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声音淡淡:“我叫杨柳。”
如此简单的四个字,听起来却感觉好噎嗓子,越秀两眼死死地瞪着杨柳,对上杨氏那无比平静的面容,感觉自己就跟个来回蹦跶的小丑一般,自己所在意的所得意之事,在人家的面前狗屁都不是。
越秀越看越是怨恨,一心想要看到杨柳痛恨的样子,杨柳越是难受她就越是兴奋,可结果杨柳很是平静,平静到令她痛恨不已。
凭什么啊?
凭什么她抢了这个女人的一切,这个女人还能如此的平静,而明明抢了一切的自己,却活得一点都不幸福,每天都那么的痛苦。
越秀想不明白,想了整整十八年也没想明白。
此刻的越秀不禁想,若是把眼前这个女人杀了,当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这个女人的存在时,那个人是不是就会多看自己一眼。
如此想着,越秀忘了那个人的威胁,从怀里抽出一把匕首朝杨柳刺了过去。
杨柳见状心中一惊,下意识捂住肚子,急急退避开来。
只是如今的杨柳哪是越秀的对手,仅出其不意地躲了一次,第二次时再也躲不过去,捂着肚子闭上了眼睛。
越秀朝杨柳刺第一次的时候还有些犹豫,到第二次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犹豫,一心想要杨柳去死,这也是杨柳躲不过的原因。
不料在杨柳以为自己要死,越秀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个,匕首停在了杨柳胸前一公分处,被一只修长好看的手抓住。
“越秀,你该死!”第五淮廷的声音突然在响起。
越秀脸色瞬间煞白,如同见鬼一般,松开匕首猛地退后。
“王,王你怎么会在这里?”越秀结结巴巴,满目惊恐地看着第五淮廷,心底下恨不得杨柳去死,可绝对没有想过要在第五淮廷杀了杨柳。
不,不是的!
是那个贱女人搞的鬼,明知道王来了却不说提醒一下。
第五淮廷冷冷地看了越秀一眼,缓缓地松开手,刚因握得太急太紧被匕首所伤,修长好看的手上一下子布满了鲜血,正滴滴答答往下流。
“王,你的手受伤了,臣妾替你上药。”越秀赶紧走了过去,将自己的帕子掏了出来,打算替第五淮廷捂住伤口。
第五淮廷那只伤了的手抬起一挥,轻易地就将越秀挥开,直接撞门而出。
“给本王守着,不许她再踏足半步。”第五淮廷冷哼一声。
“是,王上。”
门渐渐被关上,将越秀尖锐的声音挡在门外,更显得空间内的沉寂。
第五淮廷默默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了的手,之后闭上眼睛,朝杨柳伸了过去,淡淡地说道:“本王因你而受的伤,你替本王治伤。”
杨柳刚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顿时就噎住了。
“我没让你救我,再且归根到底是你自己活该,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杨柳看到那滴滴答答的血液,忍不住泛了恶心,赶紧转过身去不敢再看。
第五淮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伸出那只完好的手,一把将杨氏扯了过来,再一次将受伤的手伸过去:“给本王治伤,不要本王再强调一次,否则本王不能肯定会不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杨柳心中一突,突然就想起大闺女教训的,做人要能屈能伸,好汉坚决不能吃眼前亏,大不了把账记着,日后再一起算。
如此想着,杨柳低下头,忍住胃里头的翻滚,默默地朝第五淮廷伸手:“药。”
第五淮廷眼中闪过一丝喜意,用那只完好的手从腰间那里取下一个袋子,朝杨柳递了过去。
杨柳接过袋子打开一看,顿时脸色就难看了起来。
这里头的瓶瓶罐罐眼熟得她想要砍死眼前这个人,分明就是她藏在腰带里的小瓶子,其中的一个最大的是止血药。
因着大闺女的叮嘱,这些东西一直随身带着。
刚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换了,腰带自然不见了。只是下意识地不想去多想点什么,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如今这一袋东西明晃晃地就在眼前,就是想装傻也装不下去。
一时间差点想一袋子甩这人的脸上去,好在最后忍了下来。
☆、磨拳霍霍
杨柳不会去问自己的衣服是谁换了这个愚蠢的问题,以前是懦弱了一些,可那时候的她对生活没有什么指望,也就过一天是一天得过且过罢了。
现在不一样,她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肚子里还怀了孩子。
前圣姑曾多次教导于她,作为蓬莱公主可以天真单纯,但不能愚蠢懦弱。
她不傻,很多事情都记着,只是习惯当缩头乌龟。
如今没有任何人挡在她的面前,一切都要她自己去面对,开始的时候她很是慌张,渐渐地就开始冷静下来。
不就是上药么?
杨柳把止血药拿出来掀开盖子,抽了根簪子挑着扒拉了一些止血药出来,刚好够止血,多一点都没有,完了又赶紧把瓶子收起来。
本来不想要这袋子的,看着就觉得恶心。
可想想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很有可能是这个人准备的,杨柳就忍了下来,把瓶子放回袋子里头以后,又扒拉了一下看。
确定里面没有多出来东西,这才放心地把袋子挂到自己的腰里。
第五淮廷看着眼睛微闪,视线落在自己已经止了药的手上,不过眨眼的功夫不止血止住,那整齐的刀口竟然也在愈合。
哪怕是在蓬莱,也寻不到这等好药,不知何人所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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