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夜自始至终连看都懒得看陆华浓一眼,低头轻声问冷若冰,“要不要去那边坐?”
“好。”冷若冰乖巧地挽着南宫夜的胳膊,随着他去了宴会一角,坐在了沙发上。
不多时,穆晟熙、唐灏和喻柏寒全都来了,沙发上变得热闹了起来,龙城四少围坐在一起聊天,没人敢上前来打忧。
喻柏寒始终不改吊儿郎当的本色,背倚沙发,双腿交叠,看着冷若冰和南宫夜说,“啧啧,瞧瞧,现在真是形影不离,越来越腻歪了啊。”
南宫夜挑挑眉,语气随意,“你的凤凰台怎么样了?”
喻柏寒不在意地喝了一口酒,“还能怎样,暂停营业了,等年后天暖了,再装修一下重开。”
南宫夜转头看着一脸严肃杀伐的穆晟熙,“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穆晟熙将一只穿着黑色马钉皮靴的脚横放在另一条腿上,“那批人里,有以前被我抓进牢的,也有无业流民亡命徒,带头的是南宫家的仇人,那个人当场被乱枪打死了,被活捉的人全部说有人出钱买我们的命,可幕后主使者到底是谁全都不知道,因为一切都是那个带头的人来安排的,所以,现在线索断了。”
南宫夜放下杯子,目光寒冷如冰,没有再说什么,但是如果被他查到是谁在背后暗算他,一定让那人生不如死。
“温怡呢?”冷若冰看着穆晟熙问。
穆晟熙看了冷若冰一眼,随即又低下了头,“她不适合这样的宴会,所以我让她留在了家里。”
“穆晟熙,我看你是不敢带她出来见人。”冷若冰知道,穆晟熙的家人是不会接受温怡这样的平民女的,穆晟熙绝不敢把温怡带到这里来,倘若让他的家人知道了,温怡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她想知道,穆晟熙要维持这种关系多久,是不是玩腻了就抽身走人,而温怡最终成了被丢弃的布娃娃。
穆晟熙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他承认他不敢。自从那晚郁蓝溪的出现,温怡敏感了很多,明显对他失去了更多的信任,这让他烦躁。但他的祖父和父亲,都是军人出身,讲究铁的纪律,不会允许他随意娶女人进门的,他需要时间来化解这一切。
冷若冰目光如刀,语气斩钉截铁,“穆晟熙,如果你没本事光明正大地和温怡交往,那就放了她,你想要女人,多的是自愿往你身上贴的,但请你别糟蹋温怡!”
穆晟熙本就烦躁,被冷若冰这么一说,火脾气也上来了,“冷若冰,我的事我自会解决,你别再管温怡的事!”
“天下谁的事我都可以不管,但我就管温怡!”冷若冰火气上涌,抓起桌上的酒杯就要打过去。
南宫夜赶紧摁住她的胳膊,“好了好了,别在这里动手,温怡和他那是两情相悦,他们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冷若冰挣开了南宫夜的手,眼神冷冽地看着他,然后冷哼一声,起身离开了沙发,径直去了洗手间。她的眼神告诉他,穆晟熙不是好东西,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南宫夜心里痛了一下,她对他们关系的定位永远都停留在金主与情fu的认知上,哪怕现在两人相处得和谐甜蜜,她也不真心。他们开始得的确不算美好,但他努力要把关系变得美好,奈何她走不出她的心门。
冷若冰发脾气离开,令气氛变得低沉。倘若是以前,穆晟熙一定会道理一大堆,劝南宫夜要么甩了冷若冰,要么干脆杀了,但现在他一语不发,因为他和南宫夜同病相怜。当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时候,什么杀伐,什么冷酷,什么决绝,统统都去见了鬼,再强的百炼钢也化成了绕指柔。
喻柏寒讪讪地笑了笑,“你们两个,现在都为情所困,一个求心而不得,一个得到了又怕失去,唉,世上什么事都好办,女人心最不好办。”
穆晟熙挑开紧皱在一起的眉,抬头看着南宫夜,“南宫,我查到了一些关于冷若冰的资料,你要不要看?关于她的身世。”
“我知道。”南宫夜淡淡地说。
“你知道?”穆晟熙惊讶地抬眸,想不到南宫夜早就查到了冷若冰的身世,那么他还让她设计龙城地标建筑,和洛衡接触……片刻后,穆晟熙明白了南宫夜的做法,“你现在真的这么爱她?”
什么是爱?南宫夜凝视着手里的杯子出神。他真的不懂什么是爱,他只知道他想要她,要她的人,要她的心,决不允许她找别的男人,想也不行。倘若她离开他,他会发疯。难道这就是爱吗?
冷若冰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生闷气,可是对于温怡她又无能为力,因为温怡已经丢了心,做不到潇洒转身。还好,她一直好好守着自己的心,随时都可以潇洒地离开。
从洗手间里出来,她一点也不想回去和那几个人坐在一起,于是就向楼道的另一角走去,她想看一看月亮。
转过两个弯,来到一条灯光昏暗的走廊。她的耳朵很灵敏,远远地就听见了男女调笑的声音,还有亲吻喘息的声音。
冷若冰自嘲地笑了笑,看来这月亮是赏不成了,转身刚要离开,男女谈话的声音令她停下了脚步,于是她平生第一次去听了偷情男女的墙角。
在楼道的拐角处,一个俊美的年轻男人,将一个中年妇人抵在墙角,左右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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