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着他认真解释的神情,想起了白瑀莎也常常在鸡毛蒜皮的小事上莫名其妙认真的模样,使我忍不住笑意蔓延,伸手往前将焀轩也一併拢进怀里,「轩轩。」
「嗯嗯。」他满足的点点头,虽然脸低低的看着地板,可是感觉得出来心情不错,也不排斥我。
「来,benson叔叔来教你们怎么写妈妈的名字。」我拾起钢笔,抽了一张白纸往上沾了笔划的墨黑。
随着墨水所画下的痕路,我才知道自己想念白瑀莎的心情就跟晕开的墨水一样,思念只要晕上了纸,就再也无法缩起,无论是轻轻一撇抑或重重一压,都全是想念。
在我签完合约之前他们都完成了各自的作业,我拨了一些时间在作业检查上,大致没什么错误,都是一些不会写的字需要修正而已。
我埋头继续读桌面上的合约,智磔与焀轩便乖巧的握着我递过去的钢笔在白纸上开心绘画,直到我签完了所有合约再往他们看去,嬉闹声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他们都落到玻璃桌面上的小脑袋瓜。
我走近他们,将他们抱到沙发上,往他们身上盖了我的西装外套,轻轻抽起桌上那两张画满涂鸦的纸张,一张画着一间房子,里头有三个人。
那是一个女生、两个小男孩,在房子外有一个人,戴着尖头的帽子看起来像圣诞老人,他手上拿着两份礼物,所有人的表情都是笑着的,除了中间的女生没有表情,整体画面看起来并不特别快乐,甚至有种隐约的突兀感。
另一张也是一间房子为基底,房子里画了五个人,两个女生、两个小男孩、一个男生还有一隻狗。没有礼物、也没有圣诞老人,可是大家都是笑着的,就连坐着的狗都咧着嘴笑,大家看起来都很快乐。
我们曾经,看起来都很快乐。
轻轻的放下纸张,我往前方的落地窗向下看去,下班的行人密密麻麻的佔据了所有马路与街道,儘管是隔着玻璃彷彿都能听见汽车喇叭惹人嫌的扰攘。
还记得那次跟白瑀莎一起坐着公车亭等公车时的场景,眼眶里像是要被挤出水来的望着前方的草地,问了我不知所以然的问题,问题底下过于明显涵盖了那个他,念着他们的过往、盼着所有来不及完成的遗憾。
这些都是无需言语就能明白在她那双迷濛的眼里是挤不出一些缝隙给我的,明明早就了解的事情,我怎么非得要把关係搞得如此碎裂却还是不肯甘心。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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