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身在一场电影,在电影里做一个改变大局的配角,很多馀但却少不了。
在白衣和川原之间,他们所经歷过的那些回忆及痛苦,若不是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我想,谁都没有办法真正体会那种愧疚致死的感受吧。
从他们的故事里,我才明白,曾经感情那么好的人,原来,只要分开后,无论原来有多么熟悉,最后依然会渐渐远离。
迈开脚步,踏上熟悉的道路,经过几个转角几个楼梯,最后在某间病房前停下。
和白衣认识的时间并不算久,但两人却意外的合拍。我想,也许我和白衣两个人在某方面来说是相像的,同是天涯人。和白衣在顶楼相识的那一天开始,我和白衣几乎每天都会在顶楼一起聊天,在我少数的朋友当中,白衣无疑是和我认识时间最短却也同时让我感到亲近的人。
白衣就是有种让人亲近他的魅力。
我抬手,轻敲了门,门内随后传出熟悉的声音,然后我毫不犹豫地推开了门。
「咦,乔悠,是你啊?」白衣跳下病床,一脸惊讶。
我望着白衣,心底有些愧疚,明明对自己说过不该再试图改变白衣的决定,却还是敌不过川原的眼泪,最后还把川原带来了这里。
「白衣,对不起我太多管间事了。」白衣一脸的茫然,我忍不住脱口说道:「我把川原带来了。」
禾泉将驻足在门口的川原推了一把,两个人就这样以有心的安排下,再次相遇。
「我觉得你们两个可以好好谈一下。」
「不用。」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白衣不带微笑的神情,带点恼怒的又带点不知所措的,最后越过我和川原两个人,逕自往外走。
禾泉彷彿知道白衣会有这种反应,将白衣拦在门口前。「你想逃避吗?」
「我没有。」白衣咬着牙。
「川原她一个女生都可以鼓起勇气来找你,为什么你看到她连一句话也没有说就想走?这种行为不是逃避要不然是什么?」
白衣不回答,和川原彼此背对着,我看着川原紧咬住唇想忍住眼泪时,好像关于理智的那些东西一下子就被我拋下。
我忽然对白衣的行为感到莫名的生气,即使他真的不想面对川原,也不该做的如此明显伤人。
我走近白衣,拉着他的手臂往回走,使劲了所有力气将他往回拖,最后站在川原的面前。
「我不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可是你也说过你想待在川原的身边,这样的你,为什么不努力一次?就算最后的结果是不好的,但至少你们把话讲开了,不是吗?」
「不是、我……」
我打断白衣的话,无视他脸上最后的无措表情。「今天你别以为你可以逃,我和禾泉就站在门外,你想出去都没办法。所以白衣,哪怕就这么一次,好好跟川原谈一下。」
我走出门外将门关了起来,和禾泉两个人就这样愣愣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最后我忍不住叹息。
「放心吧,没事。」禾泉朝我安慰性的微笑。
「白衣真是的……」我看向禾泉,然后道:「真的希望他们能够谈开,不要再抱着误会或是遗憾了。」
我忍不住想,川原那个时候,时光如针,刺痛心扉。生命的美好点滴耗尽,这样毫无意义的时光游走里,该如何用单薄的手掌撑起那一片蓝天,如惊鸿一般的翱翔?唯独一颗苍白的心,如何要的起未来?
曾经有白衣陪伴的川原,舞步轻盈;曾经,舞步飞旋。曾以为,她可以以优雅的舞步与君共舞一生;曾以为,她可以用最漂亮的、近乎完美的舞姿去作生命的谢幕。不曾料到,自己竟是一个不合格的舞者,共舞才开始,一场演出就以悲情的方式匆匆谢幕。
「他们,真的能够像当初一样吗?」我忍不住向禾泉追问。
「我不知道。但是这一次,我想他们两个都能比较坦然的面对对方了吧。」禾泉微笑着。
禾泉忽然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便接起:「喂,妈?」
阿姨不知道在电话里又说了些什么,只听禾泉有些疑惑的回答:「乔悠?她和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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