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祁渊这句意有所指,却又不清不楚的话,击碎了赵瑞晴的侥幸心理。
实际上,赵瑞晴早就有意招供了。至少在吐出这么多线索之后,她也应该清楚,自己再负隅顽抗,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之所以依旧保持沉默,不过是做姿态而已。
又或者说,这次审讯,已经有了点“谈判”的味道。她想以自己手中掌握的线索和证据为筹码来获得利益。
这份利益,自然就是减刑、立功的机会了。
可苏平很清楚,除非是诱供,否则他能给出的职权范围内的承诺,绝对无法满足赵瑞晴的胃口。
所以就只能想法子击碎她的侥幸心,让她自以为手中的筹码早已失去了价值。
最好的方法,不外乎就是让她认为警方早已掌握一切。
这是他审讯之前,就已经制定好的审讯策略。只不过,这种伪装本身也太容易被揪穿,所以只好先给她施压,让她无法保持冷静,影响她的判断力,再通过抛出虽然关键但极其有限的线索,让她自行脑补。
在她吼出招供的时候,祁渊才瞬间想明白这一切。
但苏平却似不为所动,依旧在往前走。等她说完的时候,都已经走到门口了,审讯室的门也被拉开一半。
这下姿态做的更足了。
赵瑞晴被成功套路,跟着吼道:“他叫卞诚朱!是他把我拉进坑里,又绑着我设套杀死坤哥的!”
“变成猪?”苏平嘴角一抽,拉门的动作也顿了顿。
赵瑞晴跟着解释:“我和他小学的时候就是同学,这是他本名,但因为被人笑话的多了,初中时候软磨硬泡的让他爸妈给他改名,改成了卞诚峰,汴京的汴去掉三点水,诚实的诚,山峰的峰。”
苏平关上门,踱回栅栏边。
事已至此,再玩套路也没什么意义了。
如果赵瑞晴还在撒谎,再套路她也只能得到虚假线索;而如果她说的是实话,另一名嫌疑人身份已经获知,哪怕她翻供否认,也没什么影响。
“说说看吧。”见苏平不开口,赵瑞晴又沉默下去,似乎陷于回忆总,祁渊无奈,只能开口问道:“你们俩,怎么回事?”
苏平斜了他一眼,却没说什么。
嫌疑人将招未招的时候,心理状态最是复杂,没有把握的话,审讯员最好别贸然开口,这是常识,也是经验。但显然,祁渊没注意到这点。
好在这会儿影响不大。
赵瑞晴被拉回思绪,轻叹口气,说:“刚说过了吧?我和他是小学同学,当时感情倒也不错,但初中时没在同个学校,爸妈也都搬家了,联系就少了许多。
等高中时,因为高考的缘故——那时候还不能在非户籍所在省份高考——我就和爸妈一块回了老家,他应该也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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