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他“嗯”了一声,摸出来一个创可贴拆开,创可贴还是卡通的,他一边贴,一边故意逗她似的说,“货架上就这么一个粉红的,我给你拿了。”
温初柠低着头,嗫嚅半天,挤出来个谢谢。
“走了。”
陈一澜走在她前面。
温初柠又一次磨磨唧唧跟上。
刚才那一瞬间,脑子里有些空白,他挨得很近,以至于她忽略了手上的疼,这样的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
还有小时候放烟花,她被打火机烫伤了手指,也是陈一澜第一个发现,她的手指上还留着一道疤痕。
那会陈一澜也不大,他拽着她的手吹了吹,“我吹吹就不疼了。”
两小无猜,童言无忌。
他对她的好,也辨不清是否还停留在那时的无忧无虑。
只是她心里,生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想要在他面前更好更漂亮,可二人又太过熟悉,一点一豪的变化,都显得太刻意。
地铁来了,车上又下来一拨人,这回不同,陈一澜走在她前面,怕她走丢了似的,拉着她的手腕带着她走。
地铁上人很多,附近几站都有学校,学生们返校。
陈一澜拉着她去了个稍微人少的地方。
他个子太高了,单手抓着她右边的栏杆,温初柠站在一旁,绷紧了身体,地铁每隔几分就停一下,上上下下的是推着行李箱的学生居多。
温初柠抬头,其实视线也才只到他的胸前,从这个角度,也正好能看到他线条流畅的脖颈,还有突兀又性感的喉结。
就是一普通的短袖,都能被他穿的像模特一样。
他的手攥着她身边的栏杆,确实给她遮蔽了不少的喧闹,像是隔绝出了一小片,只有他们的狭小的空间。
在这片空间里,她很近地挨近了他。
小心,又刻意。
不知道是谁推了一把,温初柠毫无防备的撞在了陈一澜胸口,起初没觉得什么,只是在这样一刹那,清晰地听到了他的心跳声,还有隔着棉质t恤下,炽热的体温,擦着她的脸颊,柔软又坚实。
这回地铁开的是她身后的门,陈一澜下意识地揽住了温初柠的腰往里带了带,这一站下的人很多,座椅终于空了一些。
陈一澜让她过去坐下。
空位很快有人来坐。
他俩并肩坐在一起,挨得很近,她的裙子铺在膝盖的位置,跟他的腿相触。
对面人的行李箱滑过来,在即将撞到她的前一秒,他伸手摁住了箱子。
对面的男人连连抱歉。
只看了一眼,少年的手掌干净有力,骨节修长而分明,就像刚才只是轻轻地揽了一下她的腰,就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
那温度是停留在腰上,却又好像是摁在了她的心上,一下又一下的跳动,她忍不住想笑,又抬头,地铁车厢对面的玻璃窗上,清晰地倒映出他们二人并肩坐的身影。
她不敢笑的太明显,唇角动了动,又低下视线,右手的小指上贴着一枚粉色的创可贴。
粉色的小爱心。
——她想要的应该不止这些,可只有这些,好像也足够了。这种喜欢,像处在一条模糊不清的分隔线上,一边是在心底肆意生长的喜欢,一边是小心把持着做朋友的理智。
到了地方已经是下午,这是温初柠第一次到淮川。
临江到淮川,也就只有一个半小时的高铁,两个城市离得很近,也都是一线大城市,出来之后人挤人。
“孙嘉曜,现在在哪?”
温初柠跟在他身后问了一句。
“先不管他,我们先找地方吃饭。”
“我们今天几点回去?临江的地铁十点就停运了。”
“应该,用不了太久。”
车站出来人流量很大,陈一澜刻意放慢了脚步等着她一起。
温初柠算是半个路痴,所幸现在的交通发达,地铁站很大,来来往往很多人,每次要挤电梯的时候,陈一澜就拉着她一起,像怕她丢了似的。
淮川也是这样,一堆学校扎堆。
他们是来找孙嘉曜的,路上陈一澜跟她说,他们教练耿爱国今天早上联系了孙嘉曜,隐隐是觉得不太好,他们谁都没启口。
最近没有大型赛事,耿爱国也是省队教练,最近在淮川带队为年底的一场运动会做训练准备。
体校很大,陈一澜带她进去。
这是温初柠第一次到省体校,这里有专业的水上训练基地,也有着专业的操场。
红色的橡胶跑到上,很多专业的年轻人在跑步,教练吹哨,队员们冲出去,年轻的肌肤上遍布汗水,身上的短袖都被汗水浸泡湿透。
灿烂的日光,运动员的身上泛着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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