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些迹象来看,很难确定昌明杰就是凶手:一他和死者没有明显的交集;二他一个老老实实的清洁工,从监控里就能看出他是个唯唯诺诺的老实人,社恐症状严重得好似见个人都想躲似的。可偏偏又不能把他完全排除掉——身形、手套、彩票……这些一定不是巧合。而且奚宜和昌明杰在交易前有交集的可能性很低,两人的仇恨又是从哪说起?邢沉心里叹了口气,短时间怕是破不了这个案子了。他敲了敲桌面,“说说你和汤冉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提到汤冉,包元正就显得有些拘泥了,“就是,就是交易的时候认识的啊。”“什么时候。”“两、两个多月前吧,我记得不是很清楚……”邢沉问:“你们中间见过几次面。”包元正讷讷地说:“就三四次吧。我们除了有那方面的交流,对她的其他信息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才几次面?我还以为你喜欢她呢。”邢沉像在开玩笑,友好地盯着包元正,后者紧张地握了握手,“警官,你这不是开玩笑麽。我们这种关系哪谈得上喜不喜欢啊。再说,谁会喜欢一个每天不知道被哪个男人进去过的女人?”邢沉表示理解地点点头,“你说得没错。这种轻贱的女人确实不值得喜欢,满身骚味,肮脏、低贱,对你们来说,充其量不过是男人满足欲望的工具吧。”宋克南眼皮子轻轻一跳——他家队长不是经常教育他们说女人是要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尤物麽?这话不像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啊。但很快,宋克南就意识到这是他们两人微妙的较量,虽然宋克南看不懂。只见包元正的嘴角微微一僵,而后唇角慢慢地弯得深了点,说:“是啊,这种女人就是低贱。”邢沉似是轻哼了一声。“奚宜和汤冉平时的关系如何?”邢沉又问。包元正抿了抿嘴,难为情地说:“我只知道她们认识,其他的真的不太了解。”后面邢沉又问了一些杂七杂八的不着调的问题,本想乱中突袭套话,但不知包元正是太精明还是真不了解事态,邢沉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挖出来,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在宋克南犹豫着要不要打断的时候,邢沉站了起来。邢沉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和她们这种你情我愿的事情,包经理,你是最没有资格评判的。没有人愿意一直待在脏脏的泥潭里,如果因为生活所迫是一种逃避现实的无能,那亲眼看着自己喜欢的人深陷沼泽却不伸出援手,那是一种悲哀。”包元正脸色茫然地道:“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邢沉说,指了指宋克南手里的笔录:“今天就到这吧,你看一下笔录,没什么问题就在上面签个字。后续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包经理帮忙的,还希望包经理积极配合。”包元正也起身,毕恭毕敬地说:“应该的应该的。这是我的职责……那个警官,这个昌明杰他真的杀人了啊?”邢沉客气颔首,“案子细节不好透露,见谅。”-从审讯室里出来,宋克南一直跟在邢沉身后,等没有其他人了,才问:“队长,你怎么知道包经理喜欢那个女人?”邢沉自信一哂,“男人的第六感。”“……”宋克南默默地闭上嘴巴——邢沉的情感第六感就没准过,他每次相亲回来都用男人的第六感告诉他们说这事肯定成,最后还不是无一例外都泡了汤?“包元正是个滑头,还是派人去盯一下,”邢沉说着,突然停下,“那位汤小姐呢?”宋克南指了指前面不远的休息室,邢沉略颔首,问:“你行吗?”宋克南沉着脸,“这种问题就是对男人的侮辱。”然后率先进了那间休息室。邢沉:“……”第18章汤冉已经换了套干净的衣服,头发撩起放在一侧,挡住微微红肿的半边脸——申子欣很会照顾人,不仅给她送了衣服,还帮她的脸冷敷了半个小时,使得现在的汤冉看起来依旧是个端庄的知性的女人。但她一笑,就破坏了这种刻板印象。她的笑和平时宋克南见过的温柔、优雅的笑容不一样,此时她笑得直白刻意,眼底勾着一丝风尘,虚假得要死。对汤冉,宋克南其实是有点愧疚的。如果当时听到大厅里的吵闹声他能关了审讯室的门再出去看究竟,不至于被汤冉钻了空子跟了出来,她也就不会被奚宜的母亲认出还挨了打。不过汤冉对此倒不在意,甚至还悠然自得——用她自己的话说:“起码我现在不用再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因为装淑女真的很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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