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鹏达来了,还带着几个穿着考究但举止粗野的人,其中一个穿着红黄横格衬衫,敞着大肚子,胸上挂着一条拇指般粗的金项链,说话就像放鞭炮一样,一个比一个嗓门大,一看就知道是土豪!
不过这样的人,见了谁都不会感到陌生,几声“李乡长,对不起,才得到消息,所以,请你见谅啊!”便如见了故友一般,在病房里谈天说地,弄得病房就象菜市场一样,而且还有一个抽上了烟,烟味很烈很呛,病床上的李梦男咳嗽得特别厉害,每一声轻咳都牵动着郝建那颗脆弱的心。
毕竟李梦男的身子非常虚弱,现在最当紧的是要休息调理。郝建非常讨厌这几个人,吴鹏达也发现了郝建,他也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换成了一副笑脸,“小郝啊,辛苦你了,李副乡长这边,那得让你多费心了,这几天,你留到医院,假就请到我这儿了!”郝建点点头说谢谢。
吴鹏达转向李梦男,“李副,你就在医院多住几天,什么时候好了什么时候回,乡上的事情有我呢……这场森林大火,没有你亲自指挥,还不知损失有多大,要是那样我们就成了历史的罪人了!”
李梦男问,“吴乡,给塔山乡造成了严重的损失,我的心里总不好受,你说也怪啊……”
“李副,怪什么?”
“这场大火来得怪啊,刚下了一个星期的雨,地面上都是潮湿的,起火怎么可能呢,总不可能有人点火吧!”
“李副,你可别乱作推测,不要多想了,身体养好了再说!”
“听说市里成立了专案组……”吴鹏达愣了一下,立即呵呵一笑说,“让他们专吧,尽人事,知天命,你李副乡作为森林防火第一责任人,亲临一线指挥救火,现在都住院了,他们还能查出什么妖蛾子来,放心好了,我是一乡之长,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呢!”
那个金项链的人看了看郝建,说:“是啊,是啊,李副乡长,你就放心吧,呵呵,这小伙子是请来的吧,眉清目秀的,还从来没见过。”一说话便露出了两排大黄牙,郝建十分讨厌,刚想回答,却听李梦男笑了笑说:“金老板,你来政府,多半都是找乡长办事的,几时注意到他们这些小干部啦,哦,忘了介绍了,他叫郝建,这次公招进来的,是政府引进的人才呢!”
金老板咧开嘴巴笑了讪讪说道,“呵呵,人才人才,这奶油样,李副不说,我还以为是你挑的贴身护理呢!”
“金老板玩笑开大了,”李梦男一张冷脸拉了下来,金老板立马闭嘴。
又是一番毫无营养的客套话之后,吴鹏达带着那三个土豪离开了,留下了四个小花蓝。看着吴鹏达几个有说有笑地离开,郝建掩上了门,说:“我觉得这几个人怪怪的,说话那口气,倒像是说火烧得小了些呢,尤其是吴乡长,像一个认错的人吗?这把火呀,好象他早知道了一样的……”
李梦男脸色一变,立即打断了郝建的话,“这种话你可不要乱说!”
“小郝,你把那些花蓝放在窗台上吧,呆会给它续续水,可以多放几天的,嗯,还是花儿好,真香。”李梦男用手捂住了嘴巴,还是轻轻打了个哈欠。郝建抬头一看,瞧那慵懒的样子,恁地看,雍容华贵的气质都彰显得淋漓尽致,心一动,真要是她的贴身护理那才叫美呢!
“这花蓝怎么好沉啊!不应该有什么问题吧?”花蓝的轻重,郝建那是一掂就知道。以前只要逢年过节的,他都要给妻子送上花蓝,否则就上不了家里的席梦思。
“呵呵,看你多虑了是不是,我也知道吴乡长对我有些意见,但那都是工作上的,总不至于在花蓝上放定时炸弹吧!”
“哎,你看这下面,还用牛皮纸包的……”郝建指着花蓝的底部。
李梦男走了过来,把那牛皮纸撕开,一道金红色的光芒便射了出来。我的个娘呃,怎么会是崭新的钞票呢!
郝建按了按胸口,差点惊呼出来,迅速走到了门前,把门给关上了。
用橡皮筋扎着的,共十叠,都是百元大钞,此时散发出浓浓的油墨香气,刚才淡淡的花香相反却闻不到了,空气很是怪异。
如果刚才李梦男说的纯粹只是一句打趣的话,那么现在看起来却是应验了。这不是定时炸弹,但比定时炸弹更危险。
郝建很尴尬,也很后悔,后悔吴乡长进来,他怎么不回避一下,作为下属,他就不应该过多的知道领导的秘密。也许他不在场,那么怎么处理这些事,李梦男就会有很多种选择了。
“李乡,你放心好了,我郝建什么优点没有,但是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口紧。”
“我又没说你口不紧!”李梦男走到了窗口边,身子倚了窗台,两手交叉抱胸,笑了笑说:
“你还真以为我爱财吗?如果我爱财,那这区区小十万还真打动不了我!我现在想不通的是,我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干嘛他事事都要把我往死里整。我们之间真有那么深的茅盾吗?刚才叶县问及森林火灾的事情,我还给他说了好多好话呢!”
“李乡,谢谢你对我的信任,请允许我冒昧问一句,那你准备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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