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还捏成拳头放在小肚子前,压根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一瞬间就到了阮觅面前。
吸了吸鼻子,看了阮觅一眼,然后又茫然地转头去看这条坡上被自己坐出来的一条长长雪痕。
随后,阮宝珠终于放开了捏得紧紧的拳头,绷着脸小心地摸了摸自己的衣服。
衣服上,全、全是雪……
明白这个事实后。
阮宝珠嘴角抿成一条线,慢慢的越撇越下,最后一个鼻涕泡冒出来。
哇的一声哭了。
阮觅一开始紧张了一下,后来见她只是坐了个滑滑梯,便开始看热闹。只是没想到阮宝珠二话不说竟然开始哭,立马僵住。
“你这,你哭什么啊……”她无奈地俯身将人抱起,拍了拍她后面沾上的雪。
但她说完这句话,阮宝珠就好似被人戳痛了伤口一般,哭得更大声了。
双手扯着阮觅的衣领,把头埋在里面,眼泪鼻涕一把蹭。
阮觅已经猜到自己衣领上如今是什么模样了,她轻轻叹了口气,看向急急忙忙跑过来的婢女。
“这是怎么了?”
那婢女一向拿阮宝珠没辙,这回有阮觅在,连忙把事情说出来。
原来是谢氏警告阮宝珠,说她今日玩雪归玩雪,要是把衣服弄湿了,晚上就回去抄二十张大字,明日也不许出门玩了。
这样的惩罚对于一个小孩儿来说不可谓不严厉,所以刚才阮宝珠才会在发现自己的衣服湿了后哭得天崩地裂。
“你先回去给她准备些换的衣裳。”阮觅无奈,只能抱着阮宝珠交代事情,随后又叫还在坡上的婢女将阮宝璃抱下来。
做完这些后,她才空出功夫去同阮宝珠说话。
她装作惊讶的样子,一脸真诚地吹捧道:“你刚才是怎么从上头下来的?我一眨眼的功夫,你就到我面前来了,好厉害呀。”
刚才还哭得一颤一颤的人,顿住了。
然后那个一直窝在阮觅肩膀处的小脑袋也慢慢探出来。
“就、就一般般厉害。”阮宝珠停止哭泣,还有些不好意思。
翠莺看着两人,板着脸心中吐槽。
这面对旁人夸奖时的反应,两人真是像了个十成十。
不愧都是阮家人。
给阮宝珠换好衣服,并且同她保证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后,阮宝珠又高兴起来了。
一手拉着阮觅,一手拉着阮宝璃在雪地上跑来跑去。
可能这回有阮觅在一旁,她不觉得害怕,跑得比先前还要欢了。
中午时,阮觅在清水巷这边用的午饭。
阮均衣除了小年夜那日下了山,之后都待在明华寺。今日这样的下雪天,他就算要下山,谢氏都会阻止。
毕竟寒气逼人,一不小心就冷着了。
旁人或许只是咳一两声,阮均衣却是要在阎王那儿走上一遭。
不得不慎重。
至于阮家二子,一直在南泱,只有前些年过年的时候回来过一次。
听闻是个爱书如命的人,一心求学,不理俗物。
南泱确实比鳞京更加适合他。
吃过饭后,阮宝珠同阮宝璃都午睡去了,谢氏笑着将两个绣着锦鲤的荷包交给阮觅。
“这个是我给你的,晚上睡觉的时候放在枕头下,算是图个喜庆。这个呢,是你伯父特意挑出来的新银,有新年新意的意思。他自个儿端着,不好意思交给你,便让我来了。”
谢氏吐槽阮平左的时候,声音不算低。
故而,就站在另一边的阮平左很轻易便听到了。他僵了僵,却还是默默转过身装作没听到。
阮觅握紧两个荷包,脸上不由得露出笑意。
……
之后就是段意英同曹雪冉那儿了。
阮觅都待了一会儿,接着又去了殷如意、陈章京、江连年那儿。
最后一个去的地方是魏驿蔺家中。
像是早就猜到阮觅会过来,阮觅一下车,就看到一身紫衣的少年站在门前。
有些破败的门檐挡了些雪,还有些没有挡住的,便纷纷扬扬的落在魏驿蔺肩上。
他却半点儿都不在意,手中拿着本书在那儿看。
半靠着门,直到听到马车车辙辗过地面的声音,他才抬头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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