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是懦弱的。可是现在的我却会开始想,有时候的我,是不是也是坚强的呢?
诚夜说要带我去各社团晃晃,却又突然让我找不到他的人影,他把我丢在一个偌大却空无一人的体育馆里,起初还有些害怕,但在下一秒诚夜的讯息就发了过来,我看了看,忍不住叹气。
「笨蛋乔悠,不好意思我突然有事先走了啊,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找好一个人带你逛逛了哈哈。」
我盯着他最后那个意义不明的「哈哈」,突然发觉自己是不是被人算计了?
而且我都几岁了,难不成逛个校园还真的需要人家带吗?无奈摇头微笑,收起手机,决定先离开这太安静的体育馆。
然而就在我正欲要迈开脚步时,却听见了不属于我的脚步声,下意识的转过头看了看身后的体育馆,却还是一个人都没有。
嗯……错觉吗?
而当我转回头时,那个人的身影却直挺挺地站在我面前,带着最熟悉的微笑,一时之间我竟忘了呼吸,彷彿只要这样看着他,就能感觉自己的心跳似乎恢復了正常。
我眨眨酸涩的双眼,但却无法抑制心里的喜悦,因为他终究是回来了。等了三个月,想了三个月,他终究还是回到了我的身边。
「禾泉?」当我出声,我才发觉自己这一刻要叫出他的名字是有多艰涩。
「嗯,是我,不过来靠近我一点讲话吗?」
我衝向他,紧紧抓住他的大手,这一刻两个人靠得很近,熟悉的味道和温度包裹着我,我无法抑制自己的颤抖,再一次如此靠近禾泉的这份喜悦就快要让我掉泪。
我抬起眼看他,依旧是我熟悉的脸庞,而他的眼底也照映出我的身影。眼前的禾泉面容依旧,微笑依旧,朝我说话时的语气依旧,明明就在上一次的不欢而散之后以为我们的结局会往坏的方向走去,却没有想到还能微笑相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心里原本有好多话想和禾泉说,却又再见到他时全堵在了嘴边。我的心脏因为再次见到禾泉而隐隐作痛着,可是我又忍不住笑,因为我此刻才发觉自己内心真实的情感。
「怎么了,又哭又笑的?不要哭了,我在这里。」禾泉无奈笑着抹去我掉下的眼泪,我抱住禾泉的腰,所有的思念都成为泪水。
「樊禾泉。」
「嗯?」
我吸吸鼻子,从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认真地道。「我们再也不要分开,好不好?」
禾泉微笑,大手揉了揉我的发丝,最后低低的,很温柔地说:「好。」
于是我笑了,知道从今往后的日子里,只要有樊禾泉在,我就能无所畏惧。禾泉主动了那么久,我却一次也没有正面回应过他,甚至在回台湾的前一晚还拒绝了他。
是我太不应该,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将禾泉的真心往外推,到最后连禾泉也离开我身边的时候,我才发觉自己以前错的离谱。
确认了自己的真心,就只能不断坚强起来,然后鼓起勇气地走到禾泉面前,告诉他——我喜欢他。
「暑假过的还好?」
我看着禾泉含笑的眼眸,在他问出这句话时心底却有些发酸。「我说,你一点都不担心我吗?」
「但是有诚夜,所以比较放心吧。」
我从禾泉的眼中似乎真的找到了一丝放心,于是我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我和禾泉之间,好像有什么改变了。
「悠?」
「哎!」我回过神,有些尷尬的看着他。
禾泉失笑:「怎么讲个话也走神了?」
「没有啦。」我笑笑带过。「对了,这三个月你住在哪?」
「你忘了,小时候我来台湾那一阵子住的房子还在,只不过那时候我还忘记了,最近才想起来,这三个月都待在那里的。」
「那你准备住在那里吗?」
我看见禾泉毫不犹豫的点头。「是啊,毕竟我们两个单独住在一起还是不太好。」
依旧是那张我熟悉的笑脸,很温柔,温柔的刺痛了我的双眼。
「对了,你有没有想好要参加的社团了?」
我摇头:「没有,我不知道要参加什么。」
「我刚才有看见一个好像很有趣的社团,等这一个礼拜事情都整理得差不多了,我们一起去吧?」
我问禾泉那是个什么样的社团,他却只是神秘的笑着,于是我也就不再追问了。
后来经过一个礼拜的忙碌,我觉得日子似乎又好像恢復了平淡,然而我始终却还是忍不住想起远在日本的延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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