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地让人去看看,贴身丫头看了后走回来恭敬道:“是绿翘那丫头,说是从三小姐扔的物件里发现了可疑的东西。”
霞姨娘狭长的眼一挑,抹了抹鬓发,“让她进来。”
…………
阮母让红菱去拿那个金印翡翠碗,等了许久却不见人来。
正当她疑惑,就见到红菱慌乱跑过来,“夫人,不好了!老爷在咱们院子用膳,中毒了!”
“什么?!”阮母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大惊失色,连忙往外边走去。
阮觅不用再演她的好女儿了,微微眯起眼,而后立马转身进屋问翠莺:“方才屋子里可有收拾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一小包粉末似的东西。”翠莺迟疑。
“东西如今在哪儿?”
“扔了。”翠莺隐隐明白过来,“那东西是……”
以防隔墙有耳,翠莺都没有把那两个字说出来。
阮觅明白她的意思,点点头。
想通之后,翠莺脸色难免奇怪。她心虚看了眼阮觅,想着自己以往是不是对自己小姐太不信任了?才会看到点东西就觉得这是玩物丧志。虽说最后歪打正着,但这也让翠莺警醒了,开始反思自己做的事情。
阮觅也反应过来,瞅着翠莺问:“你当时不知道那是什么,怎么就扔了?”
好不容易抓住翠莺一个弱点,阮觅准备翻身农奴把歌唱,趁胜追击。
“难道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一定要让翠莺心软,讨价还价,争取摆脱每天无穷无尽的背书和练大字!
就算心智再成熟,也受不了成天被人逼着背书啊!
阮觅想的是好,可翠莺是谁?阮觅撅起嘴她就知道想说的是什么。
见阮觅这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样子,翠莺睨过去一眼,阮觅求生欲爆发,骤然息声。
“该学的还是得学,但我确实是错了,日后不管任何事,都会问过你的意见再行动的。”翠莺干脆利落致歉,但什么机会都没有给阮觅留下。
论这世间谁最能将阮觅拿捏住,非翠莺莫属了。
因着阮奉先倒下去,整个阮家都开始慌了起来。
阮觅让两个小丫鬟重新在屋子里找了一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本不该属于这里的东西。
这是她刚刚才想明白的事,既然背后的人会在她面前演戏,那也有可能在她院子里动了手脚。
在她们翻找期间,阮觅叫了个做粗使活计的仆从过来。
“你去大公子那边守着,找找有没有一个叫小果的婢女,尖脸长眼,年纪约莫在十五岁左右,嘴角一颗痣。要是看到有人把她送出府去,你就跟着,然后乘没人的时候把她悄悄带回来。”
“还有,大公子带那丫鬟出门时,你记得引二小姐过去。”
那人是个机灵的,知晓这回的事是阮觅给他的一个机会,沉稳应了声,随后便往外院阮珏的住处走去。
阮觅清除了自己这边的危害,收拾一番后才往东秦院去。
去的路上,翠莺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方才去丢那些东西时,绿翘那丫头一直跟在我身边,眼睛还往那丢东西上瞄了许多次。”
“绿翘?”阮觅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个名字。
“霞姨娘院子里一个三等丫鬟,不怎么往咱们这儿来。”
霞姨娘……
阮觅边走边想,突然就忍不住乐了。
这最后岂不是狗咬狗?
心里觉着有趣,走路的速度又快了几分。
进到东秦院,阮母对着一片混乱的场面束手无策,显然气恼得很,可是又拿这局面没办法。
阮母听到动静,见是阮觅,也不管这是她自己以前嫌弃上不得台面的乡下孩子了,连忙把人叫过来。
“这可如何是好啊?你父亲他、他……”说着说着她自己就眼眶泛红,泣不成声。
阮觅微微愣了下,很快便做出担忧的模样,“母亲不必太过担心,大夫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父亲定会化险为夷。现在重要的是找出谁想害父亲。”
这句话里的意思太明显了,阮母刚才没想到这一茬,现在一想明白,整个人如坠冰窟浑身发寒。
要不是阮觅那边突然把她喊过去,那中毒躺在那儿的人岂不就是她了?
平日里阮奉先为了维系阮家的平衡,都会在东秦院用膳,同阮母营造出夫妻恩爱的假象。而今日,阮奉先当差,上午时遣了小厮回来说中午不回来用饭。
传话的小厮向来只把这话传到门口,然后由门口的人一道一道往内院传。这个消息经手的人很多,几乎是整个阮家的人都知晓阮奉先今日午时不回来。
所以说原本要下毒的对象,就是阮母。
一阵寒气从后背涌上来,阮母脸色苍白踉踉跄跄后退几步,一时之间觉得四处都是想要害她的人。
直到一双手搭在她肩上,“母亲先冷静些,只要把这人揪出来绳之以法,便可后顾无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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