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呢,当然也很尴尬,居然,居然……被郑韵霞舅妈看见,日!这该多丢人啊?
“老舅——妈!”郝建这一声舅妈,喊得很别扭。
舅妈道:“走吧,去家里吃饭。”
郑韵霞看了郝建一眼,郝建牵了一下郑韵霞的手,“好啊!”
倒是郑韵霞,一点都不好意思。
趁舅妈走在前面,她气不过,又拧着郝建腰间的肉,狠狠地,咬着牙齿,做死的拧。
郝建瞪了她一眼,“别闹了,否则我摸你一下。”
郑韵霞气得跺脚,“你敢!”
“看我敢不敢!”
郑韵霞果然怕了,咬着牙齿,“这笔账先记着。”
既然碰上了舅母,当然不好意思不去。
郝建在水果店里买了些水果,还要去买其他东西,郑韵霞说,不用了,别乱花钱。
郝建道:“拿瓶酒吧,咱舅是干嘛的?”
郑韵霞白了他一眼,“工商局的。”
“啊?原来是官老爷,那得买酒,否则多丢人。”
又拿了一瓶二百多块钱的酒,这才去舅妈家里。
舅妈嘴上说,客气干嘛,来了就来了,干嘛去买东西。不过看到郝建提着水果和礼品,心里还是舒畅。
郑韵霞自然不好意思,“没什么啦,舅舅什么时候回来?”
郑韵霞舅妈是一个三十六七岁的女人,可能也是在哪个单位上班的吧,因为她说话做事,都透着一种圈子里的气息。
舅妈道:“他啊,不一定的,说不定不回来吃饭,我问问看。”
“哎,你们两个这是要去哪?”
郑韵霞道:“不去哪啊,就是过来玩几天。”
舅妈道,“刚好我有空,你就多陪陪舅妈。”
郝建郁闷了,难道不成我们两个出来,专程来陪你?那怎么行?他打量着这屋子,三室二厅的结构,按当时的生活水平来说,非常不错了。
如果要自己和郑韵霞住这里,绝对不行,郝建还有重要的事,此地不宜久留。
他就咳了一声,郑韵霞会意,“我们还要去有些事,办完了再来吧!”
舅妈有些怀疑地看着郝建,这小子要把郑韵霞带哪里去?想到刚才看到的一幕,她就拉着郑韵霞进了卧室。
咚咚咚咚——外面有人敲打,郝建打开门一看,一名近四十岁的男子很奇怪地道,“难道我走错了?”
杜书记又从家里出来了,一个人走在那条大街上,走着走着,又来到了茶语轩。
看到茶语轩这块牌子,杜书记无语地笑了下,自己这是怎么啦?今天晚上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这里,就这样信步闲庭,居然象冥冥中,有股神秘的力量在召唤。
既然来了,何不去坐坐?
接响了后门旁边的按钮,茶楼的老板出来了,“杜书记!”
杜书记上楼,目光落在窗前的那架古琴上。
茶楼老板亲自送了茶上楼,“请喝茶!”
杜书记点点头,他就自动退下去了。
如此熟悉的地方,到处都充斥着她的影子。
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杜书记坐下来,慢慢品着茶。
享受这份难得的宁静。
夜晚,如此美妙。
虽然没有那阵优扬的琴声,但是杜书记的心里,总有那阵音符在跳动。一曲曲夏雨婷弹过的曲子,萦绕在耳边回荡。
想到上次夏雨婷最后给自己弹的那曲《凤求凰》,杜书记的脸上,居然浮现一丝无奈的笑。
一曲《凤求凰》多少情人泪?
杜书记抬起头,来,看着窗口的位置。
若有所思。
随手,他放下茶杯,站起来缓缓过近案牍边。铺开纸,调好墨,拿起毛笔,在浓墨中化开。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铃——”
写到这里,手机突然响起,杜书记顿了顿笔,终于还是放下了,回到茶坐旁边,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这才匆匆而去。
夏雨婷爬起来,对着镜子补了妆,一个人出门了。
今天晚上这天色,月明星稀。
夏雨婷满怀心事,漫无目的地走着。
大街上,行人如梭。
一对对年轻男女,两两相拥,勾肩搭背,亲亲我我,甜甜密密。
有的甚至在树下的黑暗处,搂抱,亲吻起来。
这种年轻人的浪漫,给这个城市的夜晚,带来了一丝暧昧气息。
夏雨婷今天很受伤,这些年,打她主意的人不少,但绝对没有哪一个象黄柄山这样,穷凶极恶。
黄柄山之所以敢如此露骨,夏雨婷心里非常清楚。
历朝历代,红颜薄命。
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强权相必?
不知不觉间,她骤然发现,自己竟然来到茶语轩。
站在茶语轩的后门,夏雨婷愣了很久,很久。
最终,她还是抬起手,轻轻地按了一下门铃。
有人为她打开了门,夏雨婷独上三楼。
房间里,亮着灯。
目光所望之处,那种熟悉的味道,依然没有散去。
夏雨婷轻走了几步,目光落在茶座旁边那只杯子,热气正腾。
他来过——!夏雨婷略一迟疑,回首四望,案牍之上,一张雪白的宣纸,几行浓墨泼成的大字,还有那支笔,依然搁在那里。
她仿佛看到了一条人影,十分伟岸,正拿着毛笔在龙飞凤舞,一气呵成。
夏雨婷轻轻走过去,目光落在宣纸上。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这显然是一幅没有写完的作品,看来是他突然兴致大发,忍不住挥毫。
夏雨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淡淡的笑,伸手纤纤玉指,轻轻的摩挲着,这些字迹。
良久,她也提起笔。
翘首空倚望,无语独徘徊。
但看花落处,何日君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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