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因为她的事让自家丫头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现在的牧疆唯恐对她避之不及。
“牧大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事。”
“我没事,石姑娘若无别的要事就请回吧,你一介姑娘家,天天这般关心我这已成了家的人,传出去不合适。”
“我……”石香芹被他这般直言拒绝,甚感尴尬,咬着下唇脸色通红。
“牧疆,你真是个木头!”良久,她从嘴里憋出这么一句。
牧疆不吭声,脸色也不好看,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意。
“左瑾瑜那小丫头就让你这般死心塌地么?”她终是忍不住,把心里憋了许久的话问了出来,不问个明白,她根本不甘心!
“这个,就与你无关了。”牧疆眼神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屋子的方向,那小丫头鬼精鬼精的,说不定早就醒了正趴在窗户上正偷听偷看着他们哩。
她虽然多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自己还是不愿说出来让她听到。
“我不信,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你为何偏偏要这般伤我!”石香芹不甘心地说道。
难道自己在不如那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吗!
“石姑娘这话,可是越说越过分了。”牧疆沉下脸来。
“我过分?牧疆,明明是你自己不知好歹,我这么一个条件比左瑾瑜好百倍的女人站在你面前你不动心,偏偏就喜欢那种黄毛丫头,牧疆,你是不是有病啊!”
石香芹也是气急了才说出这番话来,这些事横在她心里就跟扎了根刺一样,拔也拔不出来,她不可能认为自己连左瑾瑜都比不上,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是个耻辱!
“呵,求而不得,恼羞成怒。”左瑾瑜人还未出话先到,悠悠从屋里走出来,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
“我在屋里睡个安生觉也不行,唉。”
牧疆脸色有点缓和,甚至有些发笑,看来果真是让他猜对了,这小丫头只怕早就醒了一直蹲在里头偷看呢。
“左瑾瑜?”石香芹完全没想到她会在家,脸色变来变去,煞是好看。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心里话也说出来了,她就不信这臭丫头会对她如何。
“既然你都听到了,那我索性也不卖关子了,左瑾瑜我问你,你和牧疆,打算何时和离?”
“和离?为什么要和离?”左瑾瑜故意装傻:“我们夫妻关系恩爱和睦,凭你一句话,我们便要和离?我看你脑子才瓦特了。”
“左瑾瑜,我知道你伶牙俐齿,不过你得明白,男人都是一样的,都爱稀奇玩意儿,你对牧疆来说,不过是那热乎劲儿还没过罢了,等这日子一过,我看你还如何嚣张!”
“我们的日子,我们过好便是,你也算个外人,只怕轮不到你指手画脚。”左瑾瑜的语气也强硬起来。
“石姑娘,我牧疆不过一介粗人,家徒四壁,相貌平平,也素来不愿与人交道,实在难登大雅之堂,石姑娘何必非要执着于我?况且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我已有家室,便不会再生了旁的心思。”
“不可能!”石香芹更加恼怒,牧疆这话虽是在拒绝她,可也在暗喻她看走了眼,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是种侮辱。
她石香芹看上的男人,才不会这般不堪!
“你若是对我无意,那上次我险些毁了容,为何你还带了郎中过来?”
“原来石姑娘误会已深,上次的事情是跟瑾瑜的哥哥左骞有关,我既是瑾瑜的夫君,也是左骞的妹夫,去找郎中,也是为了瑾瑜,断然不可能撒手不管。”
牧疆一字一句地解释着,直到把石香芹心底仅有的一丝希冀彻底打破。
“这跟石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
石香芹震惊地退后几步,眼底透着一抹受伤和不甘。
“原来,从头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我真蠢,世上没有比我更蠢的女人了……”
她失魂落魄地说完又仰头大笑几声,继而眸光一闪,恨恨地盯着他们二人,今日的耻辱,她记住了!
“从今以后,你们这个破院子,我绝不会再踏进来一步!”
说罢,转身离开。
牧疆的话和冰冷的眼神还迟迟在她脑海挥之不去,心底苍凉悲怆,万没有想到,今日她鼓起勇气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却被他们二人这般羞辱!
如今她脑子乱的很,又不想回家,只漫无目的地走着,路上碰到几个熟人冲她抬手打招呼,她也一概不理。
走着走着,她忽然听到了一阵喧闹声,她也走的累了,正好也停下脚步,抬头一看,原不知不觉竟走到了这小酒馆门前。
听说一醉可解千愁,如今她正烦闷的很,不如前去试一试。
她摸摸身上还有些碎银子,倒也没多想,就走了进去。
酒过三巡,已经上了头,她一张秀脸已染上绯红,趴在桌子上摸着酒杯自言自语地说:“一点都不好喝,好辣啊……都是骗子,骗子!”
浑浑噩噩间,她看着眼前的酒杯都一分为二了。
晃晃脑袋,她感觉头蒙蒙的,这时头顶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惊讶声:“香芹?你怎么在这儿?”
她抬起头想看看这人是谁,可无奈头太沉了,还没抬起来,“砰”地一下就重重摔在了桌子上,沉沉睡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痛,只是刚睁开眼,看到身边正睡着一个寸丝不挂的男人,嘴里还流着哈喇子。
她的眸子倏然睁大,迅速低头一看,接着屋子里面就传来一声石破天惊的惨叫声……
第一百零三章 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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