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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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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盈袖不知道这人怎么心情这么好,“笑成这样,捡金子了?”

“我笑脸相迎你不乐意,那我垮起个脸?”许应一边看车门被拉开,一边逗她。

苏盈袖不吱声儿,坐好系上安全带,车子启动,慢慢离开了这个旧式的小区。

车子一路开到恒泰广场,里头顶层有一家很出名的私房菜,一天只招待十桌客人,没有菜单,吃什么全凭老板安排。

“这儿不是要提前预约么?”苏盈袖跟着他进门,有些纳闷儿。

“跟老板认识,恰好今天有一桌客人来不了。”许应解释道,上台阶时伸手扶了一下她的胳膊,“小心。”

尽管是在商场的楼上,店家还是尽量还原了一个私家园林的构造,有假山池塘,水榭楼台,和曲折的小路,一派苏式建筑风貌。

“这里还是吃江浙菜比较多,老板是江南人士。”

随着许应的介绍,他们跟着服务生走近一个包厢,门口挂着匾额,上书“得意斋”三个行楷大字。

许应说那是请书法家写的,苏盈袖仰头看了一下,没看出所以然来,半晌讷讷地哦了声,跟在他身后进去。

刚坐下没多久,许应的客人就来了,除开林修和见过一面的涂川,还有一张陌生的脸孔,许应介绍道:“叶奕,市中院的法官,这位是我朋友,苏盈袖。”

“叶法官好。”苏盈袖笑着和他握握手,听他问自己在哪儿高就,便笑笑,“容医大第一附属医院。”

“原来是苏医生,幸会幸会。”叶奕有些惊讶似的又看看许应,“头回见许应这小子带姑娘出来吃饭。”

苏盈袖笑笑,觉得这话怎么接都不合适,索性不吭声。

“你话怎么这么多。”许应在桌底下踹他一脚,骂了句,“吃的都堵不住嘴。”

叶奕见他有些恼羞成怒的意思,眉头一挑,坏笑两声,把这话题翻篇儿。

涂川这时倒向苏盈袖举了举茶杯,“小晶实习的事,多亏苏医生关照,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面前这个男人比第一次见面时的风尘仆仆要好得多,他看起来很年轻,气质斯文忧郁,同样是西装革履,和许应的凌厉凛然不同,他要柔和许多。

“涂律言重,她是个很不错的学生。”苏盈袖笑笑,也向他举举茶杯。

叶奕见状好奇道:“什么事啊?小晶是谁?”

许应目光一闪,没说话,将解释的权利全部交给涂川。

或许是因为韩晶的公众人物身份,涂川有些犹豫,“......呃、一个亲戚家的孩子,最近到医院去实习,托师哥跟苏医生说说情,关照一下。”

“呦——”叶奕拖长着声尾,对许应发出啧啧啧的声音,“没看出来哇,我们许律师面子这么大昂,都能替别人说情了......嗷——”

话还没说完就又被许应踹了一脚。

苏盈袖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这位叶法官真是打破了她对公检法人员严肃刻板的固定印象,也很难想得出他在法庭上敲法槌的模样。

听见她的笑声,许应立刻扭头看她,“我......”

“叶法官可说错了,许律师没跟我说情。”他刚吐出一个音节,苏盈袖就开腔了,有些揶揄地瞅着他,“人家那是直接知会我,手术刚结束回办公室,气都还没喘匀就接到一个大任务,差点给我气的,饭都吃不下。”

这话说得三分真七分假,主要是给许应听的,饭都吃不下还不至于,主要是生气。

她面上笑意盈盈,眼里的笑意却含着一抹凶巴巴的影子,许应读懂了她的意思,立刻就老实下来。

给她添了点茶水,垂着眼,“是我错了,我给您致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吧,啊?”

这做派很给苏盈袖面子啦,毕竟这是他的饭局,在座的都是他朋友,除了个林修跟她关系近的,还是他助理。

苏盈袖当即嗯了声,喝口茶汤,“你下次再这么做,记得再在这儿给我上顿好菜,不然我给你到处说。”

说完还板着脸点点头,许应顿时就笑出声来,“......谢谢您这么配合。”

苏盈袖抿着唇,忍笑白他一眼,这件事就算是彻底过去了。

叶奕在一旁说风凉话,说许应你小子嚣张了这儿么多年,可算是有个人能治你了,云云。

苏盈袖听了这话也没往心里去,因为开始上菜了。冬天天气冷,是吃羊肉的好时候,老板给今天的客人准备了羊肉宴。

白烧羊肉炖到肉酥汤白,香气浓郁,一口热汤下肚,胃口跟着毛孔一齐打开,衍生出无数的熨帖。

“这冬天还是得喝羊汤,暖和。”叶奕长长叹出一声,有些感慨。

许应笑了声,转头对苏盈袖道:“这儿的红烧羊肉好下饭,一点膻气都没有,你试试。”

苏盈袖点点头,随着他的话夹了一块,入口咸鲜,肥瘦适宜,有软嫩可口,“很好吃,烧得很透了。”

她吃着东西笑起来时脸显得有些圆,眼尾微微弯着,有笑意在跳跃,笑意看着她,莫名就觉得心里有一种满足感油然而生。

似乎仅仅只是因为自己精心准备的东西得到了喜欢和认可。

因为大家几乎都要开车,便没有上酒,就着解腻的普洱茶,又都是熟人,很快便放开了,饭吃到一半,开始闲聊。

基本都是他们在说,苏盈袖细嚼慢咽着听职场八卦。

谁和谁有点矛盾啊,“所以呢,他宁愿降代理费也要接这个案子,就为了出口气。”

“他那报复心也是强到没谁了,之前他那个助理不就因为没帮他接孩子,被摆了一道?”

“他还老嚷嚷我们的陈法针对他呢,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

又或者谁和谁有一腿了,“他睡女下属他老婆知道么?”

“知道啊,听至诚的人说他太太都冲到律所去堵人了,一年轻姑娘,刚毕业,不想着好好努力精进业务能力,倒走起歪门邪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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