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想到此，嘴角不可抑制地一勾。

也挺好。

——除了他，没人能发现那凶蛮蠢蛋的有趣之处。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高跟鞋声，接着便是冯棠冲进门后拔高的声音：“顾勍，你给我出来！”

“整天不学习，只知道打架闹事！过去念在你没打扰我们班上学生学习的份上，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

冯棠径直往顾勍那儿去，当着全班人的面，边疾走边指责：“现在你想干什么？！想把沈瑜往阴沟里带吗？你自己想成为臭虫，我不拦你，可你不能把他给带坏了！”

而后，冯棠转脸跟沈瑜时，声音却是截然不同的温和：“沈瑜，你也来一……”下。

可最后一字，在沈瑜看过来的尖锐又凌厉的眼神中，湮灭殆尽了。

她……从未看到过，这样的沈瑜。

“冯老师，您为人师表，在没搞清事情真相之前，不应该出言侮辱学生吧。”

沈瑜语气如寒霜冷芒，透着浓烈的不近人情，又说：“更何况，我跟谁待在一起，想成为什么样的人，是我的自由，与您无关。”

话音一落，全班一阵哗然。

沈瑜说罢，从兜里掏出了康任嘉之前开的单据证明，随手放在了桌边；而后仿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垂首刷起了物理竞赛题，也不管冯棠是何种脸色。

……

顾勍也是刚坐到座位上，因为扶着沈木头走路回来，膝盖还隐隐作痛。

然后，心里想着，待会要做周测试卷，正要问沈瑜要支笔，好装个样子，就陡然听到了冯棠泼妇一般的话，一时竟有些没反应过来怼回去。

再然后，就听到了沈瑜说的话……应该是在维护他吧？

顾勍心脏蓦地漏跳了一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