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峣慢吞吞地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身体,然后抹了把脸,还没干透的颜料顿时被蹭得更花了——张鹤不忍直视地别过头:“啊?是么?我这次待了多久?徐叶叶呢?”
张鹤没好气:“早回去了好么。”
创作过程被骤然打断,按理说应该不悦的,然而他却没有,只是习以为常地揉了揉眼睛:“好累。”
他知道,如果张鹤进来叫他,一定是时间过去了挺久,久到必须要出来接受一下光合作用的程度了。
“……我好像有点困。”
张鹤本来想吐槽,结果嘴巴还没张开,纪峣就整个人压下来,倒在他身上睡着了。跟猪一样,死沉。还脏。还臭。
——越说越像猪。
他一个趔趄,连忙稳住身形,好玄没摔着——如果他又摔一跤石膏裂了这货就等着死吧。
张鹤黑着脸,拖死猪一样把人拖出了画室,还不忘锁门。费力地将纪峣扔到床上,撕下张标签贴刷刷刷写了句话,就把它啪叽糊在了对方脸上,然后利落走人。
走出纪峣家大门的时候他忽然想到,这次纪峣睡得太快,都忘记兴致勃勃向他介绍自己画的是什么了。
纪峣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他什么梦都没做,仿佛只是一闭眼,就生生被尿憋醒了。他不情愿地扒拉了一下枕头,很想跟床再缠绵一下,却摸到脸上粘了个什么东西。
他取下来,勉强用一只眼睛分出一条细缝,只见上面歪七扭八地写着,“拾掇干净去我家吃饭”。
是张鹤的笔迹。
“哈哈哈哈哈……”纪峣捂着肚子笑清醒了,“字还是这么丑。”
把自己拾掇整齐去隔壁蹭完饭,这位爷才想起来看手机。一打开,就见到于思远给他铺天盖地发的消息,当然,其中也零星夹杂几条蒋秋桐和温霖的。
纪峣:“……”
他一看时间,顿时险些没把魂吓掉出来——他那天订的中午的飞机,还有三个小时就要起飞了,他居然给忘得干净。
他感激地看向张鹤:“多亏你把我叫出来了。”
张鹤懒得理他:“你大老婆找不到你,手机都打到我这来了——真特么糟心,我是你爹还是你监护人啊。”
说完下巴点了点纪峣手机:“赶紧跟人回个电话吧,听说你要去他那浪?你的东西我给你收拾好了,电话打完就走,赶紧的,小心误了飞机。”
纪峣谄媚一笑,冲张鹤点头哈腰:“您是我大爷,大爷,侄子回来给您带吃的哈。”
说完给张鹤做了个鬼脸,兔子似的连蹦带跳跑了。
张鹤黑炭似的脸更黑了,他现在腿脚不便,没法追上纪峣把对方按在地上摩擦一顿,只能看着对方跑远。等纪峣跑得没影之后,才噗嗤一声,摇摇头笑了。
“真是个智障。”
那头纪峣给于思远回了个电话。于思远被莫名其妙晾了几天,倒也没发火,只问他之前干嘛去了。
纪峣笑得跟个偷腥的猫似的,捏着手机嘿嘿直乐。听他这么高兴,于思远任是有天大的委屈也化成了满腔柔情,他放柔了语气,温声问:“怎么了,这么开心?”
“我给你准备了一件礼物,废了我老大的劲了——suprise,你一定喜欢。”
他眯着眼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暖洋洋的,懒懒散散的温情。
这种感觉前所未有,不是很浓烈,但非常熨帖。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是放下了心事,做出选择后,终于可以不藏着掖着,担心私情暴露,所以分外安心。
那样玩有那样的刺激,这样却也好像……感觉不赖。
于是他心情更好了。
于思远口吻更加软和了三分:“这次清明,你要把它带给我么?”
纪峣欢快地摇摇头,想到于思远看不到,又义正言辞地说了一个大写的no:“我还没准备好,等弄好了再给你——你值得最完美的礼物。”
一股强烈的电流顺着于思远的耳朵,钻进他的脊椎,这句腻腻歪歪的甜言蜜语让他脑袋发晕,身体几乎都快酥了。
他以拳抵唇,干咳了一声,总算是把傻笑收了回去,眼睛却仍旧弯着:“那我等着。”
纪峣也被他感染,忍不住也嘿嘿笑了两声。他坐在书桌上,两条长腿无意识地在空中乱晃,像是一只心满意足,晃着尾巴的小狐狸。
“你下午就能看到我啦!”
他欢快地说。
于思远目光温柔如水,他勾起唇角,低低嗯了一声,语调柔情缱绻,百转千回:“好。”
脑洞。蒋老师好像人气堪忧,给他刷一波票。
蒋大人才高八斗,皇上年幼时,曾召他入宫讲学,一来二去,竟是数个春秋。
当初稚嫩青涩的少年郎,成了一位风流多情的少年帝王。
这位帝王,还想把蒋大人勾搭到床上。蒋大人千年狐狸成精,端着面皮不动声色,且看着他浪。
皇上使劲手段,蒋大人就是装傻充愣,左顾而言他,皇上气急,又见蒋大人穿着绯红官服,明明灼灼如桃花,双目却冷若寒潭,仿佛不食人间烟火。
他色胆包天,直接褪了外衫,钻进蒋大人怀里。
饶是蒋大人再处变不惊也有点懵了,皇上还笑吟吟地凑上去,用红润的舌尖,舔他的唇:“卿若不愿,就将朕推下去。”
怀中天子软玉温香,蒋大人握住对方的腰,越掐越紧。
皇上似笑非笑:“大好春光,卿莫辜负了。”
蒋大人一把将人抱起扔到榻上,眼中雾霭沉沉,面前浅笑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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