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冉将烟丢在地上踩灭,转身要走。项骆辞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我记得收养你的父母挺有钱的,你怎么……”“死了,出车祸死的。他们的丧事办完后,那些亲戚为了瓜分更多的财产,开车随便找了个地方把我送走了。”汤冉抽回手,云淡风轻地说着她的往事,“后来我又跟了一个酒鬼的爹,不过他把我捡回去是当苦力的。他家有个儿子想娶我,我看不上他,所以又跑了出来……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的过去确实是有点倒霉,但现在我有房有车,挺好。”项骆辞盯着她,沉默了好半晌,然后他伸出手,“给我一支烟吧。”汤冉静静地看着他,半晌,才从包里掏出一盒烟和打火机递过去。项骆辞接过来,手指微微颤抖地点了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汤冉看得有些难受,移开了目光。他们都是从孤儿院里出来的,体会过更多不一样的人情冷暖,经历得多了,许多情感会看得很淡。但也因此,他们彼此也恰恰是最能感同身受的,所以项骆辞理解汤冉的云淡风轻,汤冉也明白项骆辞的心疼无奈。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应该要承受的苦,命运让你这么受着,你就得认,就算不甘,也要咬着牙翻过这片火海。汤冉望着漆黑的天空,说,“我们有十几年不见了吧,那些岁月,遥远得好像一场梦一样。”项骆辞嗯了一声。汤冉轻轻地笑了,说:“我记得那时我们还对着星空约定,哪天谁从孤儿院这扇门出去,便再也不要回头,出去后谁也不要记得谁,有些回忆只能留在梦里。雷罪,这个约定是你说的。”汤冉看向项骆辞,缓缓说道,“下次见面,就当个陌生人吧。”她掉头走了两步,突然又停下,说:“那个邢警官眼睛很毒,他问过你的事,你小心一点。”项骆辞用力地拽着拳头,良久才呼出一口浊气,唇角慢慢地弯起,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来。过去只要不再提起,就真的可以过去了吗?-昏暗的房间里,男人的外套、三角裤,女人的短裙、内衣内裤随意地丢在走廊上,紧闭的卧室房间里传出急促欢脱的喘息声,一米八的床两道人影蠕动,交叠的身影不断浮起沉下,发出超负荷的咯吱声。床头灯突然啪的一声被打开,黄怡乐真在高潮中呢,突然被光这么一照,把男人那一半烧伤的脸亮在她面前,当即吓得她“啊”地一声叫了出来。男人嘴角勾着坏坏的笑,那一半僵硬的脸几乎凝结成一团,让他看起来十分狰狞可怕,他一边鼓动着胖墩墩的身体,一边“温柔”地捏着女人的脸让她看自己:“被我这张脸吓到了?”黄怡乐紧张得手心出汗,极力地挤出一丝卖弄的笑容,“查哥,你不是说要去整容了吗?什么时候去呀?”“不急。”查哥故意狠狠地欺负她,把她弄得咿呀叫疼才肯罢休。似是发泄完了,查哥翻身坐起,从床头的烟盒上拿出一根烟点燃抽起来,说:“那个娘们前几天好像被警察给救了。”黄怡乐听到警察二字,脸色瞬间变了,“什么?你说谁?你、你该不是去找过她了吧?”查哥笑了笑,朝黄怡乐喷了口烟,把人拉进自己的怀里,欺负地在她身前揉捏了一下,说:“像她那样的贱女人就该死!放心吧,警察查不到我这里的。我就是气不过,这次死的人为什么不是她?”黄怡乐的脸色变得十分僵硬,但也没有反抗,娇小地依偎在他怀里,哄他,“这次的事情出了一点意外,我会找时间查清楚的。现在外面风头这么紧,你最近还是不要去找她了。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我不管,我只要她死。”男人露出凶狠的目光,看得黄怡乐心头一颤。这个男人太可怕了,必须尽快甩掉他,黄怡乐心想。黄怡乐娇羞地推了查哥一下,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查哥用力地握住她的手,“你去哪?”“我去梳洗一下啊。再说,汤冉见过警察这么大的事我总得和花姐汇报一下的。”黄怡乐犹豫着,还是在男人烫伤的脸上亲了一口,“乖,我去去就来。”查哥又抱着她亲了一会,才肯把人放开。嘭——!黄怡乐刚刚要走进浴室,房门突然被用力踹开,黄怡乐吓得神经质地捂住身体,大惊失色地“啊啊”直叫,仓皇地往回跑,堪堪在警察冲进来的时候勉强用被子遮住了自己。而刚刚还在床头抽烟的查哥竟已经不见了踪影。彼时落地窗开了半截,风吹着窗帘上下鼓动——黄怡乐脸色苍白,他不会是从窗口逃跑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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