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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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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妇产科轮转的时候,她总是着装严谨整齐的,没有过披头散发出现人前的时候。

“疑似肾结石发作,来做检查。”苏盈袖应道,指一下坐在门口椅子上蜷缩着的许应,“有兴趣的话可以去练一下查体。”

说着扯出两张检查单,在桌上捡了支笔,刷刷开始写个人信息和主诉,那学生同情的看着许应摇摇头,“还是算了吧,肯定一碰就疼。”

许律师整个人呈呆滞状:“......”苏盈袖你是什么品种的魔鬼???

苏盈袖开完检查单,习惯性的把笔往口袋里一揣,扔下许应风风火火的去挂号交费,还借回个轮椅给他坐。

许应不肯,觉得一个大男人让女孩子推不像话,苏盈袖眼睛一瞪,声音都高了,“你坐不坐,不坐我走了,你自己去?”

她这么一说,许应立刻就认怂,赶紧往下坐,被她推着在医院里前进得飞快,没一会儿就抽了血,然后去做b超,出来再拿血常规结果,转回急诊找值班医生看结果。

白细胞略高,其他项都正常,也就是有点炎症,b超结果倒很清楚,就是结石。双肾以及输尿管通向膀胱开口处有结石,输尿管处的结石正是这次疼痛的罪魁祸首。

听分析结果的时候许应实在疼得受不了,苏盈袖都能看到他在打哆嗦,急诊医生也看见了,开了支止痛针让他先去打,好了点,然后告诉他还是要碎石。

“......碎完就能不痛了?”许应问道。

医生说是,他就立刻道:“那赶紧的......我要受不了了。”

做碎石之前按照规定要交代一下风险,许应不耐烦听,直拉苏盈袖的手,央求她:“阿盈,求求你,让医生快点开单子吧......风险我都承担......能不能不磨叽......”

边说边把头靠过来,最终抵在苏盈袖的身前,揪着她的袖子,抓得紧紧的。

苏盈袖无奈极了,“......杜哥,你还是快点吧,他真要撑不住了。”

急诊医生见他这样,干脆停了下来,刷刷几下把单子开出来,苏盈袖又带人去超声碎石室做手术。

体外碎石机许应的下腹凿了不知道多久,腰痛,还要保持同一个姿势,简直度秒如年,全靠幻想着碎石结束就能摆脱痛苦来硬撑着。

苏盈袖等在外面倒是很清楚时间,大概二十分钟那样,碎石就结束了,但许应期盼的轻松并未到来,医生说:“结束是结束了,不过你那个结石太硬了,凿不开。”

许应:“......”你特么是在开玩笑???

他受不了这个委屈,当即就大叫苏盈袖的名字,“......阿盈!”

“怎么了怎么了?”苏盈袖忽然听他叫唤,那声音惨得不行,甚至有些凄厉,顾不得许多,连忙拧开门走进去,“碎完了么?”

“盈袖啊,你朋友这肾结石太硬了,体外碎石碎不掉哇,看看能不能外科手术取石吧。”

苏盈袖都听傻了:“......”这石头粪坑出来的么这么硬???

这下还真就要住院了,苏盈袖叹气,看他满脸懊恼和委屈,也怪可怜的,忍不住心软,摸摸他的头发,软着声音道:“没事儿啊,咱们还有别的办法。”

许应都快哭出来了,抓着她的手,抽着鼻子,“......阿盈,我、我想上厕所......特别想。”

“那你得尿一半留一半啊,不然膀胱空了得更疼。”碎石医生听他说想去厕所,立刻好心提醒道。

结果一听他这么说,许应倒不敢去了,一头靠在苏盈袖身上,闭着眼,满脸绝望。

苏盈袖这会儿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连忙给先前咨询过的袁医生打电话,“师兄,你们科还有床吗?我朋友可能要做外科手术取石了。”

袁医生睡得迷迷糊糊的,被她搞得一阵无语,“......怎么就能这么倒霉啊你们?”

苏盈袖:“......”我要是知道原因还用在这儿???

和苏盈袖通过电话后,袁医生立刻就下来看许应了,又拍了个片子,“手术是不可能手术的,只能止痛药缓解一下这样子,因为已经有局部水肿了,做不了,得等水肿消退才能安排。”

许应彻底傻眼了,睁眼看看苏盈袖,看她也是满脸无奈,顿时内心绝望丛生,这就是报应吗,可他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那现在怎么办?”苏盈袖问道,“能住院么?”

袁医生摊摊手,“没必要吧,这结石位置这么低,回去多喝点水,说不定还不等手术就自己排出来了。”

“......你以为都像你啊,去跳楼梯把石子儿跳下来,你看他还能走么?”苏盈袖没好气的瞪一眼他,又伸手扶了一下许应。

袁医生摸摸鼻子,“舍不得他吃苦你就直说......住院就住吧,不过先说好,我们普通病房没床了,就剩一间vip,住不住?”

“住住住,反正不用我给钱,就当给你们创收了。”而且她实在没力气再把许应折腾回酒店了。

因为许应实在觉得疼,只好又开了止痛针,苏盈袖将他送到病房,这才拿着他的证件跑去办住院手术,等什么都安顿好,许应也因为止痛针起效能睡上一会儿,天都要蒙蒙亮了。

看看时间,苏盈袖没再回去,就在许应病房的沙发上凑合着躺了一会儿,七点的闹钟一响,立刻就起身走出病房。

因为经常值班,而且手术很可能弄脏衣服,所以苏盈袖在更衣室的柜子里备着有换洗衣物和洗漱用品,她匆忙回科室洗漱,碰到值班的同事,“诶?袖袖你......”

“朋友生病了,半夜过来的。”苏盈袖擦着手,解释道。

许应睁开眼,房间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他自己的呼吸,顿时一愣,旋即在室内寻找起来,“......阿盈?

没人应答,他顿时就慌了。

说不上来的想见她,就像他最难受想要得到帮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不是父母,不是朋友,而是她,为什么会这样,他自己都觉得奇怪。

“干嘛,你不疼啦?”苏盈袖一推门进来,就看见他正从床上要爬起来。

许应一怔,转头看着她,见她头发已经盘了上去,衣服也换了,外头穿着白大褂,拖鞋也换成在医院的洞洞鞋,立刻就知道她去了哪儿。

不由得眼睛一酸,“......我、我以为你不管我了。”

委屈巴巴的,苏盈袖听不得他这样说话,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胡说!我是那样的人么!”

“你住院费还是我交的呢,不管你,那我的钱怎么办?!”

许律师:“......”说来说去你就是不在意我这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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