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祁粗喘着,依然发不出声,眼泪一滴滴地摔到他的手背上,与血融合起来。
傅老爷子眼底湿润着,抱住儿子的头,阿祁,没事的,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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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积压着浓云,从沉厚的浓云一寸一寸地下挤着,似要崩裂到地面上。
凛冽的寒风吹着墓碑前的鲜花,花瓣残落着,随寒风散去。
站在墓碑前的男人一身黑衣,定定地凝望着墓碑上的照片。
他抬手,触摸着照片里笑靥如花的女孩。
淅淅沥沥的雨从云层中坠落,一颗一颗侵入到男人衣服里。
他仿佛感受不到越来越大的雨,纹丝不动地直立着,依旧摸着冰冷的照片。
苏苏。他轻念着这两个字,倏尔身体一颤巍,血从唇角漫了下来。
血混着雨水滴到墓碑前,傅祁一顿,迅即抽出帕子,蹲下来擦着被血染脏了的墓碑。
他急切又专注地擦着地上的血,仿若世间只剩下这一件事。
傅瑾知远望着蹲在雨幕下的男人,眼眶倏然一热。他仰起头,把热意逼下去。
冰凉的雨水落到眼睛里,刺得他视线模糊起来。他扔下伞,任由雨珠噼里啪啦地掷到身上。
苏苏去世一个月后,傅瑾知在苏苏墓碑前发现了全身是血的小叔。
他哆嗦着走近。
小叔侧靠着墓碑,从嘴唇到下巴,再到胸膛上,全是晕开的血迹。
小叔。他颤抖着唤着一动不动的男人。
男人没有回应。
傅瑾知手里捧着的花束滑落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只有生离死别,才能让两个人知道有自己多么爱对方。正文已经结束了,番外继续。
第八十六章
吊灯闪烁着微黄的光芒, 光芒沿着空气一束一束下坠着,忽而间,光芒变成了实质的光束,如同利箭一根根地射到了苏苏涣散的瞳孔里。
她疼地不得不遮住眼睛。等疼痛缓了过来,她哆哆嗦嗦地拿过床头的手机将熟稔于心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喂?哪位?
陌生的男声打破了苏苏最后一丝希望,已经站在悬崖边上的她犹如被人重力一推,坠了下去。
电话那头的人没听到声音,掐断了电话。
电话被掐断的那一秒,苏苏失声痛哭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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