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他平时举止偏张的作派,郝建又暗暗好笑,心想你这人还要什么脸不脸的,总干着听人家墙角的事情,也没多大光彩啊!
“赵站长我问你的话还没回答呢!”
“哦哦,我那小舅那天你没看到么,和郭乡长‘保卫’财务室的那天,你没注意到么,在郭乡长左边,右脸有一块刀疤……”
“呵呵,原来是那个,看来是郭乡的左臂右膀,得力干将嘛!”
“可不是嘛,真恨死了姓郭的,一天吃喝嫖赌的,做人都没个正形,还乡长呢。要不是他,我那小舅子会变得这样坏么。郝主任,郝建……郝建……”
“你再不说郝建就走了哈!”郝建佯装要走。赵志坤赶紧拉住,说郝建还有重要的情况要给你讲呢。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真不好意思,郝建在邓乡长墙角听房,你说郝建看见什么啦,郝建,郝建看见一个黑影从财务室里出来,刚好树上一只鹊儿受了惊吓,那黑影回过头来,我看清楚了,你道那黑影是谁?”
“谁?”
“我小舅麻跃平啊!”
“赵志坤!你这个混帐东西!好糊涂啊你,那天在派出所你怎么不说!”
“听房那破事,郝建还有脸说么!更何况那是郝建的小舅,警察也不会把他一并抓了么?”
“赵站长,说你糊涂你还是糊涂,难道你就忍心让邓乡长替你那不争气的小舅背一辈子黑锅么?邓明副乡长对你怎么样,相信你心里比郝建还要清楚,五年前的那场洪涝大灾,要不是他冒险把你一家大小三口从洪水中背了出来,你还有这个家吗……”
“郝主任,我知道郝建错了,我对不住邓乡长,可是你说,你说如果真是他偷的,他们会把小舅子关起来么?”
“哦,你小舅应该还不满十七吧,如果真是受人指使的,我想应该不会判刑的,顶多拘留几天就会放出来的。我们得想办法找到他,让他主动坦白,这样会减轻他的处罚!你知道他平时在什么地方走玩么?”
“你说的是真的么?郝主任。”赵志坤显然很惊喜,一把抓住了郝建的手,说:“我带你去个地方,你就知道了!”
洪彪家在村西头,一幢非常漂亮的三层小洋房,足有两米高的磁砖围墙围成一个大大的院子,装上铁门,看上去很是气派。铁门边坐着一个抽着烟摇着棕叶扇的老头,看见有人进来,很是警惕地睁开眼睛,“找谁呀?”目光落在了郝建身上。赵志康给他打了一包烟,附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一会儿,只见他半信半疑地把铁门打开,说了声进来吧!郝建说赵志康,郝建们找你小舅,带郝建来这地方搞什么呀?赵志康作了个噤声的手势,没有从正门进,而是绕过墙边来到了后院,后院有一条走道,直通地下室。
地下室用有机玻璃隔断,隔音效果相当的好,
透过玻璃,可以清晰地看见里面,有很多人,大部分都是些花里糊哨的年轻人,有的在推牌九,有的在扎金花,有的在打麻将……
郝建一眼就认出了麻跃平,的确,他太醒目了,不是因为脸上那道伤疤,而是以他那张稚嫩的脸,本不应该出现在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这时郝建心思又变了,他想的再也不仅仅是抓住麻跃平的事,他觉得要一举端掉这个祸害百姓的赌窝!根除贻害一方的大毒瘤。然而他一个人的能力够么?显然不够也不能,他想到了派出所,想到了那张美丽的脸。
发现了小舅子,赵志康很兴奋,想也没想,就要推门进去,让郝建一把给拉住了。
“我说郝主任,你这是啥意思?”
“赵站长,郝建刚才喝多酒,现在才发作,头晕脑胀的好不舒服,想回去休息啦!”
“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说好的,所以我才带你来这儿!”
“不是的,真的头好痛,路都走不稳当了,赵站,劳烦你送郝建回去好吗?”
“就你事多!”赵志康虽然心有不悦,但看见郝建脚下一个跟跄,还是伸出手来扶住他。
出来时,看着他俩没精打采的样子,守门的大爷比进来时热情了许多,乐呵呵地问:
“手气这么背啊,下次再来,多带点料!”
“大爷,这也没什么的,愿赌服输,哪一个又是常胜将军,这你拿着!”郝建从口袋里摸出了赵泰龙送的中华烟塞到了他手里。
“好样的!小伙子出手就是大器,我老王一年三百六十天把了这么多年门,输的也好,赢的也罢,给我老王打烟还是头一个,还软中华呢,好货,好货!”一边说着一边殷勤地把门打开了。
开了这么多年赌,难怪从不务正业的洪彪建了这么大的房子。郝建暗暗下定决心拿掉这个赌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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