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照忽然一愣,“难道是同一个人做的?”邢沉呼了口烟,说:“这你查去啊,问我,我神仙啊。”他抖了抖烟灰,又问:“你们开了会,商量出办法来了吗?”“最近颂炽也在泉市这边活动,国际警方传来消息,说他最近有一个大交易,在缅甸那边进行。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一致认为暂停对石修诚的布控。”“石修诚……你们查到了他的行踪?”“查到了……下午刚刚查到的,还挺奇怪。”邢沉斜睨他一眼,他说:“在一家公立医院,他抱了一个人去抢救,当时那个人身上是枪伤,伤得还很重,脸也被割伤,听说差点抢救不回来了。”邢沉抖烟的手轻顿,不知想到了什么,沈照以为他要发表什么见解,结果他又吸了口烟,没话了。后面两人又聊了一会案子,介于邢沉还有伤在身,沈从良并不打算让现在他复职。沈照不放心,怕他又私自行动拉伤,让徐智留下来守着。然徐智根本就是个二货,邢沉去散个步拐入厕所,他就把人跟丢了。在徐智无头绪乱找一通时,邢沉已经坐上了一辆的士,车子开出一段距离,这才给徐智发了条消息:【回湖东,别跟着。】徐智松了口气,只要他不是去找项骆辞就好。-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自项骆辞回了房间锁了门,没人进来过,佣人给他送饭他也没理,最后还得颂炽亲自出马,让人撬了锁把菜端进来的。房间里很暗,没开灯。里面没人。颂炽轻轻拧了拧眉心,正要让人去寻,突然发现厕所的门关着。他走过去,敲了敲门:“阿辞?”里面没回应。“你不出来,我就进去了?”颂炽心里还是很担忧的,最近项骆辞的情绪不太稳定,他今天还故意用郁行来刺激他,想必他是要生气了。但对项骆辞,颂炽向来是很有耐心的。颂炽再次敲门:“阿辞,出来。”还是没有回应。颂炽这次觉得不对劲了,他挥了挥手,“把锁撬开。轻点。”没一会,门被打开了,颂炽有些着急地推门进去,被眼前的景象吓愣了。“项骆辞,你在干什么!”“别过来。”项骆辞的声音沙哑到了极致。他坐在浴缸边上,左手的袖子挽起至胳膊,小臂上已经伤痕累累,血流在浴缸里,染红了一大片,而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把沾了血的剃须刀。他竟然……颂炽的脸上立马起了愠色,“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项骆辞好一会没反应,有人想靠近时,他才抬起头。他的眼睛有点干红,眼神淡淡的,唇色发白,虚弱而冷漠。颂炽往前一步,他便在小臂上又划了一刀,原本白净的小臂,被划得伤痕累累,因为刀口粗糙,让那些伤口看起来像一条条难看的血虫。“我不靠近你,你再别划了!”颂炽忙停下。但项骆辞好像一点都没有知觉般,颂炽停下后,他又盯着地上发呆。颂炽心口一紧,明白了,“你是不是……”是不是又发病了……但颂炽不敢往下问,他让所有人离开,然后缓缓地蹲下来,安抚他:“阿辞,跟我出来,我们先处理一下伤口,好不好?”“他呢?”“他……他很好!郁行很好,他没事了,我没动他。”项骆辞慢慢地抬眸,盯着颂炽的眼睛,重复:“他呢?”“……”颂炽抿着嘴,眼色微冷,“你非要用这种方式威胁我吗?如果不是邢沉,我们还会跟以前一样好!”所以他不可能会放过这个人!项骆辞还是问:“邢沉呢。”颂炽一言不发。项骆辞不问了,他低头瞥了眼自己的小臂,像在看一个陌生的小丑。他丢掉剃须刀,用手指狠狠地抠了一下。颂炽抓准机会,上去拽住他的手,“好!我不动他。”项骆辞抬头,颂炽咬牙道:“我不碰他,只要你能好好的。”项骆辞依旧没什么表情,他动了动手,但被颂炽用力按住了:“阿辞,求你了,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好不好?”却听到他极轻地说:“太脏了。”“它太脏了。”项骆辞说:“这么脏的手,应该剁掉。”颂炽心里拧成一块,握住他抓到的那只手,说:“不脏,你一点都不脏。”“郁行没事,你没伤到他。当年那个女人也不是你杀死的,你父亲……他只是找到了让自己解脱的办法,你是干净的。”“阿辞,你是干净的。”项骆辞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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