的眸光一直黯淡着。

“夏墨，如果眯醒来，你一眼看到的人是谁？”陆颜夕三个字呗慕如冰按压了下去，“如果你第一眼看到的我，会不会不开心？会不会不想跟我说话？会不会立马离开？”

“夏墨，你不要这样对我好吗？你打我骂我，我都可以承受，就是不要不理我，不要离开我。”

慕如冰觉得，他对夏墨有一种依赖，他也不知道这种依赖是什么时候滋生的。

夏墨在哪，哪里就是他的焦点，夏墨在哪，他就想在哪，有夏墨在，他就能安心。

随着夏墨的状态越来越好，慕如冰的心情就越来越复杂，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