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人都跑光了。”左瑾瑜好不容易雀跃起来的心又啪嗒掉到了地上,摔的四分五裂。
“无妨,这人走了,贼未必会走。”牧疆讳莫如深地说了一句。
左瑾瑜不懂他的计划,牧疆把牛车牵到一个隐蔽点的地方,让左瑾瑜在车上看着面粉等着他随即他便从地上捡了些碎石子装在荷包里,把荷包封住捆在自己衣服上。
左瑾瑜看明白了,他这是要引蛇出洞。
“你在这儿等着我,别乱跑。”牧疆嘱咐了一句,这丫头欢脱的性子让他拿不住。
“我懂得轻重,不会给你添麻烦的。就在这儿乖乖等着你,哪儿也不去。”
现在对左瑾瑜来说,拿回银子是最关键的事情,旁的,她现在已经没心情去折腾了。
牧疆这才放心地出去,故意在大街上大摇大摆地走,同时也小心地留意着周围的情况。
这两条街转过去,他还真发现了有几个贼眉鼠眼的男人对他身上的钱袋虎视眈眈。
不过这几人也只是看了几眼,却没敢有什么动作。
而且这几人也没他之前见过的那个鬼鬼祟祟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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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们。
牧疆继续走着,街边有卖玩物的,他就过去在摊周边徘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一件玩物把玩着,倏然,有一道目光直射向他,准确地说,是射向他的荷包。
他装作不经意地用余光扫了一下周围,发觉在角落里有个男子正紧紧盯着他,牧疆一眼就认出来,这个男人就是之前鬼鬼祟祟的那个男子。
当即便谨慎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却时刻留意着那个男子的动向。
感觉到他在对自己慢慢的接近,牧疆一边谨慎着,一边为了掩饰而故意与老板攀谈着。
男子迅速溜到自己身边,手快地摘下荷包就跑,牧疆暗叹一声好手速,怪不得能从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他们的银子给偷了。
感慨着,牧疆就把手里的玩物放下,悄悄跟着那个男子。
男人鬼鬼祟祟地往前走,根本没注意到已经被人给跟踪了。
他七拐八拐的,最后到了一间破房子前停下来,四周查看了一下,确定安全了才上前去敲敲门,他这敲门的手法也很独特,先扣了两下停一停,又扣了三下,门才被人从里面打开。
看起来像是对暗号的,这贼人,却是一个团伙。
大门被人从里面关上,牧疆过去推了推门,才发现门是被人从里面栓上了。
他左右看了看,搓搓手,直接翻上了墙头。
果不其然,这院子里有四五个男人,只等偷牧疆荷包的那个男子过去众人就迎了上来:“今儿赚的怎么样?”
“怎么着,也得有个二三十两。”男子拍了拍衣服里偷来的银子,满是得意:“还是干这行来银子来的快。”
“你们呢?今天赚了多少?”男子冲他们扬了扬下巴,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嘚瑟。
“也不多,我在街上溜达了一天,零零散散的才摸到二两银子,跟王哥比可差远了。”
说话的男子垂头丧气的,牧疆也觉得眼熟,细细一想,猛然想起,这二人可不就是之前差点把左瑾瑜拐卖去青楼的家伙么?
没想到他们不拐人了,又改成了小偷小摸的行当。
这次又落到他手上,可别想这么善罢甘休。
“唉,我也是,今儿一天我才摸了一两,跟王哥比还差的远呢。”另一个男人也愁眉苦脸的。
“看来王哥今儿是遇到了大贵人了。”
“屁贵人,不过是两个老旧人罢了,没想到这短短的时间,他们就变得这么有钱了。”
“什么旧人,王哥,我认识吗?”说话的是跟那位王哥原来一起拐卖人口的胜子。
“认识,你忘了,就是以前我们从替刘哥看管的那个小丫头,现在,穿的可比以前好多了。”
“原来是她。王哥,那既然是同认识的人,你今天弄来这么多,不如就跟兄弟分一点点,怎么样?”胜子挑挑眉,嘿嘿笑着。
许是这王哥太过得意,拍拍胸脯大义凛然道:“咱们这么长时间的兄弟,我这做哥哥的,当然不会忘了你,我分你二两银子,如何?”
“嘿,那就谢谢王哥了。”胜子连连拱手作揖,等着王哥分他银子。
其他几人脸上也是不爽,阴阳怪气地说:“王哥,咱们哥几个平时对你也不错,怎么光分给胜子?要分也得大伙一块分吧。”
王哥的脸上有些难看,这要都分出去,那自己还能落多少?
顿时后悔自己犯蠢,一时得意就说了大话,这下给也不是,不给也不是。
“呦,王哥,该不是你不拿我们这些兄弟当兄弟吧?”有人又冷嘲热讽了一句,王哥的脸更黑了。
他盘算了一下,以后打交道是必不可免的,现在还不能得罪,于是咬咬牙,把心一横,说:“得得得,大家都是兄弟,有钱当然一起赚,大家每个人都有份儿,行吧?”
众人这才作罢。
王哥把偷来的银子都拿了出来,呜啦啦倒了一地,有碎银,有铜板,牧疆在墙头上看的清楚,里面还有左瑾瑜的十两因为和他的荷包。
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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