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愤愤的收回剑,骂了一声“变态。”
“刺客已经逃走了,刘知府今夜麻烦你了。”赫连夜脸色难看的对赶到的知府说。
刘知府半夜三更被叫起来,此刻面对的是秦国使臣,自是小心谨慎,说:“驿站内出现刺客是下官失职,为防刺客再闯驿站,下官还是带人守卫在驿站的好。”
一番推脱后,刘知府执意留下,赫连夜不再劝说,吩咐众人回房休息。宴长宁被南宫羽调戏,心中气愤,也睡不着觉。
次日清晨,赫连夜用过早膳后立刻上路。哪知到剑门城城门下时,南宫羽已领着人马等候多时。昨日被南宫羽当众侮辱,晚上还险些被他暗算,赫连夜脸色铁青的看着南宫羽,不说一句话。
南宫羽精明的眼睛在赫连夜和宴长宁脸上扫过,忙赔笑道:“听说昨夜驿站闯入刺客,本将军身为楚国大将军,如今又镇守剑门,出现刺客刺杀一事,是本将军的罪过。今日特在城门设宴,备了薄酒一杯,向二位道歉。”
赫连夜的家教和身份不允许他做出无礼之事,何况昨夜没有证据指正南宫羽就是刺客,现在正是两国结盟的关键时期,他强忍下怒意,下马接过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赫连夜已领情,宴长宁还坐在马背上纹丝不动。南宫羽的心早移到她身上,这会儿又亲自来赔罪,说:“本将特备薄酒一杯,为昨夜失职一事道歉,还请公子赏脸。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宴长宁没赫连夜的顾忌多,并不领情,说:“我可不是君子,会领南宫将军的情。昨夜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何必假惺惺的来践行?我倒担心酒中有迷药之类的东西,要是喝了倒在半路,被某些衣冠禽兽非礼了倒不好。告辞!”她纵马越过挡在路中间的案几,绝尘而去。
赫连夜心中直呼痛快,冷着脸说了一声告辞,翻身上马飞快的离开剑门。
宴长宁不给南宫羽留一分情面,哪知他不怒反笑,这个公子倒有意思,看来真是一匹烈马。他最喜欢做的就是驯服野性难驯烈马,然后看着它顺从的被自己骑在胯·下。
北上回黑水城,一路颇为顺利,除了打家劫舍的山贼之外,并未遇到刺客。赫连夜被南宫羽出言侮辱,这会儿心里恨的自是南宫羽,倒没为难宴长宁。
回到黑水城后,元胤问了路上的事,赫连夜一一答了,话不多说一句面色不善的离开。
探子把剑门的事回了,元胤听后不厚道的笑出声,遇到有龙阳癖的南宫羽,只怕吴铭没那么容易脱身。楚帝莫擎天还真是海纳百川,什么人都敢用。倒是吴铭,不知是真性情还是故意惹怒南宫羽。能制住南宫羽,吴铭的武功也不能小觑。邺国的这个细作,当真让人捉摸不透。
赫连夜放下成见,亲自到宴长宁那边道谢。宴长宁和他同仇敌忾,气愤道:“南宫羽这个人面兽心的断袖,要不是当时你拦着我,我早就追上去一剑杀了他。长得人模人样,却是个衣冠禽兽,比东方轶还不如!”
她盛怒之下,把东方轶和南宫羽相提并论,看到赫连夜欲言又止的模样,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求情说:“我知道赫连公子和东方先生是好朋友,刚才的话还请别说给他听,不然他又让我做苦力。”
赫连夜笑了笑,说:“不会。”意外的发现吴铭是个妙人。
“那就好,我知道赫连公子是正人君子,说话算话。”宴长宁狗腿道。
赫连夜只笑了笑,脸上有些尴尬。吴铭不像是燕来口中说的衣冠禽兽,相反他正直,爱打抱不平,连续救了自己两次,而且他的总给人真诚之感,不是口是心非之人。
该不会是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赫连夜想到。
虞燕来得到吴铭平安回府的消息,心中又气又急,这么好的机会赫连夜怎不在半路上杀了他?要是他把自己的秘密说出去,她就完了,看来得想别的办法才可以。
没过几日,南宫羽以使臣的身份到黑水城见老城主赫连褚。他在楚国作威作福惯了,除了惧怕楚帝莫擎天之外,无人敢招惹他,连和他同级的孟玄也是如此。在声色一事上,他从不亏待自己,况且黑水城中还有一个让他挠心挠肺的人?
他已打探清楚,那日拂他面子的叫吴铭,是中原商人和东安国女子的私生子,到中原寻父,因钱财上困窘,偷了东方轶的东西被当场抓住,而被扣下做护卫。只要吴铭不是东方轶的人,他就有办法把人弄走。而自己正好可利用身份之便行事,以楚国使臣的名义到黑水城,再合适不过。
见到东方轶本尊,南宫羽的心骚动了一番,他的确是天下无双的风流人物,连莫擎天也输他几分。但他不喜欢冷酷之人,况且楚国暗探打探到东方轶就是秦国皇帝元胤,他虽胆大包天,但还不到觊觎一国之君的地步。
听到南宫羽要来的消息,宴长宁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早向元胤告了假,躲出赫连府了。元胤出乎预料的没为难她,给了她两天假,让她出门散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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