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沉一下子就急哭了,拽着郑女士去开车,“妈,我们开车去找,一定可以找回来的!妈,走啊,走……开车,你的车在哪?”“我没开车来啊,我——”“你为什么不开车!”邢沉急哭了,他又跑去找那位警察叔叔,“叔叔,那他有留下联系方式吗?”“这恐怕不能给你,对方要求不想跟这里再有联系,抱歉。”“……”就在这时,邢沉看到昌弘化被警察带走,邢沉怒的两眼发红,飞一样地跑过去,挥着拳头揍他,“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混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行邢!”“哎!邢沉,你这臭小子,快给我住手!”后来邢沉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流了很多血……-护士突然推门走出,“病人已经陷入了极度昏迷,请问家属来了吗?签一下病危通知书!”手术室前的走廊上,徐智在着急地联系邢沉父母,护士拿着病危手术单等得冷汗津津,就在这时,有个人抢过单子,快速地签了字,“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护士看着他:“你是——”项骆辞说:“我是他家属。”护士没再说什么,急匆匆地掉头进了手术室。接听电话的徐智回头看到这一幕,也没说什么,手捂着手机,走远了些,和郑女士说一下这边的情况。项骆辞整个人都是软的,他坐在椅子上,手在微微地颤抖着,眼睛发红,像在极力控制着什么情绪,脸色也极度苍白——如果他换上病衣,徐智觉得他会像一个重症患者。“项法医……”徐智走过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既欣慰又难受——起码现在可以确定项法医是很关心邢沉的,甚至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关心。但是这次邢沉伤得太重了,万一……徐智不敢往下想,一想就控制不住哽咽,良久,他才说:“队长会没事的。”“谁开的枪?”项骆辞语气很淡地问。“没抓到。”徐智摇头,握紧拳头,突然想到什么,他不确定地说:“队长晕倒之前好像说过一句话。”项骆辞抬头。徐智在旁边坐下,抓着头发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队长好像说,是雷罪回来了……我不确定是不是,但隐隐约约听到了雷罪这个名字。”项骆辞的眼神迅速地沉了下去。他不能让徐智发现自己的异样,但此时控制不住内心的狂躁,所以他只好闭上眼睛,用指甲紧紧地掐进自己的掌心里,以至缓冲自己压抑多年的暴戾情绪。“当时的情况太危险了,要不是有一辆救护车恰巧经过,队长当时的情形……”徐智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都怪我,我怎么就没发现那个歹徒身上带枪呢!都怪我!”他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直到旁边的人抓住他的手,说:“邢沉是一个心疼下属的人,你别这么对自己。”徐智越发哽咽。项骆辞松了手,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他只是淡淡地盯着手术室,一言不发。接到电话的时候,郑女士正在发廊做头发,头发做到一半听到徐智的消息立马就打车来了医院,头发乱糟糟的。邢云上班的学校就在医院附近,刚刚上课没听到手机声音,下课接到电话听到郑女士快哭了的语气,吓得眼镜都掉地上摔了个破碎,所以两人赶到医院的时候都极其狼狈。“怎么样了,我儿子怎么样了?”徐智忙站起来:“阿姨,你先别急,队长还在手术。”郑女士更急了,“什么?还在手术?都多久了?我儿子到底怎么样了?”项骆辞站起来,对他们轻轻地鞠了一躬,“抱歉,刚刚我太着急,签了病危单。我——”“病、病危单……”郑女士有些晕,邢云忙扶着她坐下,“你先别着急,儿子不一定有事。”“这还不叫有事?那什么才叫有事啊?那可是病危单?!我妈当年就是因为一张病危单仓促地走了的!病危单……哎哟我的心跳得太快了,我头晕……”郑女士急得手足无措,平日里的冷静荡然无存。邢父只能抱着他,尽管也十分担心,但还是轻声细语地先把老婆安抚住,“别担心了,咱那儿子福大命大,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这次一定也能挺过去的。”项骆辞沉默不语,徐智也不敢说话。过了一会,邢父才反应过来项骆辞还在道错,忙说:“小项啊,你快坐下,这事不怪你,这单子你不签,等我们来签就来不及了……”郑女士用力地给了他一巴掌,“说什么鬼话?!”邢云忙认错,“呸呸呸,我说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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