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桥顺着路随意的找了个方向走,只闻见一阵药草幽香,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竟然是来到了方景阳的地界。
夏季燥热本是常态,但方景阳所住的此处却是意外的清凉舒适,让走了一路汗流浃背的云溪桥再也迈不动腿了,索性进了院子,往树荫下的椅子上一座,别提有多恣意了。
而院子的主人方景阳此刻正侍弄着他的那块宝贝药田,刚想出言提醒云溪桥他坐的那把椅子上刚刚晾晒过有着麻痹作用的草药,但转念一想,让他长点记性也好,便把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
他不止一次提醒过云溪桥不要随意在他的地盘上坐着躺着或是碰触任何东西,但每一次云溪桥都只敷衍的应上两声,让方景阳也颇为无奈,有些草药的毒性在表面,晾晒后忘记收拾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来这儿的人都只能自求多福了。
然而这些念头都只是转瞬即逝,他很快便集中注意力,专注于记录药田上新培育的品种的生长情况。
连续好多日的炎热高温,未曾降雨,导致好几株娇气的草药都半死不活了,他的心情还正烦闷呢,若是等一会儿看不着云溪桥的好戏,可就真是无趣了。
方景阳脑海里飞速略过这些念头,手上的动作却麻利的很,一边记录药材生长成活情况,一边除去多余的杂草和枯死的药材。
云溪桥躺在躺椅上十分悠闲,掏出随身带着的折扇,慢慢悠悠的扇着风,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身上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这种感觉包围着他,精神上十分疲惫的他感觉自己下一刻似乎就能进入梦乡。
就在他即将入梦的一刻,忽然背部传来一阵刺痛,接着,越来越明显的疼痛传遍了全身,又痛又麻的感觉让他十分痛苦,脸色十分难看,想要起身,还没等迈出一步便跌在地上,难受的在地上直打滚。
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粘上了一层尘土,他却丝毫没有去在意这些,脑子里飞速略过几个念头。
他在这儿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方景阳不可能听不到,除非他聋了,但事实上方景阳依旧在悠然除草,很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气势,若是放在平常,云溪桥倒是要佩服他一下了,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云溪桥除非傻了才会想不到方景阳事先就知道会有这一幕。
云溪桥又以在方景阳这儿吃瘪的经验判断,他这是不知道误碰上什么毒药了。当然,若是这点判断能力都没有,他也不必当什么军师了。
“景阳!景阳我错了!我再也不乱碰东西了!景阳救命啊景阳!”此时,云溪桥有着和沈灵清同样的觉悟——该认怂,就认怂。保住小命重要啊!
于是,云溪桥开始在地上不停的打着滚,一边滚还一边十分没形象的摸着眼泪,并嘴里不停的嚷嚷着诸如“我错了”,“不敢了”之类的话。
方景阳被他吵的无法安心打理药田,转过头来狡黠一笑,道:“云军师啊!这药不致命的!还只是晾晒过后的汁液浸入竹椅了而已,常人过了两三个时辰,疼痛感就会消退的,忍忍吧!解毒的药材可比你珍贵多了。”
“哦,对了,军师你体质好像偏弱,你在那椅子上躺了多久啊?超过半个时辰的话,依你的体质,恐怕要三天三夜疼痛才能减轻些许呢!”
方景阳笑眯眯的看着终于停止了打滚的云溪桥,道。
“景阳!不要啊景阳!”云溪桥打了个哆嗦,感觉更加剧烈的疼痛感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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