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预兆,南宫夜突然起身,像飓风一样地刮出了凤凰台,所过之处,撞落了无数酒瓶杯盏。
杯子破裂的声音非常刺耳,他却听不到,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楚凝夏。
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拧眉叹息。
喻柏寒皱眉,“南宫这是又怎么了?”
穆晟熙,“我猜他想到了什么,关于冷若冰的。”
唐灏,“希望那位姑奶奶赶紧出现吧,不然,南宫真要废了。”
在车上,南宫夜急切地给管宇打电话,“管宇,我要楚凝夏的资料,全部!”
“是,夜少。”正在南宫老宅安慰郁蓝溪的管宇,接到南宫夜的电话,一秒也不敢怠慢,马上命安排在奥都的人整理楚凝夏的资料,南宫夜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激动的情绪了,这是一件好事。
管宇走得太急,脸色又十分慎重,郁蓝溪立刻觉察到了异样。自冷若冰走后,南宫夜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急切地要管宇办过一件事了,此时如此突然、慎重、急切,定是与冷若冰有关。
所以,郁蓝溪略一思索,便提裙追管宇至楼下,“管宇。”
管宇顿步转身,眼里是一片终年照不进阳光的幽暗的深林,“郁小姐,有事吗?”
“是有冷若冰的消息了吗?”尽管郁蓝溪努力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平静,但任谁听来,也有几分紧张的味道。
“不是。”管宇迅速垂眸,掩盖眼底那一抹失落的哀伤。
“你骗我,还有什么事会让夜如此激动,一定是冷若冰对不对?”其实郁蓝溪不傻,反而聪慧绝顶,管宇对她什么心思,早在十年前她就清楚得很,所以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要求他帮她,因为她知道他不忍。只是她的全部心神都在南宫夜身上,所以对管宇她就装作不知罢了。
管宇沉默了片刻,再抬眸,眼中一片淡漠,“蓝溪,你想把夜少逼死吗?”他爱郁蓝溪,但也爱南宫夜,男女情和兄弟情对他来说一样重。
郁蓝溪吃惊地看着管宇,望着他那双漆黑如墨而又深不见底的眼睛,心思百转千回。他刚才喊了她的名字,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这么喊她。以前,不论何时,他都恭敬如宾地喊她郁小姐,谨守他的身份。
“蓝溪,我们一起长大,我的心思我想你不会一点都感觉不到,别再利用我。”当初向郁蓝溪透露了南宫夜欲试冷若冰真心的消息,他至今悔恨莫及。
说完,管宇转身便走,却被郁蓝溪一把抓住了衣袖,“管宇,你把话说清楚。”
管宇转身,平静地望着眼前这张俏美的脸,她曾温婉贤淑,优雅迷人,可如今……
“还要怎样清楚,你那么聪慧还需要我再说什么?”俊美的唇角较之以往多了几分凉薄,“蓝溪,我希望你幸福,所以你喜欢夜少我就帮你制造机会,但不代表我就会无限度地帮你把他往绝路上逼,你看到了,没有了冷若冰,他整个人都像丢了灵魂一样,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好看的眉微皱几分,“放手吧,给他一条活路,也给自己一条活路。”
郁蓝溪绝望地摇着头后退了几步,泪湿眼眶,“不,管宇,我做不到,他与冷若冰在一起不过短短半年余,而我却是陪伴了他二十几年,我的全部感情都寄托在他的身上,没有他,我也会死的。”
“蓝溪,你到底爱他还是更爱你自己,如果你爱他,让他快乐不好吗?”管宇的眉皱成了大大的川字,“像我祝福你一样去祝福他,不好吗?他不爱你,就算再守二十年他也一样不爱你,男人和女人之间若是缺少了那一点心动,就永远都不会有期望中的结果,你为何还不明白?”
南宫夜见了冷若冰第一眼就心动了,所以就算她只陪了半天而不是半年,他也一样会为她疯狂。
心动,是一种神奇的感觉,与时间无关,与身份无关,要的就是那一刹那电光火石的灵魂碰撞。
管宇继续说,“倘若你不是郁蓝溪,你现在已经死在他手里一万次了,他之所以纵容你,忍耐你,无非是肩上的责任和心里的愧疚,你一定要将他最后的这一点感情也磨光吗?一定要让他对你看一眼就厌恶至极吗?”
郁蓝溪突然跌坐在地上,抱着双膝呜咽不止。管宇并没有像以往那样,她一流泪他就马上去哄,而是沉默地看着她,有些道理要哭过之后才会懂,有些伤痛也要哭过之后才能消减,郁蓝溪,她需要歇斯底里地大哭一场。
“你好好想想吧。”最终,管宇淡淡地扔下这几个字,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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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夜晚,冷风萧瑟,南宫大夏顶楼,总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南宫夜安静地坐在灯下等待管宇的消息。他的面容看似平静,却更似狂风暴雨前低沉的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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