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峤吃了一惊,忙道:您这说的什么话,那件事是我的错,您生气是应该的,我从来没有怪过您。晏峤起身给邢远霖倒茶。
邢远霖朝楼上看了眼,又道:按我的意思,小鹿既然毕业了,想让他直接进远山地产的。不过既然小鹿想去宁海,我尊重他。这不是对你的信任,是我对自己儿子的纵容,我希望他能开心。
后来邢白鹿问晏峤,他们喝茶时,邢远霖都说了什么?
他是不是又和你说了一大堆不许欺负我的话?邢白鹿趴在床上刷着微博问。
晏峤从洗手间出来,径直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床沿,手掌贴着邢白鹿的后腰俯身过去:没有,他说其实想你进远山地产,你想去远山地产吗?
晏峤的掌心有些烫,邢白鹿有些敏感,手机一时间握不住,干脆翻身躺着看他:我要是说想,你会哭吗?
晏峤的手臂穿过邢白鹿的腰,将人抱近了些:不会,你早晚得接管你爸爸的公司。
薄唇轻触邢白鹿的唇,似蜻蜓点水,他又舔了舔邢白鹿的嘴角,然后温柔撬开他的嘴深入。
这几年晏峤的接吻技术和少时不可同日而语,再没有那时的青涩笨拙,是信手拈来的熟练,几个来回便把邢白鹿吻得急喘不止。
邢白鹿拉住了晏峤的手问:门锁了吗?
锁了。晏峤附在他耳畔说,一面将手伸入被下。
自从车祸后,两人还没这样亲密过。
底下的人剧烈喘息着,出了满身的汗,连额前的小卷发都贴在了一起。
晏峤俯身不停亲吻他,邢白鹿额上的伤疤已经退痂,新生的皮肤还有些不太一样,是淡淡的粉色。
每次看到他额上的伤痕,似都在提醒晏峤那场惊险万分的车祸。
晏峤又抱着他吻了吻。
邢白鹿被他吻得又难受起来,抱住他轻喘道:你怎么还能忍?
明明都那么紧了。
晏峤还在吻他:很久没做了,怕弄伤你。
邢白鹿咬住他的薄唇:我想要你。
浴室的水声已经流淌许久,整个洗手间的巨大镜面全被水汽蒙住。
邢白鹿累得在浴缸里睡着了,身体靠着浴缸直接滑了下去,晏峤刚回头拿了毛巾回来看到,吓得一把将人拦腰捞了起来。
哗啦一声巨响,邢白鹿猛地惊醒:怎么了?
晏峤看到人没事,这才松了口气,小心将人护在臂弯:你怎么能在浴缸里睡着?
邢白鹿累得不行,又闭了眼道:我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你随便给我洗洗就算了,我只想上床睡觉。
怎么能随便洗洗?不清理干净,怕邢白鹿的体质又会发烧!晏峤干脆自己也跨入了浴缸里,让邢白鹿靠在自己胸口帮他清理,睡吧。
浴室内氤氲朦胧,衬得晏峤的唇越发地红,邢白鹿有些没忍住倾身吻了吻,这才靠在他身上道:今天很舒服。
晏峤轻轻替他擦拭着身体,心想他这是蹲了多少论坛,翻了多少帖子。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他刚开始的确是技术不行,难为小鹿被他折腾哭了那么多次还没打算放弃他。
后来晏峤抱邢白鹿上床时,他似是又醒了,迷迷糊糊粘过来抱他。
晏峤被他缠得不行,只好又吻了他一番。
他仿佛难得餍足,趴在晏峤胸口,喃喃问:国庆你打算在桐城住几天?
晏峤没回答,突然说:其实我觉得你早点去远山地产适应也不错。
邢白鹿又累又迷糊,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因为晏峤昨晚也在邢家留宿,秋姨早上就没来喊邢白鹿吃早饭。
邢白鹿昨晚是钻在晏峤怀里睡着的,现下还没醒。
晏峤垂目看着怀里的人,他覆着长睫,偶尔抿了抿薄唇,又本能往晏峤怀里靠。他便轻轻将人搂住,又不自觉拨开邢白鹿额前的碎发。
那道浅粉色的印痕很是清晰,邢白鹿捂着额头,鲜血不断从他指缝里流下来的画面恍若昨日,是那样清晰又令人后怕。
晏峤的手有些微微颤抖。
怀里的人突然轻呼一声晏峤惊醒过来。
怎么了?晏峤将人抱紧,一面揉着他的后背,做噩梦了?
邢白鹿抬头对上晏峤的眼睛,突然道:昨天你是不是说了要是我早点去我爸爸公司适应也不错?
晏峤没想到他突然问这个,一下子愣住了。
邢白鹿蹙眉:你真的说了?
他后来迷迷糊糊睡着,做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梦,差点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没想到还真是晏峤说的!
邢白鹿有些生气推开他坐起来:你什么意思?不想我去宁海了?
不、不是。晏峤急着起身解释,其实是我国庆后要出差,你也不会喜欢住晏公馆去,让你一个人在宁海我不放心。
邢白鹿诧异道:你要出差怎么还说要来接我回宁海?
哦,昨天常特助给我打电话,我爸爸临时决定的。
邢白鹿这才想起昨天傍晚常川的那通电话。
晏峤又道:本来昨晚想和你说,可我看你和张青柚聊得起劲就一直没找着好机会。
邢白鹿哼了声:那后来回房呢?不是就咱们俩吗?你也不说!
他虽是这么说,明显已经不生气了。
晏峤这才靠过去将人抱住:昨晚的气氛我怕我说了会被你踹下床去。
邢白鹿笑出声来,捧住他的脸狠狠吻了吻,略骄傲道:算你了解我。
晏峤宠溺看着他笑。
邢白鹿又问:你出差多久?
三五天吧。晏峤道,等我出差回来,再来接你,好不好?
嗯邢白鹿故意认真想了想,也成吧。那你什么时候回宁海?
晏峤顺手捏了捏他的后颈:陪你过完国庆。
邢白鹿终于满意了:这才差不多。
晏峤松了口气:那起来洗漱去?
邢白鹿软了身体靠在晏峤怀里:我腰不舒服,你抱我去。
晏峤笑着将人抱起来走进洗手间。
吃了早餐,两人去院子里剪了一束月季带去了龙山公墓。
这天太阳特别大,邢白鹿抱着月季沿着小道上山,晏峤替他打着伞,伞面大半都往邢白鹿那一边倾斜。
邢白鹿忍不住笑道:你自己是撑了个寂寞吗?
晏峤抿唇:我没事。
邢白鹿笑:我也没事啊,大男人晒黑点有什么关系?
晏峤道:怕你中暑。
邢白鹿笑出声来:现在都十月份了,怎么可能中暑?
晏峤噎了噎,硬着头皮辩解:那夏天还感冒呢。
你那是什么歪理。
正说着,到了李舒妍的墓前。
邢白鹿上前将月季放下,见墓前放着一束菊花,黄白相间,还是新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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